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衰老而有些下垂的臉頰肉眼可見地顫抖起來,慢慢染上赤紅的眼角落下了一滴如釋重負的眼淚,與從前相比精神了不少的老人深吸口氣,他將合起的雙手抵在頭頂,對著頭頂湛藍的天空喃喃說道:“感謝您啊,不知名的神,感謝您讓我來到您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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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您沒事吧?”跪在老人身前的元音見老人神神叨叨的模樣,不禁擔心地問道。
“我不回去,你們自己走吧。”
似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老人抹去臉上的淚水,拋下輕飄飄的一句話,便丟下元音,挺起佝僂的身軀,頭也不回地向著街道的儘頭大步走去。
“哎哎,大爺,您慢點走,您這老胳膊老腿的,要不我送您回去?大爺?”元音試圖出聲挽留,但老人走的堅決,直到轉過街道儘頭的拐角,也沒有回過一次頭。
“這大爺……困住了個啥啊?”
目送老人離開,元音納悶地抻了抻自己的胳膊,他起身朝周圍的空氣打了一套自己都不理解的拳法,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挺寬敞的嗎?哪小了?”
他撓了撓頭,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便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腳邊。
那裡隻剩下了一張一千島元的鈔票和一張描繪了許多七彩蓮花的宣傳單,本來擺在自己麵前的優惠券卻是不知所蹤了。
應該能好好住一晚。
元音並沒有在乎那幾張優惠券,擅拿死人的東西於他而言確實是一種忌諱,消失了正好,也省的他多有念想。
將鈔票被折起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展平,他仔細吹了吹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看了看依舊如剛才一樣清澈的天空,心想:住宿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那麼,順便把吃飯的問題也解決了吧。
“好吃嗎?”
“能再來點水嗎?我差點噎住了。”
事實證明,今天的元音運氣很好,他不僅恰好躲過了一場太陽雪,還成功的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了能為自己提供夥食的金主。
“媽媽說吃飯不可以這麼快。”看著元音風卷殘雲的模樣,坐在一旁的小男孩不滿地說道。
擺在他麵前的草莓蛋糕隻是動了兩口,可元音已經開始吃起第二塊了。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吃。”將水杯推到元音桌前,陳子弘收起剛剛發送完消息的手機,看向男孩,說道:“哥哥太餓了,讓他墊墊肚子吧,畢竟等一下他還要吃正餐。”
“正餐?吃什麼?”聽到這話,元音當即吞掉剛填進嘴裡的蛋糕,完全不顧沾在嘴邊的奶油和旁人異樣的目光,迫不及待地問道。
今天是什麼日子,自己的幸運日嗎?
如此想著,他笑吟吟地接過了對方遞給他的卡片。
月明屋。
元音臉上的笑容再一次消失了。
“孩子送給你的禮物,收下吧。”
取而代之,陳子弘卻是笑了起來,他說:“不用擔心來源,這張優惠券並沒有經死人之手,不存在忌諱一說。”
元音訝異地瞪大眼睛,他小心翼翼地將視線平移到陳子弘的臉上,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可話還未脫出口,對方就直接回答了他那尚堵在心中的疑問。
“我不僅知道你的想法,我還知道,你的手裡正好還有一千日元,以及一張宣傳單。”陳子弘屈指敲了敲麵前的桌子,輕聲問道:“你能把那張宣傳單送給我嗎?”
“它的價值足以抵消一頓飯,我甚至還能再多給你三千島元,你覺得劃算嗎?”
“它是你的了。”
元音毫不遲疑地掏出口袋中被自己隨意卷成一團的紙,與陳子弘錢包裡的三張紙進行了一場公平公正的交易。
抬眼看了眼將三張紙視若珍寶的元音,陳子弘笑著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展開了手中脆弱的粉紅色宣傳單。
一尊被萬千荷花簇擁在中心的古銅佛像在徹底展平的那一刻徑直闖入了他的眼中,可他卻隻是毫不在意地掃了一眼,便看向佛像底座下被人為塗抹上去的符號。
一個被一條豎線橫貫其中的數字八。
下麵,還寫了一行字。
“承認真理,追尋真理,見證真理,從牢籠中脫出,與我等一起做出見證吧。”
一個語調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突然從陳子弘的耳邊清晰地響起,一字一句地念出了宣傳單上的那行字。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他看著坐在自己的對麵,將視線偏向他身側的元音和小男孩,男人微微側頭,循著兩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側。
那裡,隻有一張近乎充斥了他的整個視野的慘白麵皮,以及一雙鑲嵌在麵皮上,如死魚般黯淡無光,漆黑深邃如井底的黑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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