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這家人八十四）
一日上午，李根正準備與幾位老友打牌，牌友老張頭，悄悄跟李根說，你家李明又打架了，被公安局逮進去了。李根問老張頭，你可知道為什麼事情啊？老張頭說，具體不清楚，好像打的是他單位的人秘股長。這時，徐霞家的座機響了，徐霞立即接聽，是女兒小水的聲音，快叫李叔叔來飯店，家裡發生了大事情，是程阿姨讓我通知的。徐霞掛了電話，走到李根跟前說，家裡有急事，叫你回飯店去。李根說，我們繼續打牌吧，李明打架是家常便飯，關他幾天也好，讓他吃點苦頭，長長記性，也是好事嗎。老張頭和老胡頭都說，老李啊，你還是回去看看再說吧，下午我們再陪你打。李根說，我回去又能乾什麼呢，什麼忙我也幫不上。自從李根出院後，天天都耗在徐霞家，很少去飯店，飯店的生意全靠程芳一人打理。可他如果身上沒有錢了，就到飯店去一趟，找水會計拿點錢，又回到徐霞家裡。這時，徐霞家的座機又響了，徐霞立即接聽，她聽到了是程芳老姐的聲音。程芳說，你讓老李聽電話。徐霞走到李根身邊說，是程芳老姐，讓你聽電話。李根說，你跟她說，我回去了，可能在路上呢。徐霞掛了電話，催促老李快回去吧。幾個牌友也都說，家裡有事，快回去看看，改日我們再玩。李根咳嗽了幾聲，吐了一口痰，好像帶點血絲，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也不在意。掏出香煙抽出一支，打火機吧嗒一聲打著了火，點著了香煙，先抽了幾口，很不願意的離開了牌桌，拖著沉重的身體，一步一步離開了徐霞家，向自家飯店方向走去。
一路上碰到了許多熟人，李根也都禮貌的打了招呼，畢竟都是自家飯店的常客。李根到了飯店，在一樓大廳看到了姐姐、姐夫閆峰都來了。李根坐下後，康麗送來茶水。
程芳看了一眼李根說，李明上午去單位上班，碰到和他一個單位的他戰友錢程告訴他，被開除了，李明問錢程可知道什麼原因。錢程說，你一個月無故曠工時間高達十五天，李明說，我這次隨其他戰友去部隊，向人秘股羅斌股長請過假的，因風雪封山晚回來兩天也用電話續了假。錢程說，那你去問問羅股長吧。李明到了人秘股，正好羅股長在，李明說，為什麼開除我？羅股長說，你無故曠工已達十五天，違反了單位的規定，符合除名和開除條件。李明說，我這次出去跟你請過假的，因風雪封山不能按時回來，也用電話續過假的，怎麼能說我無故曠工呢？李明與羅股長兩個人在局辦公室爭吵起來，越爭吵越激烈，後來居然相互撕扯了起來，羅股長因自己沒有站穩，歪倒在辦公室地板上，歪倒前，前胸肋骨處碰到了辦公桌的拐角，後來有其他同事過來，把羅股長送進了醫院，經過檢查肋骨骨折兩根。羅股長一口咬定是李明用拳頭打骨折的，便報了警，派出所民警很快來到李根家飯店，把李明帶走了。程芳說，我現在就知道這麼多。閆峰說，李明真的沒有打羅股長？程芳說，李明回來跟我說的。羅股長在醫院檢查情況，是派出所小陳來電話說的。李根說，李麗可知道呢？程芳瞪了一眼李根說，遇到事情才想到李麗。閆峰說，暫時不要跟李麗講，看看公安部門調查情況再說。李明請假可有依據？程芳說，我也問李明了，他說是在羅股長辦公室口頭請的假，當時，秘書王燕在場。但不能按時回來是用電話續的假，並說明了原因，可以到電信局調出通話記錄的。閆峰說，那就等等吧，等會我去派出所看看李明，問他可需要帶點什麼生活必需品，現在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這就去派出所了。程芳講，謝謝姐夫了。
