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搖頭,眼淚抑製不住地往下砸。
身上沾了鮮血的西裝外套,有他的氣息和溫度。是熟悉的,是想念的,是溫暖的,給她源源不絕的安全感。
“思思……。”林學東低頭,漆黑的眸瞳痛意翻湧。
一向溫潤的他俊臉蒼白,歉疚地啞著聲音,一遍一遍地安撫著懷中瑟瑟發抖的人兒。“對不起,對不起啊!都怪我,讓你受苦了。對不起,思思……彆哭,彆害怕,我來了。”
劉思思靠貼在他顫抖的肩膀上,低嗚著搖頭。她哭著笑,笑著哭,百般滋味在心頭。
觸及到他滾燙的胸膛,那一刻,她無法抗拒心中對他的思念。
縱使身陷險境,無辜落入圈套,她還是愛他不可自拔。
他就是她最安全的港灣,有他在,她便不會再擔驚受怕了。
她可以放心地將自己交托,所以,繃緊的神經開始鬆脫。她已經耗儘了全部的力氣,涼透了的身體和意識漸漸失去了知覺。
摟抱著癱軟的身體,林學東心頭一驚。他迅速解開劉思思的綑綁,和塞在口中的毛巾。
焦急地按壓著她的人中穴,並呼喊她。“思思,思思,醒醒,你怎麼樣了?”
外頭打鬥中的男人,耳骨動了動。下意識朝貨架那邊掃了一眼,冷峻的臉龐上青筋暴起。
他繃著下顎,神色越發的冷凜。發了狠地殺退擋著道的歹徒,逐步靠近林學東他們。
“不好了!外麵有警察,快逃......。”忽然有人跑過來,喘著粗氣高呼。讓當場的十多二十名歹徒,一下子都神色慌張起來。
接下來,警笛聲響鳴半空。歹徒們都紛紛棄械逃竄,他們熟門熟路,半秒之間已經迅速流散。
小誌窮追,盯著那帶頭身形臃腫高壯的男人不放,幾經糾纏才逮住製服了他。
阿肖和溫南國衝進來時,就看到現場一片狼藉,一地血腥。
小誌負傷壓住了主犯,李鬆澤也受了傷但仍舊一身傲骨。他腳下踩著一名歹徒,淩然地巋立在那方寸之地,沒有絲毫頹勢。
阿肖四處張望,沒發現林學東便心下一沉。他疾步察看每個角落,呼叫著。“林總,林總......。”
溫南溫皺了皺眉,來到李鬆澤麵前。大手一揚,示意身後的警員過來處理現場。
他瞥了一眼滿身血跡的小誌,吩咐了手下好好照顧。
然後,彆過臉對上李鬆澤那雙深沉的眸子。猶豫了一下,再一語相關地問。“你怎麼樣了?”
李鬆澤摸了把臉,眉宇間的糾結毫不修飾。他沒有說話,隻是目光轉向貨架那頭,定定地看著。
很想衝過去找她,卻又隻能生生的忍了下來。
因為,她身邊已經有另一個男人。一個能為她赴湯蹈火,浴血奮戰,深愛難舍的男人。
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黯淡無光,變得多此一舉。
溫南國睨著他,不由地憂心。要說李鬆澤身世背景,長相學識都是兄弟之中的佼佼者。對待私人情感,從來都不迷糊,一直清高自愛。
沒想到,大家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他鐵樹開花,情竇初開的一天,那廝竟然栽倒在這個茬上去了。
他和林學東都是他們最要好的發小兄弟,自己幫誰都不妥當。但從直觀上看,林學東似乎對劉思思仍有感情,還沒斷清楚。
而這廝斯看來也是對劉思思動了真感情,所以,哎......太難了。
他歎了口氣,輕輕地搭上李鬆澤的肩膀。表情無比憂愁,又語重心長地安撫著。“老李,我們都是好兄弟。”
“嗯。”李鬆澤點了點頭,眸色暗沉,臉上似乎更加的陰鬱。
這是他最糾結,也是最痛苦無奈的地方。
深陷其中,愛而不得。為什麼她就是林學東的女人呢?
為什麼她不能早一點,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呢?
這些毫無意義的癡怨問題,沒有人能解答他。或許在情感的旋渦中,沒有人能成為真正的智者,也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能瀟灑淡然的,隻是他們沒有多深愛過而已。
“那......。”溫南國頓時啞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慰。
這個男人習慣了隱忍,沉默,什麼都藏在心裡。他疏冷高傲的氣塲下,掩藏著一顆脆弱孤獨的心。
頎長的身影站在暈黃的燈光下,安靜地凝眸沉思,給人一種格外的落寞。
“我沒事。”就在溫南國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李鬆澤抿了抿唇,淡淡地說。
他掏出手機,在上麵戳戳寫寫了幾下。再抬頭,苦澀的揚了揚嘴角。“直升機15分鐘就會到這兒,他們都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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