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又在外麵轉悠一段時間,發現確實更難轉化人類,他不得不選擇放棄,歇了心思。
留在無限城每天觀察血液變化。
目前為止知道他服下彼岸花的,隻有栗子、累以及鳴女,這也是累當時為什麼離開。無慘服下彼岸花沒有克服太陽,誰也不知道他會產生什麼變化。
鬼舞辻無慘在這段時間,絕對不願意被人知道身上在發生什麼改變。
累如果待下去,無慘進入虛弱的時候,他很可能會死。兩人都心知肚明這件事,因為無慘也同意了累離開的請求。
........
累看著栗子不知道從哪裡搬過來的躺椅,他認真的瞧了兩下,發現很眼熟,“是從童磨大人那裡拿的?”
童磨大人?
哦,這件事還沒有告訴其他人,栗子拍拍躺椅示意少年一起躺下,“駑,這是你的。”
她一屁股坐到躺椅中,躺椅狠狠地晃了兩下,看得累有些害怕椅子散架,他跟著躺了上去,“你怎麼搬過來的?”
“什麼怎麼搬過來的,他那裡不是沒人住了嗎?我打開門找到椅子,就搬過了,”栗子理直氣壯的說,順在在心裡接上一句:彆說椅子,搬空都是童磨活該。
她想到被童磨坑的種種事,摸了下已經恢複的身體。
累陷入了沉默。
栗子知道累不知道這些是,她也不想和他說,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險,這些事和累無關,不應該把他卷進來。
何況......
“.....怎麼了?”原本累是不想說的,無奈栗子一直看著,隻能出聲。
栗子側著身,有一句話她挺想問的,“你開心嗎?”她覺得這句話好像很多愁善感,讓人汗毛豎起,但她還是想問,她說,“你看我們也認識很久了。”
“雖然第一次見麵不愉快,但現在想想也很有趣,很特彆吧?”
“是很不同的相遇方式。”
栗子躺平了身體,視線落在天上但天上到底有什麼,她是不知的,“我把你帶出了那田山,你也認識了很多人......”
有一個人是必須說的。
“你認識了天空,一起回到那田山,她死了,那田山的家人也死了,你再次離開了那田山。”
“我的話,會覺得這是一段很特彆的經曆,傷心、開心,你呢?”
“我不知道,累。”
栗子的聲音逐漸溫柔,她彎起嘴角,“我這個比起彆人,更在乎自己的心情。所以我不知道累是否開心....”
“他開心嗎?”
藍色的瞳孔似乎有東西在閃動。
“誰讓他這個人總是拗不過我呢,”栗子說。
“難受、難過、憤怒,”累說,“他有開心。”
栗子一把抓住身邊少年的手,兩人的手都不熱,都沒有辦法捂熱對方的手,但是對鬼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熱烈的感情讓人向往,溫暖但漫長的感情也同樣美好。
咚咚——
栗子坐起身,一邊穿鞋子一邊喊,“稍等、稍等,”這個氣息陌生,是誰?
“沒關係。”
咦,是很陌生的聲音,栗子一步三跳的跑到門口,打開了門,一張陌生的臉映入她的視線。
“我是隔壁的倉井,”女人對栗子疑惑的眼神不意外,她將手中的袋子遞到了過去,笑著解惑,“家裡做了些丸子,就給大家送一點。”
“啊,真是感謝,”栗子沒想到是過來給自己送吃的,一臉驚喜的接過,連一秒鐘的推脫都沒有,“倉井太太,真是麻煩了。”
她這會也想起了對方的身份,除了送禮的那次,搬到這裡來就沒有和鄰居們來往過。因此現在居然被記住,難免有些感動。
“不會,我去就去其他家了,”倉井太太擺擺手,也沒有過多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