杜軍書記正在參加縣委常委會議，這時手機振動起來，一看是趙鵬副局長的手機號碼，杜書記立即出了會議室，到走廊上接聽了電話。趙副局長說，李麗小哥因打架被帶到了派出所。杜書記說，你把具體情況調查清楚，來縣委找我，我們一起向李軍書記彙報。趙副局長說，好的，我這就去派出所。杜書記掛了電話，又回到會議室繼續開會。十點時，李軍書記說，休息二十分鐘。大家紛紛走出會議室，打電話的，上洗手間的，抽兩口煙的。這時，杜書記的手機又振動起來，打開一看是趙副局長的。趙鵬說，基本情況調查清楚了。杜書記說，你現在就過來，我們一塊跟李書記彙報一下。趙鵬說，我已到縣委辦了。杜書記說，你來常委會議室，我在走廊上。趙鵬見到杜書記後，杜書記說，走我們去向李書記彙報。杜書記和趙鵬來到李書記辦公室門前，杜書記敲了敲門，李書記說，請進。杜書記和趙鵬推門進去了。杜書記說，李書記有要事向您彙報。李書記看到趙鵬也來了，就問什麼事情，抓緊時間彙報。杜書記讓趙鵬彙報。趙鵬說，李麗小哥被物資局開除了，又被誣陷打人被帶到了派出所。李書記愣了一下，有這樣的事情。趙鵬說，具體情況是：李明原部隊召集近十年來退伍的部分骨乾老兵，回趟部隊，李明和本縣的六位戰友請假趕回了部隊，李明走前先是口頭向單位的人秘股羅斌股長請了三天假，口頭請的假，但辦公室秘書王燕可以證明李明的確請過假的，回來時因大雪封山，不能按時趕回來上班，就用電話向羅股長續了兩天假，有電信部門提供的通話記錄時間為證，具體什麼原因，羅股長為何不承認向他請假和續假，就以李明無故曠工為由，提交黨組研究，將李明開除了。李明回來後就去上班，同單位開車戰友告訴他已被開除了，於是他就到人秘股找羅股長理論，最後發展到相互口角，直至撕扯，羅股長因沒有站穩，自己倒在辦公室地板上，倒前碰到了辦公桌拐角處，造成肋骨骨折，我們公安法醫已得出結論，羅股長的骨折不是李明打的，可羅股長及家人要求，必須嚴懲李明，以故意傷害罪要求刑拘，情況就是這樣的。說著，將問話筆錄放在了辦公桌上。李書記喝了口水，看著杜軍說，您什麼意見？杜書記說，第一，開除李明公職，證據不足，必須勒令物資局黨組撤銷開除李明的決定，立即恢複李明的工作；第二，羅股長的骨折，並非李明所打造成，且羅股長有錯在先，必須依法依紀追究他的責任。當然，兩個人相互撕扯，對於羅股長受傷，李明有間接責任，但不是主要責任，況且還是有原因的，不應追究李明的責任。李書記說，趙副局長可有彆的意見？趙鵬說，我同意杜書記的意見。李書記說，趙鵬你去把曹主任喊過來。曹主任和趙鵬進來後，李書記說，我原則同意杜書記的意見，還要加上兩條，第一，恢複李明工作後，有曹主任負責聯係廣電部門，把李明調出物資局。第二，追究羅股長的說假話且打擊報複李明的責任，當然要調查清楚，他為什麼要報複李明，這一塊由公安部門負責。建議物資局黨組，先免去羅股長的職務，按一般乾部待遇處理，由曹主任負責落實。杜書記說，那羅股長的家人的強烈要求怎麼辦？趙鵬說，羅股長的愛人在組織部組織科上班，她的意見最大。李書記說，等會後，我讓組織部胡部長做她的工作。至於最後，怎麼處理她愛人，取決她的態度。曹主任又問了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趙鵬副局長又簡要地向曹主任彙報了一下具體情況，並把調查的情況遞給了曹主任。杜書記跟李書記說，那李明現在怎麼辦？李書記說，既然李明不承擔羅斌骨折的責任，讓他回去吧，留他在派出所，還要管他飯吃啊。杜書記又請示李書記，可要告訴李麗？李書記稍微思考了一下說，等一切處理完再告訴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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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記說，分頭落實吧，有情況向我報告，我們繼續開會吧。
出了李書記辦公室，杜書記跟趙鵬副局長說，你回去抽調人員，前往物資局詳細調查羅斌打擊報複李明的真正原因。
趙鵬說，書記您就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趙鵬回到局辦公室，拿起電話，分彆打給了刑警隊長、治安隊長、經偵隊長等，要求他們立即趕到他辦公室開會。
