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隻一樣，若是陳迎春決定繼續學習，那她就能保證老太婆不會出現在女學的範圍裡。
若是她決定離開，她就將收來的學費原數返回，希望她今後生活順利。
她不是救世主，承擔不了任何人的命運。
陳迎春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浸在了苦水裡，攤上這麼個婆婆，內裡的苦隻有她自己知道。
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希望，難道就這麼放棄嗎？她不知道。
“人一輩子很長，怎麼過都有機會選。”
陳迎春：“崔先生，我要留下來，我要學刺繡，我會很努力的！”
崔清漪：“好，那就趕緊去上課吧。你可不能被幾歲的小姑娘比下去。”
……
女學開課的第一天，雖然有些不愉快的小插曲，但總體來說還算順利，到了散學的時辰孩子們都高高興興的回了家。
有性格外向的小姑娘已經和齊圓李苗成了好朋友，嘰嘰喳喳的分享著今天的感受。
“我弟弟經常回家說上學堂很枯燥走很無聊，但我覺得一點也不，夫子講課好好玩。”
蒟蒻的講學方式是崔清漪一手教出來的，經過啟發之後又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講課內容豐富多彩又生動有趣，時不時還會讓小組分組討論，寓教於樂小姑娘們自然不覺得枯燥。
下了學，崔清漪和蒟蒻結伴帶著旺財回家。
這會兒的旺財憨憨傻傻，除了體格大一點之外看不出絲毫的攻擊性。
崔清漪回家照舊先去看後院的辣椒苗，因著就這麼一顆寶貝疙瘩，崔清漪真的是一天看三遍都不嫌多，隻恨不得立刻就到辣椒樹開花結果的那一天。
但那一天還有不少的時間，比新鮮的辣椒先到來的是獨屬於春天的美味。
女學的休沐日，一早崔清漪就帶著蒟蒻和旺財往東平山上去了。
新鮮的艾草在春雨的澆灌下破土而出，剛剛手指長短正是最鮮美的時候。
蒟蒻懷疑的看向崔清漪，手裡捏著把艾草，“姑娘，這野草真的能吃？”
蒟蒻出生的地方也吃野菜，但是她自己還沒長到可以獨自采野菜的時候就被賣了。
崔清漪頭也不抬：“當然能，這裡賣的青團就是最新鮮的艾草做的。”
蒟蒻：“那咱們今天回去是要做青團嗎？”
“不，回去我來弄。”
話到這裡，蒟蒻就不多問了，隻要確定能吃就行。
兩人沿著半山腰采了一籃子就回了家，將艾芽收拾乾淨仔細淘洗幾遍控乾水分備用。
崔清漪的做法簡單粗暴，將稍微晾乾的艾葉拌上麵粉，放在蒸籠上水開蒸上十幾分鐘。
出鍋後澆上調好的蒜汁就可以開吃了。
每當這個時候崔清漪就又想去後院看看辣椒了。
蒸艾配上油潑辣子才最正宗。（不接受反駁）
蒟蒻還是第一次吃這樣原汁原味的艾，試探著嘗了一口後驚喜的瞪大了眼。
“姑娘，這樣做的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