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徑直越過威廉和拉圖蒙斯,頭也不回地走遠,安玉晴看向攔在自己麵前,依舊保持微笑的陳子弘,眼中滿是困惑。
“醫生,奧洛森並不是不愛惜身體的人,你不需要為此擔憂。”
陳子弘看出了安玉晴的困惑,他朝著對方擺了擺手,繼續說道:“而且,對於奧洛森來說,你的擔憂反倒是折損了他的驕傲,對他的關心隻會適得其反。”
“……哎,好吧,我明白了。”安玉晴聽著陳子弘的解釋,沉默了良久,最終也隻得長歎一聲,再未說些什麼。
陳子弘笑著點了點頭,他的視線輕飄飄地掃過安玉晴提在手中的黑色公文包,便轉而集中在了向著自己快步走來的陸文一行人。
“警察估計還有十多分鐘才能趕到。”麵容蒼老的男人估摸了一下自己報警的時間,對著其他後來者說道。
可旋即,他的眉頭卻又緊皺起來,緊接著問道:“奧洛森他們呢?怎麼走了?”
“他知道戈裡尼奇去哪裡了,現在這個時間,估計兩人已經開始算賬了。”陳子弘態度自然的解釋道,全然沒有自己才是出賣了戈裡尼奇的人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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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苦惱地閉了閉眼睛,他斜眼看了一眼倚靠在橋邊,事不關己,默默抽煙的阿斯倫,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兩人的事情先彆管了,等警察來了之後再說吧。”
“陸部長,想法是很好。”
感受到從袖子上傳來的阻力,陳子弘伸手輕輕拍了拍拓真佳奈緊緊攥住他的袖子的手,繼續麵色如常地說道:“但我想,我們應該是來不及見到警察了。”
話音剛落,一聲槍鳴驟然從石橋的儘頭響起,用難以抵抗的力量生生撕裂了黑夜的寧靜。
可還沒完,一聲接一聲的槍響複又響起,接連不斷,就像是點燃了一串粗製濫造的鞭炮。
“這是誰家在放炮啊?怎麼還一個一個響的?”聽著這一連串的爆響,元音納悶地問道。
“蠢貨,這是槍響!”
咬著香煙的阿斯倫朝著元音大聲吼道,剛才還站在元音身旁的陸文和埃裡克斯已經化作兩支離弦之箭飛奔向槍響的地方,也就是他們本來定下的目的地——明月屋的方向。
剩下的人見狀,便也緊跟著兩人的腳步向著事發地點跑去。
隻是幾輪呼吸的功夫,整個大橋上便隻剩下了阿斯倫一人。
“……一群家夥,那個人手裡有槍,這是上趕著去送死嗎?”阿斯倫將抽完的香煙隨手彈到地上,一臉無語地自言自語道。
他左右瞧了瞧,見四周除了那輛火勢越發微弱的公交車,已經再無其他東西後,他大聲地嘖了一聲,拍了拍身上因頻繁的抽煙而落上的煙灰,踩著他人跑過的道路向著石橋的儘頭快步行去。
待阿斯倫的最後一個腳印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整座石橋上便隻剩下了火焰劈啪燃燒的聲音。
將公交車的骨架當做薪柴的火焰仍未平息,火舌在寒夜中肆意翻滾,一道人形的陰影慢慢從灼熱的殘骸中長出,鋪散在積雪消融的石橋上。
渾身纏滿繃帶的怪人悄無聲息地站在火焰的正前方,他抬起頭,眺望向已經再沒有任何聲音傳來的遠方,用力扯了扯自己臉上的繃帶。
淡黃色的膿水從繃帶之間的縫隙裡滴落到地上,一滴,又一滴,繃帶人的呼吸聲越發沉重,從身體裡流出的液體仿佛帶走了他的全部活力,讓他哆嗦著身體,無力地彎下了脊背。
終於,伴隨著一聲痛苦地嗚咽,大量的血液不受控製地透過繃帶之間的縫隙潑灑到了地麵上,將積雪消融後的泥地染成了一片赤紅。
和鳥居的兩根石柱是同一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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