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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處可見的藍花草延伸至教堂外的每一寸土地,紫色的花無風而動,沙沙作響,就像母親為孩子所作的催眠曲,寧靜而平和。
越過漫無邊際的花海,怪物環視四周,發現西方聯邦的人已經不知所蹤了。
“沒想到,西方聯邦竟然還保有‘災害’級的詭異遺物,我還以為都在那場大火中付之一炬了呢。”
“魑魅魍魎”老神在在地說道,它抬起腳,毫不在意地碾碎了小心翼翼地刮蹭過腳踝的花,紫色的汁液塗抹在深褐色的大地上,牢牢箍在了它的鞋底。
吱呀。
令人牙酸的輕響在寧靜的花田中回蕩,“魑魅魍魎”默默抬頭,透過籠罩在臉上的輕薄麵紗看向緩緩打開的教堂大門。
塵封的教堂緩緩開啟,借著柔和的月光,詭異看清了教堂內的全貌。
本應用於禱告的長椅蕩然無存,皎潔的月光輕柔地灑在立於禮拜堂中心的女性石像的底座下,在與“魑魅魍魎”一般無二的石像下,幾株枯萎的藍花草無聲地匍匐在地,石像親眼見證了它們生命的終結。
“你騙我。”
它聽到了女孩帶著哭腔的控訴。
悠悠轉頭,“魑魅魍魎”看到了一個麵容姣好,長相如精靈一般清純甜美的女孩,戴在頭發上的星星發夾黯淡無光,散發著濃濃的鐵鏽味,讓人隻是掃一眼就會嫌惡的移開視線,更加慰歎於女孩近乎完美的容顏。
這是誰?
“江明蘭。”
是叫這個名字來著吧?
怪物上下打量著這個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孩,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倒像是在看一個精美的擺件。
隻是個隨手玩玩的寵物罷了,不重要。
江明蘭赤紅的雙目牢牢地盯著遮在詭異臉上的麵紗,沉聲說道:“我已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那你呢?”
“魑魅魍魎”因女孩的問題一愣,疑惑地皺眉問道:“代價?我為什麼要付出代價?”
“你會因為殺死一隻螞蟻而得到所謂的報應嗎?詭異是比人類更高等的生物,你們都未曾在意過螞蟻,我又為何在意你們?”
話音剛落,寂靜的花田驟然嘈雜了起來,一個又一個或人類或詭異的身影從視野的儘頭慢慢走來,他們都是曾被“魑魅魍魎”欺騙、殺害的受難者,可能被它記住的卻隻有寥寥數個。
很顯然,麵前的這些生物並不在其列。
它了然無趣地轉過頭,可在視線重新投向禮拜堂內時,眼前的光景卻讓它驟然睜大了眼睛。
窸窸窣窣如爬蟲行過大地的聲音從禮拜堂的黑暗深處響起,如脈搏般不斷跳動的血紅絲線從天花板上垂落而下,從絲線中滲出的血液淅淅瀝瀝地滴落到地板上,腐蝕精心雕琢的石像,吞噬已經枯萎的花朵,將神聖的禮拜堂拖入了猩紅的煉獄之中。
汩汩血液就像是層次分明的瀑布,湍流湧動,順著台階流淌而下,暈開了周圍的土地。
一隻被血紅的絲線緊緊纏繞的腳踩在教堂台階下的土地上,血液從它的身上滴落而下,啪嗒啪嗒,連綿不絕,就像是一場寂靜的雨。
可“雨”無法帶來豐饒與希望,雨水澆灌著土地,卻帶走了土地的養分,教堂周圍的藍草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敗,貧瘠的土地再也無法供養任何一個生命。
一個被紅色的絲線緊緊纏繞的血人朝著“魑魅魍魎”的方向緩緩走來,它行過的土地寸草不生,一片荒蕪。
“真是難以置信。”
“魑魅魍魎”驚訝地微微搖頭,它低聲說道:“沒想到,那個人類竟然能將你具現出來。”
“‘旱魃’,真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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