暫時讓天星脫離白輝掌管,對他們來說是好事,隻是不知道陛下怎麼想。
按照習慣,烏琉斯深夜推開房門,他腳步頓住,往後看。
菲爾德被看得不明所以,“怎麼了?陛下。”
這時,他看到房間的u型沙發上坐著一隻身穿浴袍的雄蟲,姿態悠閒,手裡拿著一本厚重的蟲族史,麵前擺放著精致的各式點心和茶水,任誰看都不像是被囚禁的樣子。
“他怎麼在這?”烏琉斯冷臉問。
菲爾德後知後覺,終於反應過來,解釋說:“以往,閣下和您住在一起,您沒說明,我以為......”
他以為仍舊把白輝帶進這個房間就可以,他會錯意了,菲爾德難得有些慌亂。
“抱歉,陛下。”
門外挺“熱鬨”,看了眼一直不進來的那兩位,白輝將手裡的蟲族史慢慢放下,站起來,無視門外的蟲,走進了臥室。
菲爾德:“......”
意識到自己辦錯了事,菲爾德敲開了臥室的門。
白輝已經靠坐在床上,身上搭著一條薄薄的被子,手上不知捧著從哪找的書在看,聽到動靜,抬眸看向菲爾德。
“閣下,您需要到隔壁房間。”菲爾德客氣說。
白輝了然點了點頭,啪的一聲把手裡的書合上,掀開被子下床,跟著菲爾德走出了臥室。
路過客廳,白輝朝沙發裡的雄蟲看過去,他停頓片刻,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不打算對我做點什麼?”他以為到了晚上會有什麼“表演”,看烏琉斯的樣子,未免失望。
銀灰色的睡袍將雄蟲完全包裹,黑色短發柔順蓬鬆,神色平淡,一種極為平淡的挑釁。
烏琉斯直直看過去,片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白輝麵前,神色陰沉難看。
從白輝說出那句話,菲爾德便站到了一旁,他在客廳站了一會,最終,還是關上門,自己離開。
第二天,菲爾德早早在門外等著,他根據以往習慣打開房門,房間裡彌漫著雌雄信息素的味道,好在他提前注射了阻隔劑,正常開始工作。
烏琉斯換好製服,扭頭看了眼側躺在床上沒動的雄蟲,抬腳離開。
菲爾德猶豫下還是離開了,他覺得陛下應該不會想他留下照顧白輝閣下,不過,他還是安排了雌侍過來。
前來的雌侍一身筆挺的護衛隊製服,一眼能看出是烏琉斯的親信部隊。
白輝隻看了一眼,收回視線開始收拾自己,也不在意身邊慌亂移開的視線。
他從來沒在一隻雄蟲身上看過那麼慘烈的狀況,脖頸上交疊的齒痕,各種痕跡,就算雄蟲自愈能力弱於雌蟲,也不至於有這麼多。
一想到這些痕跡的來源,這位雌侍心情複雜又肅然起敬,陛下真的是最偉大的雌蟲!蟲神保佑!
布蘭尼最近知道那位雄蟲閣下又重新回到了王宮,不過陛下的意思很明顯,除了特定的雌侍,不允許任何蟲接近,靠近陛下宮殿的區域也被看守的很嚴密。
他看了眼房間裡正在追機械蝴蝶的小殿下,小殿下從出生起還沒有見過他的雄父,陛下似乎也沒有讓他們相見的意思……
布蘭尼幽幽歎了口氣,在窗邊看向遠處那片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