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這家人八十二)
包廂內,各位領導們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其樂融融。共同暢想的話題是今年七月份香港回歸,彰顯著人民的力量,民族的自信和國家的強大,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晚宴結束了,侯廳長說,請薛紅主任代我送送夏社長和李總編,我要接個重要電話,然後回廳裡處理一件急事。夏穎說,廳長你忙吧,我和李麗就回了。侯廳長說,有機會我到你們日報社再聊聊佛法。李麗說,我和夏姐隨時恭候您的大駕。薛紅說,侯廳長如去日報社,可一定要帶上我哦。侯廳長說,喝酒時一定忘不了你的。夏穎說,我們先走了。薛紅陪著夏穎和李麗下了樓,相互打了招呼,李麗發動汽車,離開了長江飯店。李麗問夏姐沒有喝多吧,要不要找個地方透透酒氣?夏穎說,今晚還好吧,沒有喝多。夏穎說,哎,忘了一件事情,本來想找一下陳潔的,可也沒有看到她。你明天提醒我,我來聯係黃書記,如他同意晚上小聚,你再給陳潔說一聲,至於你家鄉的李書記,我認為也可以放在一起,到時候找個理由就行了。假如,羅一平副秘書長能到你的家鄉任代縣長,提前認識一下縣委李書記,也不是什麼壞事,不就是多一個人吃飯嗎,陳潔也沒有那麼小氣吧,飯桌上又不談正事,應該沒有問題的。李麗說,到時候需要解釋的話,我就給陳潔說,家鄉父母官李軍書記想找黃書記彙報工作,因來的路上堵車到晚了,而黃書記呢,又因有事情提前走了,他隻能等明天再彙報了。五點半時,他打電話約我吃飯,我又不好推辭,所以就直接告訴他,晚上我們和黃書記一起吃飯,就這樣李書記也就跟過來了。夏穎說,沒有那麼複雜,直接告訴陳潔,晚上我帶一位家鄉父母官來吃飯就行了,如需要解釋,我來說。李麗說,姐姐就是姐姐,大道至簡哦。不一會兒,就到夏穎家小區了,夏穎說,就在小區門口停車吧,不要開進去了,我想在小區裡散散步,出出酒氣。李麗說,好的,您慢點,那我先走了。夏穎與李麗擺了擺手說,慢點開,到家給我電話。李麗說,好嘞!李麗調過車頭,往回去的方向駛去,城市夜景真的好美。夜幕像一塊浸了濃墨的絨布,緩慢覆蓋住省城的輪廓。路燈次第亮起,橙黃色的光暈在漸起的薄霧裡暈染開,給冰冷的街道鑲上了一層暖邊。
行至主乾道長江路上,車流彙成光的河流,紅色尾燈與白色車頭燈交織成流動的絲帶,在高樓間蜿蜒。寫字樓的玻璃幕牆反射著霓虹,將金融中心、科技大廈的發光字揉碎在窗麵上,又隨著晚風輕輕晃動。街角的便利店亮著徹夜不熄的燈,玻璃門上凝著哈氣,隱約能看見裡麵貨架的輪廓和彎腰挑選商品的人影。主城區的巷弄裡,串串串的白煙裹著孜然香飄出來,與路燈的光糾纏成一團。穿厚外套的行人縮著脖子走過。偶爾有晚歸的公交車駛過,站台的廣告牌在車身上投下轉瞬即逝的光影。小區裡零星亮著窗,某扇窗簾後透出電視屏幕的微光,在冬夜的寂靜裡,顯得格外溫柔可愛。
李麗很快到了小區門口,門衛啟動道閘杆,李麗開車進了小區,停好車,跟夏穎姐姐去了電話,報告已安全到家了。夏穎說,那好好休息吧。李麗說,晚安夏姐。
李麗回到家,看到趙聰在家呢,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趙聰說,剛剛到家,水還沒有燒開呢。趙聰問李麗,晚上在哪裡吃的飯?李麗說,長江飯店。趙聰又問,那和誰一塊進的晚餐啊?李麗瞪了趙聰一眼說,你到底想問什麼,能否一口氣問完。趙聰說,不好意思,我是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李麗說,下次不要問我在哪裡吃的飯,就直接問晚上和那些人在一起喝的酒。趙聰說,對。李麗看到趙聰轉變了語氣,就說今晚上是公安廳的侯廳長組的局,我和夏穎姐還有薛紅姐在一起喝的酒。對了,還有侯廳長的秘書小陳,可要再問問為什麼喝酒啊?趙聰笑笑說,我又管不了,就不問了。李麗說,你如需要我彙報呢,每次在外麵吃飯回來我都如實的向你報告,口頭的和紙質的都行。趙聰說,你喝口水吧,累不累啊,反正我累了。李麗說,那好吧,我洗漱去了。
