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我家在內務府做事多年,內務府有多少太監。那位太監負責什麼事情,我都知道。縱然我不知道,家裡人也知道。那個太監從來沒有見過。”
“一定是宮裡了。”
賀重安陷入沉思,暗道:“那就奇怪了。”
賀重安並不是奇怪,裴昭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感覺這個路徑不對。
作為京城的地頭蛇,寧國公府在皇宮內部有關係,那是太正常的一件事情了。但不管怎麼說,與宮裡的關係,是一件犯忌諱的事情。
一般來說,不會輕易動用。
賀重安設身處地將自己代入裴昭的位置,他一定會通過內務府,也就是秦守忠來做這一件事情。
秦守忠又不是可靠的盟友。無非是要付出一些代價而已。
為什麼要動用宮裡的關係?
“隻有一個原因,宮裡的關係用熟了,本能為之。也就是說,宮裡關係非常多。在宮裡的影響力非常大。”賀重安眼睛亮了,暗道:“擁有這份影響力的人是裴昭嗎?”
“絕不是。”
裴昭這位國公府的二公子,本質上不過一紈絝子弟。
他不可能在宮中有這麼大影響力。
裴家有這樣的關係,也不會交給他。
那這個人一定是,豐裕號真正的東家。
賀重安聯係到豐裕號發展的時間段,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頓時渾身戰栗。
古代的權力鬥爭,最激烈與殘酷的就是宮廷內部。
而今現在,他似乎摸到了這個圈子。
宮廷內部之爭,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但賀重安,已經沒有逃避的可能。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管前麵是誰,賀重安也隻能衝了。
“隻要真查清楚這一件事情,我就勝券在握了。”
賀重安讓人安置了雷草兒,立即去見秦守忠了。
隻是這一次,見秦守忠。卻在內造處等了好長時間。
秦守忠才姍姍來遲,說道:“哎呀,賀兄,對不住,對不住,內造處事多。實在抱歉。”
賀重安心中冷笑。
秦守忠是什麼人,賀重安太明白。
踩低捧高。
裴昭要對付賀重安這一件事情,早已傳遍了。
秦守忠豈能不知道。
寧國公府與武寧侯府相比,誰強誰弱,不問可知。
秦守忠的態度,也就很明確了。
如果不是賀重安之前拿捏秦守忠,讓秦守忠印象深刻。今日就不僅僅讓賀重安等了,連見都不會見。
賀重安也沒有說廢話,說道:“我剛剛從鄭叔那裡過來,來內造處喝杯茶?”
“鄭叔?”秦守忠一聽;“鄭”這個姓,心中一動,說道:“不知道,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