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災難”級詭異?
開什麼玩笑?
在“狐仙”聽來,“灰仙”最後的話語更像是即將被逼到絕路之人的無稽之談。
它隻是一個誕生了一百二十餘年的“危害”級詭異,雖說吃了幾世的紅利成為了“危害”級的頂點,但要跨越那一道天塹卻還是需要花上不少的時間。
除非讓至少半個龍國的人類陷入瀕死的恐懼,或者……
吃“災難”級詭異的血肉。
像是實力不強的“灰仙”,它就必須吃掉對方的大半身體。
而像是實力強大,如“旱魃”一類的詭異,它估計自己應該可以少吃一些。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災難”級詭異必須得是一具屍體。
不然,那吞入“狐仙”肚中的血肉不但無法成為它進化的資本,反倒還會成為它的索命符。
那麼問題來了。
它如何讓半個龍國的人陷入那種程度的恐懼?
或者,它上哪去找一個死掉的“災難”級詭異?
“灰仙”和“白仙”先排除掉,這兩個老東西惜命的緊,不可能奉獻掉自己。
那麼,擺在它麵前的路就隻剩下兩條了。
先知和“棋魂”。
夠了,怎麼又是左右為難啊!
用力將手垂在身側的樹乾上,“狐仙”麵容陰鬱地站在之前來過的農貿市場裡,看著那已經被焚燒成一地焦黑殘骸的小小店鋪,表情懨懨,語調平平地說道:“事實應該就如我所推測的那樣,窮凶極惡的縱火犯燒毀了這個,這個什麼……小王,這是什麼店鋪?”
此刻,距離那場大火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小時,火焰的熱浪已經被愈刮愈烈的寒風衝淡,那股難聞的氣味也是早在之前便被燃燒殆儘。
“狐仙”自是知道這把火究竟是誰放的,但它不說,誰又能知道呢?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更何況是連屍體都沒有的死人。
那麼,凶手是誰,不就由著自己來評判了嗎?
如此一想,“狐仙”原本被“灰仙”搞得心煩意亂的心情稍稍緩和了一些。
它拍了拍自己空空如也的褲子口袋,心中惋惜自己的手機,可一想到自己還有周乘月和小王,又覺得沒什麼了。
等會兒就讓這兩個人類給它買一副新手機。
心中下定決心,王楠飽含無奈的聲音緊跟著從旁響起:“隊長,剛剛已經說過了,這是個賣雞的鋪子。”
“哦,賣雞的鋪子。”
“狐仙”其實並不在乎。
它隨口應付了一句,便沿著身旁拉起的警戒線,轉頭看向位於身後的人群。
七男兩女……不對,應該是八男兩女。
掃了一眼人群周圍,“狐仙”越過不知為何形貌異常臟亂的恩希雅,將視線定格在了那和安玉晴並肩而立的俊秀少年身上,隻是稍稍一想,它便認出了那少年身份。
周清。
周乘月的小熟人。
而且看樣子,這周清和安玉晴也是頗為熟悉。
看著兩人之間時不時的小動作,“狐仙”忍不住嘖了一聲。
臨昌市很小嗎?
為什麼到處都是熟人?
而且,周乘月那個白癡就站在旁邊,這都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關係嗎?
也太蠢了一點吧?
“隊長,那個五人小隊也是從對詭異調查局派出來的。”
正當它為此感到莫名其妙之時,王楠刻意壓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們比我們來的早,還參與了滅……滅火。”
一提到火,王楠的聲音就明顯結結巴巴了起來。
“狐仙”斜睨了一眼身旁嘴唇哆嗦的年輕人,指了指自己的臉,有些無語地問道:“我看起來像是記性很不好的人嗎?”
“我剛趕過來,你就彙報過一遍了。”
“可這個鋪子,我也和你彙報過啊。”
王楠委屈地垂下眉稍,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塊黑色不明物體,說道:“那雞的屍體是恩希雅女士從廢墟裡扒出來的,你當時還嫌惡心,直接把它踢開了。”
“是嗎?”“狐仙”納悶地嘟囔了一句。
它沒印象了。
當時心裡亂的要死,哪有空去管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
都怪“灰仙”,都怪“柳仙”,都怪“棋魂”,都怪“貪婪”!
反正絕對不怪自己。
抬手揉了揉眉心,無視王楠擔憂的注視,“狐仙”神色莫名地掃了一眼那站位極度分散的五人小隊,想了想,朝著正在定定注視著安玉晴的周清擺了擺手,像是驅趕一般說道:“行了,既然凶手的身份已經水落石出,大家就都散了吧。”
“你們做你們的任務,我們做我們的任務,誰都彆耽誤誰。”
它在“耽誤”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憑它對周清的了解,這個由嚴和認定的小隊隊長聽到這幾乎擺在明麵上的拒絕,一定不會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隻有這樣,它才能好好想清楚,自己應該選擇哪一方。
畢竟誘惑就在眼前,而當生物麵對誘惑時,通常是難以做出明智的判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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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正如“狐仙”所料,在聽到這句話後,周清臉上一紅,原本想要結盟的想法還未出口,便立刻被自己掐滅了。
他們這一小組共有六個人:他、柳博成、文蓧潔、曾柏森、黃有成,還有一個……嚴和並未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