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水滑落她的臉頰。
可現在明明是冬天。
麵前的兩個“人”,是那些怪物的偽裝,還是人死後留存在世的惡靈?
她相信前者。
所以,她必須將這份潛在的危險與普通市民的生活隔離開。
於是她高舉起放在外套裡的警察證件,朝在場的所有人放聲喊道:“臨昌市公安廳大隊長,遙錦,現以危害治安罪,請各位到局裡接受調查。”
說罷,她便伸手扯下了戴在臉上的口罩。
刺耳的警笛聲在空曠的校園門口驟然炸響,數輛武裝警車從馬路的兩側衝到了幾人近前,用荷槍實彈封死了全部出口。
在不停閃爍的警燈照耀下,終於將麵孔暴露在空氣中的遙錦抬手指向身後的轎車,神情嚴肅地說道:“請進吧。”
說完,她抬起腳,向著“旱魃”的方向邁出一步。
塗抹在武裝警車上的深黑色調在寒冷的空氣中慢慢暈開,高懸於頭頂上空的夕陽迅速收斂了自己的光芒,直到警靴落在堅硬的水泥地麵上,環繞在女人周圍的一切才固化成了三麵靜靜佇立在黑暗之中的牆壁。
“阿錦,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現在才通知我啊?”
令人惱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孤身一人站在黑暗的審訊室裡的遙錦默默轉頭,看向靠在門框邊,一臉苦惱的盧毅。
不知為何,她從那張蒼白的臉上看到了深深的疲憊,對方的眼中黯淡無光,就像一個久病未愈的病人。
盧毅的狀態不對。
看著麵前與往日大相徑庭的男人,她的心裡驟然一沉。
此前的盧毅,即使再如何高強度的工作,也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難不成因為昨天的怪物,盧毅受傷了?
“我在來的路上將情況彙報給了對詭異調查局,專業人員馬上就到。”
想到這裡,遙錦的眉頭不禁皺的更緊,說話的語氣也不免輕柔了許多:“現在過去看著他們,重點關照黃誌榮和黃寧風,如果他們作亂,我們要攔住他們。”
“嗯?等等,攔住它們?誰?”
聽到這句話,神色有些恍惚的盧毅突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的身體迅速彈起,向前踉蹌地走了兩步,指著自己的臉,震驚地問道:“我們?”
“除了我們,還能有誰?”
遙錦皺眉應道:“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責任最大,我們若不一馬當先,那還有誰能保護好市民?”
“小王,乘月,哦對他們剛才出任務去了……再不濟還有你的那個徒弟啊,叫什麼來著?孫明哲?”盧毅揮了揮手,一臉疲憊地說道:“我們不做,總有人會做,何必犯那個險?”
“……從你的嘴裡永遠吐不出什麼好話。”
遙錦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可旋即,一聲急促的腳步聲卻是突然從走廊的一側響起,屬於孫明哲的聲音急匆匆地傳進了兩人所在的審訊室內:“師父,那個外國女人剛才打傷了林哥,跑出去了!”
“什麼!”遙錦的身體驟然一震,她快速上前,抓起盧毅的胳膊,向著孫明哲跑來的方向快步走去。
“哎哎哎,阿錦,彆拽了,我……”盧毅嘴上吃痛地叫了一聲,可眼底卻是閃過了一抹異色。
“師父,先彆急,您聽我說。”匆匆趕來的孫明哲見狀,當即走上前來,攔住了遙錦的身體。
“說。”遙錦嚴肅地說道,可身體卻是繞過孫明哲,繼續向著前方快步走去。
孫明哲無法,隻得快步跟上女人的步伐,胡亂撓了撓自己的頭,語速極快地說道:“當時對詭異調查局的人正好來了,那個外國女人被他們的局長攔下,已經送回來了。”
“現在,對詭異調查局的人正在外麵等著您。”
話音剛落,警鞋踏在地麵上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道重物落地的悶響。
盧毅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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