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他想,為什麼本應從大樓外部攀爬上來的隊員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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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伴隨著玻璃破裂的鳴響,一顆子彈從陸文的斜後方射出,在鋼琴的協奏下濺起一片血花。
王宇正猛地睜開眼睛,渾圓的眼珠四處亂轉,最終定格在了自己的身下。
他剛才已經將尖刀捅進了許豐的脖子,對方理應是活不成了。
可身下並沒有許豐的屍體,隻有一地潔白的雪。
“雪……”
雪還在下。
“王宇正,恭喜你啊。”
高興民的聲音響起,王宇正抬頭,看到年輕的好友從前麵跑來,突然驚愕地頓住了腳步。
“你,你的腦袋……”他指著王宇正的腦袋說道,從大衣口袋裡抽出一塊洗的發白的淡黃色手帕,跑上前來摁住了王宇正不住流血的腦袋。
“嘶,怎麼了?”王宇正疼的呲牙咧嘴,卻還是沒有搞明白現如今的狀況。
高興民為什麼會在這裡?不,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還能怎麼了,你什麼時候又磕在地上了?”高興民歎了口氣,指著一旁染了血的石頭說道:“你看看,咱第一次見麵你就磕在了石頭上,這次你又磕在了石頭上,怎麼了?太激動了?”
“我激動什麼?”王宇正是真的搞不清楚狀況了,腦袋一陣鈍痛,莫名其妙的現狀讓他不禁大喊道:“許豐呢?許豐去哪了?”
“陸文又去哪了?”
“這倆都誰啊,你發燒了?”高興民疑惑地將手搭在王宇正的額頭上,說道:“奇怪,沒發燒啊,難不成腦袋磕石頭上磕壞了?”
“沒有……”王宇正遲疑著說道:“所以你要恭喜我什麼?”
“你不是都和滿瑩訂婚了嗎?怎麼,五年的愛情長跑,還沒跑夠啊?”
“訂婚……”王宇正咀嚼著這兩個字,說道:“我現在才剛剛訂婚?”
“對啊,不然呢?”高興民看起來是真的被嚇到了,他拽著王宇正的衣服,想要將他拉起來:“走走走,上醫院看看去,滿瑩這還沒和你結婚呢,你彆再把腦子撞傻了。”
王宇正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不再是那件黑色的冬季外套,而是一件在當時很流行的棕色皮夾克。
“不去,又不是工傷,醫院看病貴的要死。”
他突然笑了起來,用胳膊肘撞開高興民的手,捂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找個紗布啥的包紮一下就行,我沒傻,就是剛倒地上,撞暈乎了,就睡了一覺。”
他回頭向身後看去,一片蒼茫,什麼都沒有。
“真有你的,這都能睡著。”高興民還是拉起了王宇正,扶著他向前走去。
聲音驟然變得年輕了不少的王宇正嗬嗬笑道:“那是,我還夢到你當了市長,老風光了。”
“市長?我要是真成市長了,那你是什麼?”
“我局長啊,警察局局長,直接把現在這個臭老頭踹下來,我早就看不慣他了。”
“那你還夢到什麼了?”
“我還夢到……”
兩人的身影走向遠方,漸漸模糊不清,皚皚白雪隨風飄落到地上,落在逐漸冰涼的指尖。
琴聲婉轉悠揚,陸文衝到兩人近前,王宇正的屍體入了他滿眼,可他卻隻能匆匆一瞥,將重心集中在維持許豐的生命上。
也許是下意識的行為,在王宇正將要捅穿許豐的脖子的時候,許豐的身體卻是突然向旁邊側去,雖然捅到了喉嚨,但此刻竟是還留有一口氣。
空調外機下的陰影蠕動了一陣,隱藏在內裡的事物似是想要上前,可終是慢慢退去了。
陸文緊緊捂住許豐不住流血的脖子,見許豐沒有任何求生的欲望,便咬牙說道:“許豐,你還不能死,你要是死了,顧曼的仇誰去報?”
“顧曼。”許豐半闔的雙眼猛地睜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力氣讓他拽住了陸文的衣領,他斷斷續續地說道:“顧曼……怎麼了?她怎麼了!”
陸文緊緊地盯著許豐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顧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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