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辦公室的門緊閉,走廊儘頭的玻璃窗照射進刺眼的耀陽,光斑投射下來,在這層之下,之前調查參與過麥爾肯事件的所有雄保會高層正在被逮捕,隱約能聽到那些高層的斥責聲。
菲爾德抬眼看了眼辦公室的門。
房間內。
“我有話和你說。”
白輝直視著烏琉斯,雙方對視,說完後一時靜默。
烏琉斯沒開口,麵無表情站在白輝麵前,從他現在的表情來看能明顯看出他不高興,不過,他也沒製止。
這意味著可以繼續。
不過,就算烏琉斯現在拒絕,他也是會繼續,白輝意識到自己這種想法時心情有一瞬複雜,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想強迫誰一定要理解他的心情,理解他做的一切。
“我想知道你要做什麼?”
語氣有些強硬,烏琉斯麵無表情的神色鬆動,挑了下眉。
他問:“為什麼要和你說?”
“我想知道。”白輝很直接,聽起來過於直接。
看烏琉斯隻是看著他,似乎沒理解,他換了種說法。
“或者我換一種說法,我該做什麼?我這麼說你可能不明白。”白輝故意說。
他知道烏琉斯怎麼可能不明白。
烏琉斯能坐穩王蟲的位置,隻有那些蠢蟲才認為他是靠暴力手段。
“你看不出我公開聲明支持你是在向你示好,那我現在說是在向你示好,你呢?還是拒絕嗎?”
話被他說出了咄咄逼蟲的氣勢。
烏琉斯看著說著說著抓住他胳膊的那隻手,嗬地笑出了聲。
所以說,剛才問他想做什麼不是在問他想對雄保會做什麼,而是在問他打算對他做什麼。
是在給他這段時間的付出要一個說法?
他不動聲色,視線在白輝臉上上下掃了兩下,問:“向我示好?向我示好的原因呢?和我合作?不擔心我懷疑你?對你彆有用心?”
以他曾經的種種惡劣行徑來看,和他這樣一隻心思深沉又陰晴不定的雌蟲產生親密關係,沒有危機感簡直是不可能。
更何況他們之間也不是純粹親密關係,他們之間有多少利益糾纏,他們再清楚不過。
雖然明白,想到他默默做的種種,白輝還是扭頭氣的笑了聲。
“對,我是對你彆有用心,我不僅想要你在王蟲這個位置上坐穩,我更想睡你。”說著,他看向烏琉斯,“或者我再說明白點你才能清楚,我一直在追求你,陛下,一直玩弄我很有意思?”
有意思嗎?烏琉斯死死盯著白輝,可能看白輝失態比較有意思。
他是沒回應他,誰知道他是不是彆有用心,是不是想通過他達成什麼目的,擴張他的勢力,利用他的感情,他是什麼有善心的蟲嗎?
烏琉斯覺得他無視白輝那些行為理所當然,他對他已經很寬容了。
他是沒見過誰能像白輝這樣在他麵前蹦噠,睡了他,還能有機會全身而退,他給他機會了,他又不要了,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白輝現在在他的底線上。
他以為白輝在觸碰他的底線,沒想到下一刻,白輝還能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