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已經出手了。”鄭邦承將裴之孝案,告訴了賀重安,說道:“你準備怎麼辦?”
賀重安心中暗道:“終於來了。”
他等了裴家出手很長時間了。
不然他手上的王炸不知道怎麼出了。
“裴家居然拿這個案子做筏子,真夠蠢。”賀重安說道:“但我自有辦法應對。請鄭叔放心。”
“什麼辦法?”
賀重安微笑說道:“鄭叔,真想知道?”
鄭邦承心中一動,他雖然主持這一件事情,但知道多少,還是有講究的。
並不是知道越多越好。知道越多,很有可能成為合謀。
而且賀重安手中最大的王牌,不敢讓鄭邦承知道,怕鄭邦承嚇跑了。所以故意賣關子。
他見賀重安如此有信心,也就不問了。說道:“你心中有數就行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我隻求鄭叔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請幫我將這一件事情鬨到禦前。”
鄭邦承為之一驚,說道:“鬨到禦前,那事情可就大了。到時候如何收場?”
“就是要鬨大,見到陛下,我才有辦法。而且,如果不鬨到禦前,鄭叔又如何看出陛下的傾向?”
鄭邦承心中盤算,的確他支持賀重安,不就是試探皇帝的想法。
不讓皇帝做決策,如何試探皇帝的想法?
“但你要想清楚,當今陛下”鄭邦承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對皇帝的感覺,說道:“總之,天下事,都在陛下眼中。鬨到陛下麵前,會有什麼結果,我就不清楚了。你要有心理準備。”
賀重安說道:“請鄭叔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無怨無悔。”
賀重安自然知道,做什麼事情都會有風險的。
尤其是權力場上,比戰場上更加危險。好歹戰場上,能夠確定誰是敵,誰是友。但權力場上,翻臉如翻書的人,不要太多。
但現在賀重安手中捏著王牌,還不敢衝,更待何時?
“放心,這幾日我都會在禦前,我一定會找機會,將這一件事情捅到陛下麵前。”
鄭邦承拍著賀重安說道:“不過,你要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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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重安回到賀家。
將這一件事情告訴賀夫人。
賀夫人臉色蒼白,擔憂之色,溢於言表,說道:“這一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順天府不日就會傳我家上堂,我自然要去一趟,請母親放心。我已經去過南海郡王府上,這一件事情,我有把握。”
賀夫人沉默了片刻說道:“外麵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有一件事情,我有辦法管。而且必須馬上去做。”
“什麼事情?”賀重安問道。
“開祠堂,讓你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