李麗一邊洗澡一邊在想,我剛才的話,對趙聰是不是嚴厲了些,是否會傷及他的自尊心,不行,洗完澡,我要慰問一下他。再告訴他我春節過後,將主持報社的全麵工作。哦,對了,馬上要給孔社長打個電話,告訴他,叫他兒子孔祥光找淮南日報社發上調函到省日報社,讓他兒子持上調函來省日報社找我。接受後,再將行政介紹信開到省日報社淮南記者站,省得淮南記者站尹站長一見麵就向我要人。李麗洗漱完畢,穿好睡衣走到臥室,拿起手機跟孔社長去了電話。李麗說,孔祥光來省日報社前,請先給我來個電話。孔社長一再表示感謝。並說,到時候我陪孩子一起去看您。李麗說,歡迎您來我們報社看看。掛了電話,李麗走到趙聰臥室門前,聽了聽,沒有什麼動靜,偶爾聽到有翻書刺啦的聲音,便推開房門,伸進頭去看著趙聰說,你想不想我啊?又做了個鬼臉。趙聰激動的站了起來,立即走到門前,手一伸就把李麗拽了進來,緊緊的摟在懷裡親吻起來。李麗任他恣意妄為親熱撫摸,一時間李麗被趙聰弄的意亂情迷,神魂顛倒。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慢慢的將嘴離開趙聰的唇說,你還沒有洗澡吧?趙聰說,還沒有呢。李麗說,那你還不快去洗澡!趙聰像接到聖旨一樣,立馬放開了李麗,拿起睡衣就向洗澡間走去。李麗暗覺好笑,這個趙聰啊,還真的像個孩子。李麗係好睡衣帶子,整理了一下頭發,邊走邊想也進了自己的洗漱間,清理了一下衛生,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打開電腦,準備修改自己的小說《老屋的故事》第二稿。不一會兒趙聰穿著睡衣進來了。看到李麗正在專心地修改小說,便知趣且不情願地往臥室外走。李麗聽到了趙聰推門進來的腳步聲,感覺他又退了回去。李麗扭動著靠椅便說,你等一下,有事情跟你說。趙聰喜出望外,立即轉身往李麗身邊走來。李麗指了指床沿,趙聰慢慢坐了下來,深情的看著李麗。李麗說,你不要那樣看著我,我跑不掉的,早晚都是你的,現在我有正事和你說。趙聰嬉皮笑臉的說,我在認真的聽領導指示呢。李麗說,好了吧,看你那色眯眯相,恨不得把我吃掉。李麗繼續說,下一步我可能要更忙了,照顧你的時間和精力可能就要少了些,希望你能理解我,支持我。趙聰說,為什麼啊?李麗說,夏穎姐要提前去中央黨校報到,春節過後就去學習了,報社全交給我管理了。趙聰說,那是省委辦公廳、省委組織部、宣傳部等領導們的意見嗎?李麗說,是的。當然是夏穎姐姐推薦的作用。趙聰說,我知道了,娶了一個能乾的媳婦,也是值得自豪的。李麗說,沒有事了,說完,轉動身子繼續修改她的小說了。趙聰慢慢站起來,站在李麗身後,低下頭吻著李麗的秀發,雙手放在李麗的肩膀上,不停的向前下方移動。李麗說,不要鬨了,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趙聰十分不情願的抬起頭,雙手輕輕摩擦著李麗的雙肩。李麗扭頭說,不想走就把你的枕頭拿過來,幫我暖暖被窩。趙聰頓時心裡樂開了花,他知道真正愛一個人,不僅僅愛她豐滿的肉體,更要愛她純潔而又高尚的靈魂,於是,立即答道,是!我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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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習慣於夜耕。此時床上的趙聰,也許是這幾天出差累了,不一會兒功夫,便發出輕微的鼾聲,那鼾聲時重時輕,像一首有節奏的催眠曲,不時的提醒著李麗,可以休息了。夜靜的出奇,一縷月色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臥室的地板上。夜已經深得像化不開的墨,李麗卻渾然不覺。指尖在鍵盤上敲出的聲響,成了這間臥室裡唯一的律動,蓋過了身旁愛人均勻的呼吸。她的目光緊鎖著屏幕,眉頭時而蹙起,時而舒展,全然沉浸在文字搭建的世界裡,那裡的人物正在經曆一場暴雨,而現實中的窗外,連風都斂了聲息。
不知過了多久,鍵盤聲驟然停住。李麗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才驚覺四周靜得離奇,靜到能聽見自己心臟緩慢的跳動。她轉頭,月光正從窗簾未拉嚴的縫隙裡鑽進來,像一道被精心裁剪過的銀線,斜斜地落在地板上。那片光亮裡,細小的塵埃在無聲地舞動,而床沿邊,愛人的睡顏被籠罩在朦朧的暗影裡,呼吸輕得像一片羽毛。
整個房間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隻有那縷月光固執地亮著,把時間拉得又細又長。李麗看著那片月光,忽然覺得剛才敲下的文字都有了溫度,和這靜謐的夜、安穩的呼吸一起,成了此刻最踏實的存在。
李麗的動作輕得像一片落葉。她抬手解開睡衣的係帶,布料順著肩頭滑落時,帶起一絲微涼的風,卻被臥室裡暖融融的空氣很快消解。她屏住呼吸,將睡衣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尾凳上,生怕那輕微的摩擦聲驚擾了身旁的呼吸。
轉身時,月光恰好漫過床沿。她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掀起被角,被裡的溫度像一汪溫水湧過來,帶著愛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她側著身,一點一點地往裡挪,後背貼上溫熱的軀體時,對方似乎在睡夢中動了動,手臂無意識地環了過來,將她輕輕圈在懷裡。
