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條棕褐色的土路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內,三人才停下了繼續前進的腳步。
“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滿身是血的周乘月坐到一處低矮的土坡上,看著老神在在的盧毅,他不滿地說道:“彆和我說什麼穿越,盧毅,說謊也要打一個草稿,彆把我們都當成傻子。”
“穿越不是當下很流行的題材嗎?我還以為你們會很感興趣呢。”
盧毅整理了一番自己已經乾燥的衣服,它用下巴指了指麵前這條土路的儘頭,說道:“猜猜這條路通向哪裡?”
“你不妨把話說的直白點,這樣能省不少時間……”
周乘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卻還是將視線投向盧毅所指的地方,過了一會,他突然嘖了一聲,語速極快地問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還在城市裡,這裡的一切都是幻覺?”
“所以慶幸現在還沒到早高峰的時間吧,乘月。”
盧毅自然而然地將手臂搭在王楠的肩膀上,輕笑著說道:“不然你現在叼著草葉的破落樣子一定能登上臨昌市的頭版頭條。”
“嘖,少說點吧。”周乘月抹了把臉,懨懨地說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什麼?把那雙鞋燒掉嗎?”
“不不不,我和你們說過,我是在為我們的未來做打算,對吧?”盧毅搖了搖手指,轉頭對著身旁的王楠問道。
“嗯。”王楠點頭應了一聲,卻還是疑惑地問道:“所以隊長,您到底要做什麼?”
“噓,小王,安靜點。”
盧毅突然將手指伸到自己的嘴前,朝他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輕聲說道:“你聽,遠方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聲音?”王楠疑惑地重複道。
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聲嘹亮的嗩呐聲便蕩開了縈繞在頭頂不去的烏雲,他心頭一震,急忙向著遠方看去,將一抹豔麗的紅收入了眼中。
起初,那點點紅色影影綽綽,幾乎無法辨識,可隨著一聲比一聲響亮的嗩呐聲,那抹紅色便在空氣中漸漸暈開,形成了一個花轎的模樣。
沉重的鼓聲緊隨而至,砰咚的悶響如同一顆不住跳動的心臟,被樂師攥在手中,揉捏成一張代表喜慶祥和的紅布,掛在轎前,擋住了轎外人向內窺探的視線。
裡麵一定是一個美人。
看著由四個紙紮人抬起的花轎離他們越來越近,王楠感覺自己的呼吸越發沉重,心臟砰砰直跳,臉紅的模樣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他的視線不自覺地向下偏移,在殷紅的帷簾之下,他看到了一雙腐爛到幾乎隻剩下白骨的腳。
多美啊。
可看到這一幕的王楠非但沒有產生任何恐懼,他的心中甚至還產生了名為憐惜的情緒。
讓這樣的美人赤腳坐在花轎裡,肯定會冷的吧。
他的美人需要一雙鞋子。
如此想著,王楠將手伸向盧毅拿在手中的繡花鞋。
一縷清風擦過了他的指尖。
清冽的風從他的指縫間溜走,吹拂過他的麵頰,帶走了臉上的紅暈與從心底升起的愛慕,直到這時,王楠才恍若大夢初醒般抬起頭,將恍惚的目光投向不知何時坐在了周乘月身旁的盧毅身上。
見王楠已經恢複了正常,盧毅不慌不忙地將那雙繡花鞋拎到王楠的眼前,笑著問道:“小王同誌,你覺得物歸原主是一個美好的品德嗎?”
“呃,大概是?”看著距離他們隻有幾步之遙的花轎,有些晃神的王楠不確定地回應道。
“那就是了,我們身為臨昌市的警察,有義務將一切美好的優秀品德發揚光大。”
盧毅拍了拍身旁仍在麵無表情地嚼草的周乘月,笑著同王楠繼續說道:“既然人家都不辭辛勞地將我們請過來了,那我們可不能隻是送一雙鞋子就完事了啊。”
說罷,它的麵色驟然陰沉下來,指向遲遲沒有落下的花轎,猛然一推身旁的周乘月,大聲喝道:“你們兩個給我按住它,彆讓它跑了!”
“今天,這雙鞋它不想穿也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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