幾位隊長到後，趙副局長首先傳達了縣委李書記和杜書記的指示，其次，通報了李明被物資局開除的前因後果。第三，要求他們各抽調調一名得力能乾的乾警組成聯合調查小組，儘快查清羅斌股長打擊報複李明的根本原因。刑警隊長陶成說，調查機關單位人事不和，打擊報複應該是紀委、監察局，乃至組織部門的事情，怎麼讓我們公安部門去調查啊？趙副局長說，這是李軍書記親自安排的，而杜書記在現場又沒有提出任何的意見，我隻能把任務領來了。
其實，調查羅斌報複李明一事，隻要問李明的戰友錢程和物資局辦公室秘書王燕就清楚了。
趙鵬副局長從縣委回來的路上，跟派出所劉所長去了電話，叫他把李明送回家。劉所長還想說點什麼。趙鵬副局長說，這是縣委領導的決定。劉所長說，我馬上辦理。李明回到飯店，爸媽和姑姑、姑父都圍上來問李明，怎麼送你回來啦？李明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正說著話呢，趙鵬副局長來了。趙鵬告訴李麗父母，什麼都不要管了，一切由縣委為李明做主，在家等消息就行了。姑父閆峰馬上就明白了，這一切肯定是李麗的作用。程芳說，可我們家裡沒有告訴李麗啊，到現在為止李麗也沒有打電話過問此事。趙鵬副局長走了後。閆峰繼續說，一定是杜書記向李書記彙報的，現在不告訴李麗是怕她擔心，等一切都處理好後，會給李麗消息的。
三天後，一切都塵埃落定，隻是羅股長為何要打擊報複李明，沒有得到較為合理結論，因為，羅股長就是不說，其他說法也隻能是參考或猜測。按照李明的說法，就是不服從他管理，尊重他不夠，還有兩次，羅股長叫李明到自家飯店給他多開幾張招待發票，李明沒有幫他，仔細想想，好像這些都夠不成非要開除李明的理由。好了，不說羅斌了，他現在也被免職了。李明調到廣播電視中心已經上班了。物資局整個領導班子也挨縣委書記批評了，說他們處理問題太草率，隻聽一麵之詞。
一天下午，李麗剛剛上班，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李書記的號碼，李麗接聽後說，李書記好。李書記說，跟你說一件事情。李麗說，您請講。李書記就把李明被開除、打架被抓及恢複工作後又被調到縣廣電部門等等說了一遍。李麗說，太謝謝您了，李書記！我一點都不知道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李書記說，你好好工作吧，有時間回來我們小酌兩杯。李麗說，我今晚就回去，晚上我們小聚，您一定要給我個薄麵。李書記說，那好吧，晚上見。掛了電話，李麗跟趙聰說，你能早點下班嗎，家裡發生了大事情，我現在要趕回去。趙聰說，我馬上去接你。李麗說，好的。掛了電話，李麗去敲夏穎社長的辦公室門，夏穎說，請進。李麗進來後，跟夏穎姐說，家裡發生了一件大事，我要向您請假回去一趟。夏穎說，今天已是星期五了，你回吧，需要我做什麼，你說話。李麗說，您下星期幾去報到？李麗說，下星期二。李麗說，到時候我送您去吧。夏穎說，你在家好好工作吧，把春節前工作都安排好就行了。李麗說，我聽您的。李麗說，我讓趙聰來接我，那我走了。
夏穎站起來說，慢點開車，注意安全，一路順風。李麗說，謝謝夏姐。趙聰接到李麗後，一路向北，往家的方向趕。李麗說，一定慢點開，六點前到家就行。趙聰說，五點半差不多就能趕到家。李麗說，我給家裡去個電話吧。趙聰說，你打吧。媽媽接到李麗電話，說馬上就到家了，把888包廂衛生搞好，晚上我要請李書記等吃飯。媽媽說，我知道了。李麗掛了電話，又給杜書記去了電話，杜書記說，李總編輯好。李麗說，晚上請您到我家飯店小聚，我在路上。杜書記說，好吧，您回來見麵說吧。李麗說，您把趙副局長也帶著吧，我就不給他電話了。杜書記說，好的，等下班我和他一起過去。掛了電話，李麗想了想，還有曹主任，一定要請到。李麗撥通了曹主任的手機，李麗說，晚上請您小坐坐，我正往家裡趕呢。曹主任說，剛才李書記跟我說了，行吧，等下班我跟李書記一起過去。
