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芸兄,多謝你的指點,小弟的確疏忽了。哦,那我先到石門安排一下,隨後就回太原。”李誌堅誠懇的向傅存懷表示了謝意。
看到李誌堅聽進去他的建議,傅存懷也高興了起來,“哈哈,振武,何須言謝,我這個副手,不就是給你這個主官查漏補缺的嗎,你能聽我老頭子嘴碎幾句,我已經很滿足了。”
現在說起正事,為了保持頭腦清醒,兩人就拋開了酒,李誌堅讓人將酒換成了茶。
“少芸兄是當代周公、子房,我雖非帝王諸侯,兄卻實為善謀善斷之大才,今日咱們就好好聊個痛快,少芸兄還有什麼建議,都可暢言。”
“哈哈,振武,你如此捧我,我怎麼敢當,不過多吃幾把鹽而已,既然你不嫌棄我煩,那老頭子我就酒後說些酒話。要說還有什麼建議,我還真有一個。”
“少芸兄,請講!”
“振武,你從任一戰區副司令後,從未在戰區司令部各要害部處內都沒有安置咱們自己的人,隻是由我老頭子帶了一些人在作戰室進行統籌聯絡。
這麼做,固然讓人看到你不攬權的一麵,同時也無法讓一戰區諸將安心,他們都會在內心懷疑你能在這裡待多久,尤其在最近你大多時間是在河北,更被懷疑對一戰區的歸屬感。
你在前幾天的會上說要成立戰區教導隊來督促訓練,可是教導隊的人員來源呢?現在還沒有影。我手中無人,根本安排不下去,並且電訊處、等的,讓司令部像一個破房子,四處敞風漏氣,隻要是我發出的命令,還沒到接收命令的人手中,就已經人儘皆知。
我在這裡待的久了,發現一戰區的這個平台,要遠遠大於我們之前的第八集團軍,振武,你想更好的實現抱負,就不要浪費這個平台。”
傅存懷說過之後,李誌堅端起茶杯放在嘴角,抿了幾口後,才慢悠悠的說道:“少芸兄,之前的確是我故意不安排人到戰區司令部,當初根基未立,安排人也沒用。
現在嘛,時機已經成熟,確實可以安置人過來了。不過......”
“哈哈,缺人?”傅存懷將李誌堅沒有講完的接了過來。
李誌堅點點頭,“嗯,對,咱們第八集團軍這一年戰鬥不斷,老兵也損失了不少,後半年又都擴編,哪裡都缺軍官,現在教導隊都取消了,從特戰隊中也抽了不少人出來。”
“振武,你現在已經不是軍長了,手下已經有了幾個軍,也該轉變思維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將,不能一直讓將領們就在一個地方一直待下去。否則下麵的將領都會成為一言堂,這樣對作戰和部隊的長久發展都未必是好事。
你想一想,你現在還有多少機會下到基層去,你見到的軍官,最低都是什麼層次?下麵的情況,你自己能見到多少,你又能聽到多少?”
李誌堅考慮了一下,的確也是,他現在最多就接觸到旅一級的軍官,再往下根本接觸不到。而這些軍官的任命權,就都成了各軍的自留地,都是按照各軍內主官的意願來調整。沒有製約,慢慢在各個軍裡,主官隻會成為一言堂,有什麼事情消息也根本傳不出來。
“嗯,你說的很對,不過現在畢竟是戰時,保證部隊的戰鬥力是第一位的,主官們對下麵的人熟悉,指揮起來才能得心應手。”
“開始時不做的事,到了後來再做就未必能做了。振武,人心都是不識慣的,也不是說要大規模調整,而是要先建立這樣的傳統,之後再行使這項權力時,人們也不會覺得不可接受。”傅存懷知道李誌堅所長在於作戰和經濟民生,對於這種上不得台麵,但是對整個隊伍都有莫大影響的事情,並不擅長,所以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
李誌堅馬上明白了,這就是先例的力量,在擴軍之初就這樣做,到了之後的所有安排隻會被人們認為是遵從先例,而不是故意針對某某人,既方便執行,又不會讓人產生誤讀。
而給一戰區增派軍官,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借口和理由,通過這麼一次過渡,後麵的安排都更加順暢,這樣他也能將軍官的任命考察權收回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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