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師父?”
林獻今天接到了師父的電話,“是不是你遇到什麼危險了?”
畢竟何文正的工作就是除妖降魔,遇到什麼棘手的情況是難以避免的。
何文正是個很時髦也很接地氣的老頭,平時和林獻一起聊天。
從拜師以後,何文正每個月都要給林獻零花錢,林獻拒絕過,都是徒弟孝敬徒弟,哪有師父給徒弟發錢的。
可是何文正非要給他,每次見麵後,林獻都要翻找一遍,因為何文正不知道會用小術法把銀行卡塞到什麼地方。
有一次,林獻交作業的時候,從作業本裡掉出來一張卡,差點就和作業一起交上去了,那不成賄賂老師了嗎。
“沒什麼危險。我是想和你說,最近q大氣場不太對,你要是能請假就請假吧,雖然你體質特殊,不怕鬼怪,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還是避一避風頭。”何文正叮囑道。
說來也是奇怪,歐星華死後,那座凶宅不久之後就恢複正常了,何文正等了一天都沒見到那個殺人的鬼。
倒是他遠遠看見了q大的方向,上空彌漫著肅殺的氣氛,無論如何掐算也算不透,但好歹他是知道不能靠近的。
電話結束後,林獻按捺不住臉上的笑意。
嘿嘿,師命不可違,他有理由請假了。
“咳咳,阿鳶,剛才師父打電話給我了,讓我最好請假……”
沒想到,平時經常鼓勵林獻學習的淩鳶竟然乾脆地點頭,甚至臉上還有笑意。
林獻:“你怎麼看起來這麼開心?”
淩鳶:好極了,可以把獻獻隨身攜帶了!
晚上,林獻又得到一個好消息。
“外教下個星期要請假沒法上課,所以這個星期要多上一節口語課,我請假正好不用去!”
林獻看著群裡的消息,開心地在床上打滾。
“今天就要集會了,歐還沒來嗎?”一名地位較高的教眾問道,“我前幾天打電話和他說邪神複蘇征兆的時候,他還說肯定會來。”
“歐星華?他死了。”另一麵教眾插嘴道。
要是林獻看見這人的臉,一定會驚訝,因為這人正是他的外教,帕斯卡爾。
“算了,是他沒有這個福氣。”高級教徒冷漠地說道,轉身開始宣布,祭祀開始。
烏泱泱幾百個人在這個地下廣場裡聚集著。
黑色的袍子連成一片漆黑的汪洋,濃稠的黑暗之中,隻有柱子上的火把帶來跳動的亮光。
“agenoux——”(跪!)
低沉的聲音響起,所有人一同跪下,仰著腦袋,眼神狂熱地盯著最前方的石像,無形的波動自石像輻射而出,他們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幻想之中。
帕斯卡爾渾身激動地抽搐起來,嘴巴重複著幾個詞彙,他的異樣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他在說什麼?”
“把……他……帶……來?”
“他是誰啊?”
校慶匆匆舉行了閉幕式,不過是開的直播,學生們可以在宿舍或者家裡觀看。
這是李校長想到的最安全的方法了。
玩家們基本已經可以推測出事情的真相,所以在閉幕式結束後,紛紛提交答案,離開了副本。
最後有兩個人沒有動身。
q大的人工湖岸邊,辛磐坐在長椅上,他隻坐在左半邊,右半邊的長椅空著,一疊白布放在上麵。
坐在這裡,向前看去,視線越過平靜的湖麵,正好可以看見學校的教學樓,有些教室還亮著燈,遠遠看去,星星點點。
“舍不得?”辛磐問道,側頭看向那塊白布。
虛幻的光影出現在白布之上,長發的少年臉色蒼白,神情憂鬱,讓辛磐移不開目光。
“我以為這裡是我夢開始的地方……好了,我們走吧。”
欒南想著那些被他殺死的齷齪之人們,開心地笑了。
“我可以相信你嗎?”
“永遠。”
“獻獻,我的公司有人死了,我得過去一趟。”
淩鳶想,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
已經晚上九點了,林獻看了看天色,想陪他一起去。
“不用,我怕獻獻看了以後做噩夢。我很快就回來。”淩鳶親了親林獻的臉頰,穿上外套出門了。
在淩鳶離開不久,門鈴聲響起。
林獻看了一眼可視電話,門外站著一個背著書包的男生,看著有些眼熟。
“你好?林獻在家嗎?我來給林獻送作業和筆記。”
林獻恍然,對啊,他的同桌說會給他送作業的,可這人是誰?
“你不是我們班的吧?”林獻還是有警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