李麗和趙聰到家後，跟沒有看到爸爸，就跟媽媽說，晚上人不多，叫姑父過來喝兩杯。媽媽說，你安排吧。李麗掏出手機撥通了姑父的手機，姑父接聽說，李麗你在哪裡啊，李麗說，我剛剛到家，晚上您來飯店，我們小酌兩杯。姑父閆峰說，好的，我馬上就到。李麗在大廳陪著媽媽說話，這時，李明回來了。李明見到妹妹說，你和趙聰什麼時候回來的？李麗說，我和趙聰剛回來，並問小哥李明在廣電局上班可行啊？李明說，很好，我暫時負責收有線電視費。李麗說，小哥你要好好乾，不要再和人家打架了，晚上你負責倒酒，我請了縣委李書記、政法委的杜書記、縣委常委辦公室曹主任，還有趙聰的叔叔趙副局長。李明說，好的。李麗說，你先到888包廂看看，可有什麼需要搞的，提前把空調開開，拿點好茶葉，帶幾瓶茅台上去。李明說，你放心吧，妹妹，不會丟人的。李麗說，媽媽，888包廂的菜您幫安排一下。李麗沒有見到爸爸，就問媽媽，爸爸呢？媽媽說，又打牌去了，說著歎了口氣。這時，姑父閆峰到了，李麗跟姑父說，晚上請了縣裡幾位領導來家小聚，我想請您給我代東。閆峰說，既然李書記來了，你讓他坐主位不就行了嗎，到時候，我敬他幾杯酒就可以了。李麗說，有我在，他不會坐的。姑父說，那我更不能坐了，都是縣委領導，我哪裡能駕馭的了啊。李麗說，那好吧，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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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呢，李書記和曹主任到了，李麗和趙聰立即向前幾步，歡迎李書記和曹主任駕到。李麗握住李書記的手說，謝謝您，李書記。李書記說，李總編輯，這都是小事情，說著，看著曹主任。曹主任說，我聽李書記說，你為此事單獨回來一趟。李麗說，曹主任，我家裡的事情，你們領導都為我處理好了，我回來請你們坐坐，也是理所當然的。李麗在前麵引路，請李書記和曹主任上樓喝茶。姑父閆峰和趙聰也都跟著上了樓。李書記坐到後，問李總編輯，杜書記怎麼還沒有來啊？李麗說，我聯係過了，也許有事情吧。
李書記看著李明說，你過來，我給你說，今晚上你要好好敬曹主任兩杯，他為你聯係廣電局，費儘了心思。李明說，謝謝您李書記，我聽您的，一定多敬曹主任兩杯。曹主任說，小老弟啊，你不要搞錯了方向，我隻是執行者，真正的決策者是李書記。李麗說，你們二位領導，都是功不可沒，都是我們家的恩人。這時，李書記話鋒已轉，問李總編輯，羅一平的事情怎麼樣了？李麗說，一切都按照程序在穩步推進，等他來到我們縣裡，您放心好了，他會聽您的，否則，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李麗這話講的很有底氣。李書記說，那就好。曹主任不清楚她們在說什麼，就問李書記，我們縣裡要來人嗎？李書記點了點頭說，有時間我再跟你說說。這時，服務員推開包廂門，杜書記和趙副局長進來了。李書記說，杜軍同誌，又在忙什麼呢，讓我這個縣委書記在等你，要不是李總編輯要我等等你們，不然，我們早就結束了，你們兩來隻能吃剩菜了。杜書記說，李書記啊，你可冤枉我和趙副局長了，不是您打的電話，讓我們倆接待一下上訪戶嗎，真的太難纏了。李書記說，那就辛苦你們了，晚上正好李總編輯為你們準備了好酒好菜，也算是慰勞你們了，不要再說苦和累了。李麗和趙聰都起身向前幾步與杜書記和趙副局長打了招呼。李書記問李總編輯，還有人嗎？李麗說，到齊了，請李書記坐吧。李書記看著李總編輯說，您不定位，我敢坐嗎？大家都不解。李書記平時很霸道的，怎麼見到李麗總編輯，竟然是這樣的謙卑。李書記看到大家存有疑惑，就說，即使市委黃書記在，也一定非常尊敬李麗總編輯的，你們沒有見到李總編輯在酒桌上的智慧與風采。