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沙漏”懸浮在“流光星域”的中央樞紐,通體由星髓晶打造,表麵流轉著淡金色的光紋——這是炎夏耗費十年打造的“時間錨點”,能穩定星域內紊亂的時間流。星域內的“時流霧”本是宇宙塵埃與時空漣漪的混合體,經沙漏過濾後,能轉化為可供星際艦船使用的“時序能量”,是聯盟艦隊進行超光速航行的核心動力源。
這日,沙漏的監控係統突然發出刺耳警報。值守的工程師發現,原本勻速滴落的星髓砂竟開始逆向回流,沙漏表麵的光紋褪成暗灰色,星域內的艦船導航係統集體失靈——有的艦船儀表盤顯示時間倒退了三小時,有的則快進了一天,最詭異的是艘補給艦,船員們眼睜睜看著剛卸載的物資憑空回到貨艙,仿佛被無形的手倒帶。
“是逆時霧靄!”林燁盯著監控畫麵中沙漏周圍彌漫的灰紫色霧氣,指尖在“溯洄儀”上快速操作。這台儀器能解析時間流的波動頻率,此刻屏幕上的波形已扭曲成麻花狀,“霧靄裡摻了暗星的‘逆熵因子’,正在篡改沙漏的時間校準機製。”
蘇瑤放大霧靄的分子結構三維圖,眉頭緊鎖:“你看這些霧靄粒子,外層裹著星髓晶的仿製品——它們能偽裝成時序沙漏的能量波動,鑽進沙漏的核心齒輪,就像給鐘表塞了沙子。”她調出曆史數據,“三天前有艘暗星的偽裝貨船在星域邊緣停留過,當時檢測到的能量殘留和現在一致。”
兩人乘坐“時馭號”抵達時,時序沙漏已被逆時霧靄包裹得嚴嚴實實,原本淡金色的光紋徹底熄滅。星域內,一艘醫療艦的時間流紊亂到極致:病人剛愈合的傷口重新裂開,醫護人員的動作變成了倒放的膠片,連儀器發出的警報聲都在反向回蕩。
“必須在沙漏完全停擺前清除逆熵因子。”林燁取出“定序符”,符紙邊緣繡著炎夏古法的“時輪紋”,“蘇瑤,用溯洄儀鎖定霧靄的核心頻率,我去重啟沙漏的校準齒輪。”
蘇瑤點頭,將溯洄儀與星域的能量網對接:“逆熵因子的頻率每0.3秒變一次,和霧靄的流動同步!我會用‘順時波’乾擾它,給你爭取15秒窗口期!”
林燁駕駛機甲衝破霧靄,機甲手掌的“融晶刃”精準切入沙漏的齒輪縫隙。逆時霧靄瘋狂反撲,他的機甲突然開始不受控製地倒退——剛切開的縫隙自動愈合,腳下的踏板變回未踩下的狀態,連他說出的“啟動”二字都倒著傳回喉嚨。
“就是現在!”蘇瑤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溯洄儀射出淡藍色的順時波,如同一把梳子,暫時將紊亂的時間流理出條理。林燁抓住這瞬間,將定序符按在沙漏的核心樞紐上。符紙爆發出耀眼的金光,時輪紋順著齒輪蔓延,那些逆向回流的星髓砂像是被無形的手牽引,重新開始勻速滴落。
“還沒完!”蘇瑤突然喊道,“霧靄在吸收沙漏的時序能量,正在形成逆時漩渦!”
林燁抬頭,隻見霧靄在沙漏上方旋轉成灰紫色的漏鬥,漏鬥中心隱約可見暗星的“逆時核心”——那是顆拳頭大的黑色晶體,正貪婪地吞噬著時間流。他忽然想起《炎夏時經》中“以時製時”的記載,迅速調整機甲的能量輸出:“蘇瑤,給溯洄儀注入時序能量,讓順時波和沙漏的時間流形成共振!”
淡藍色的順時波與淡金色的時序能量交織成螺旋狀光帶,如同一根紡錘,將逆時漩渦牢牢纏住。定序符的光紋順著光帶爬上逆時核心,黑色晶體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紋——逆熵因子在兩種時間流的擠壓下開始瓦解,逆時霧靄如退潮般消散。
當最後一縷灰紫色霧氣被沙漏吸收,星域內的時間流驟然平穩。醫療艦上,裂開的傷口重新愈合,倒放的動作恢複正常,醫護人員驚訝地看著儀器屏幕上回歸綠色的指標;補給艦的船員們發現物資安穩地堆在卸載區,仿佛剛才的詭異景象隻是幻覺。
時序沙漏的光紋重新亮起,星髓砂勻速滴落,發出清脆的“嗒嗒”聲,像是在為這場時間博弈敲響終場鈴。
“逆時霧靄的殘留粒子在分解成正常的時流霧。”蘇瑤看著溯洄儀上平穩的波形,鬆了口氣,“沙漏的核心齒輪沒被燒壞,隻是需要重新校準時間錨點。”
林燁望著沙漏表麵流轉的金光,指尖輕撫機甲上沾染的霧靄痕跡:“暗星以為逆轉時間就能顛覆秩序,卻忘了時間最公平——它容不得造假,就像炎夏的時輪紋,從來隻認真實的流動,不認偷來的倒帶。”
遠處,星際艦船的導航係統陸續恢複正常,引擎發出平穩的轟鳴,順著時序能量鋪就的航道駛向遠方。時序沙漏在星域中央靜靜懸浮,淡金色的光紋與艦船的燈光交相輝映,像是在訴說一個真理:時間從不是可以篡改的玩具,而是需要敬畏的河流,唯有順其道、守其序,才能載舟遠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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