李麗僵了一瞬,隨即放鬆下來。被子被重新掖好,隔絕了外界的微涼,隻剩下兩個人的體溫在柔軟的棉絮裡慢慢交融。她閉上眼睛,鼻尖蹭著愛人頸間的皮膚,剛才敲鍵盤時緊繃的神經,此刻像被溫水泡過的棉線,一點點舒展開來,不一會兒也發出細細的鼾聲。
窗外的天色剛泛起一點青灰,趙聰在淺眠中動了動,右手下意識地往床頭櫃摸索。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他眯眼瞥了眼時間——五點四十。
懷裡的李麗還沉在夢裡,呼吸均勻得像湖麵輕波,額前幾縷碎發隨著呼吸微微顫動。他抬手想替她撥開,指尖剛要觸到發絲,又輕輕收了回來。她的眉頭在睡夢中舒展著,嘴角似乎還帶著點若有若無的笑意,許是夢到了什麼舒心的事。
他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兩秒,默默按滅了光亮,手臂更緊地環了環她的腰。被子底下是兩個人的溫度,暖得讓人不想動彈。再躺會兒吧,他想,李麗昨晚一定又開夜車了,讓她多睡片刻,比什麼都重要。
李麗醒了,看看沒有人了,趙聰到哪裡去了呢?伸手摸摸他的枕頭還留有餘溫,他一定也是剛剛起床。李麗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手去拿床頭上的手機,打開一看,屏幕顯示六點三十分。李麗慢慢的坐起來,看了看自己寸紗未穿,頓時臉紅了,她望了望臥室四周,突然想到了什麼,便伸手去夠疊好的睡衣,披過上衣,貓著腰小心地下了床,快速打開衣櫃拿出自己的內衣,急忙上床蓋好被子,在被窩裡,一件一件往身上套,生怕趙聰進來。李麗穿好衣服來到廚房,看到趙聰在熬稀飯。趙聰說,你起來啦!李麗說,再不起來,就耽誤上班了,你醒了也不叫我。趙聰說,快洗漱吧,馬上吃飯了。待李麗洗漱完畢,來到了餐桌旁,目光掠過蒸騰著熱氣的粥碗、煎得金黃的雞蛋,還有擺得整整齊齊的小菜和剛出爐的包子,鼻尖縈繞著食物的香氣,心裡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軟乎乎的。
她知道這是誰的手筆。昨晚自己熬到深夜,今早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原以為他隻是早起有事,沒想到是悄無聲息地鑽進了廚房。雞蛋的邊緣帶著恰到好處的焦香,粥的稠度也是自己偏愛的那種,連小菜都切得格外細致,這些細節像細密的針腳,把用心兩個字縫得踏踏實實。
指尖無意識地碰了碰溫熱的碗壁,暖意順著指尖漫上來。她忽然覺得,比起桌上的豐盛,更動人的是那份不動聲色的惦念。明明可以叫醒她一起忙活,卻偏要獨自把這些瑣碎的溫暖備齊,讓她睜開眼就能撞見滿桌的煙火氣。
李麗拿起筷子,又輕輕放下,轉身望向廚房的方向。陽光從窗戶斜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亮斑,她忽然想,這樣的早晨,或許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讓人覺得安穩。原來被人放在心上,是這樣具體的感覺,不是轟轟烈烈,而是藏在一碗熱粥、一個煎蛋裡,藏在每個不願讓你早起的清晨裡。李麗望著趙聰,沒有吱聲,心想,將來結了婚,他會不會依然這樣勤快,會體貼人呢。
吃早飯的時候,李麗跟趙聰說,今晚上可能又不能與你共進晚餐了。趙聰夾了一塊鹹菜放在嘴裡慢慢咀嚼,品嘗著這鹹菜的鹹酸辣滋味,看著李麗說,你忙你的,但酒一定不能喝多,要保持好淑女形象。李麗看著趙聰說,謝謝你的關心,晚上自己搞點吃的吧。趙聰說,你不要管我了,小區外麵那家牛肉麵不錯,幾塊錢就搞定了。李麗說,那就委屈你了。
李麗突然想到了什麼,略微停頓了一會,李麗哦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便與趙聰商量說,什麼時候,我們請夏穎姐和孟鵬處長吃頓飯吧,過了春節謝穎姐就要去學習了。趙聰說,那就安排在本周吧,因為,年前各個單位的事務比較多,以防錯不開時間。李麗又說,就我們兩家行嗎?趙聰說,如果再請他人,職位一定要低於夏穎姐,不然還不知道以誰為主呢。李麗說,你講的有道理,那就等夏穎姐和姐夫哥定下來再說吧,沒有合適的,就我們兩家小聚聚也挺好的。趙聰說,行吧,一切你安排,我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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