上個星期在省城，有幸參加了有李總編輯安排的飯局，市委黃書記也在，我們喝酒聊天，全是激情與智慧碰撞，儘是火花與精彩。而黃書記自始至終都讚成李總編輯的觀點和想法。而李總編輯呢，根本就沒有把市委書記當回事，表現的大氣謙和，不卑不亢，自信從容，這種淡定，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那次酒喝的不多，但學到了不少的經驗與知識。李麗說，李書記謬讚了。此時，李麗跟姑父閆峰使了個眼神，示意他過來幫我代東，姑父閆峰搖了搖頭。李麗說，那好吧，今天在我家，你們都是我請來的貴客，我就坐東了。李麗坐到後，李書記自然坐到第一貴賓席，曹常委和杜常委按照進常委的時間順序分彆落座。李明跟康麗說，可以起菜了，便開始斟酒，由此拉開了晚宴的序幕。
酒至半酣時，李麗跟小哥說，酒瓶給我，你下去請媽媽上來，敬各位領導一杯。趙聰說，酒我來倒。李明下樓後，不一會兒，陪著媽媽進來了，大家都站了起來。李麗走到媽媽身邊。
程芳麵對各位領導說，感謝你們為我家所做的一切，我以茶代酒敬你們兩杯。李書記說，程總您太客氣了，我們做了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假如我們幾位能為您家做點事情，也是我們的榮幸。李麗說，李書記，你們如果有用的著我李麗的地方，請你們儘管吩咐，我李麗義不容辭，請各位領導落座吧！
晚宴結束了，李麗和趙聰站在飯店一樓大廳，送走各位領導。這時，趙副局長沒有走。李麗說，趙叔叔到裡麵喝茶。趙聰陪著叔叔來到了大廳的最裡麵，李麗說，請趙叔叔沙發上坐。趙聰泡來一壺茶水，給叔叔倒了一杯。趙鵬副局長說，李麗和趙聰你們倆都坐下，我有事情給你們倆講。李麗看著趙叔叔嚴肅的表情，心裡明白，一定是李明這件事情，可能後續還存在麻煩。趙鵬說，姓羅的夫婦可能不甘心，聽其口氣可能要向上反應。李麗問趙叔叔，她們想反映什麼呢？趙鵬說，主要反映縣委偏向你家。李麗說，我們家有什麼錯嗎？趙鵬說，你們家在李明的問題上，沒有過錯，按說縣委也是主持公道，可羅斌一家不服氣，不但沒有達到開除李明的目的，他自己還被免了職。李麗說，如果她們向上反映，是市委還是省委？趙鵬說，最多也就是向市委反映縣委偏向問題，即使上麵來調查，也不可能推翻我們調查的結論。李麗問趙叔叔，需要我做什麼？趙鵬說，你什麼都不要做，也就是說你壓根就不知道此事。如果，你家裡現在沒有事情，我的意見，晚上你們倆就回省城吧。至於晚上吃飯的事情，是在事情處理之後，即便姓羅的知道了，也說不出所以然。趙聰說，如果有什麼不利於李麗的事情，您第一時間跟我說一聲，也好應對。趙鵬說，不至於到那步，第一、李麗的確不知道此事；第二、李明的工作正常調動，李麗又沒有出麵，她們能說李麗什麼呢，不會有影響的。我們公安部門也向縣委彙報了羅斌夫婦的不服氣，有可能向上反映。李書記說，我們沒有做錯什麼，讓她們反映好了，並說他負責找組織部胡部長，讓胡部長找羅斌愛人談話。李麗說，謝謝您，趙叔叔。趙鵬說，我先回去了，有事情我電話聯係你們倆。李麗跟趙聰一起將趙鵬副局長送出飯店。這時，媽媽也從後廚出來了。李麗的媽媽說，家裡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和趙聰就回去了。媽媽說，家裡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可這麼晚了，你們不辛苦嗎？李麗說，您跟李明小哥說，好好上班，一定不要惹事。媽媽說，晚上回家我就給他講。
李麗和趙聰告彆了媽媽，連夜回到了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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