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驚風兩三下推倒瘦喪屍。
爆頭,然後就衝出了房屋。
他很著急,上次沈月白的死亡畫麵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中回放。
他害怕看到那副景象。
特彆是那雙空洞的眸子,像是深淵一樣會把所有意識和情感全部吞噬。
宋驚風衝到屋後,發現胖喪屍的頭被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砸了個稀巴爛。
女孩癱坐在一邊大喘氣,身上,臉上,頭發上,全是惡心的腦花兒和血液。
她目光呆滯,宋驚風能理解。
應該是第一次動手,心裡沒法接受。
他第一次殺喪屍時,內心也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所以他用當時安慰自己的那句話,乾巴巴的安慰了一下沈月白:
“他是喪屍,不是人。”
沈月白抬頭看了看他。
這是沈月白第一次動手。
她感覺很怪異。
搬起石頭狠狠砸下去的時候,她沒有半點猶豫。
甚至在聽到那一聲響兒時,心裡有一種玩了半局遊戲終於拿了一血的感覺。
然後有一下就有第二下,她便停不住手了。
砸了幾十下還是十幾下她也數不清,整個人都處於那種十分興奮的狀態。
她又看向那堆龐大的肉山。
好脆弱啊,明明是那麼肥碩又巨大的軀體。
是比自己要大兩倍的軀體……就這麼被自己砸死了。
敲碎人的顱骨是這樣的感覺嗎?
就像開瓜一樣,嗤啦的一聲,清脆又……又……
……有點爽?
她在回味那種感覺。
突然一個激靈,她反應過來。
自己在第一次給類人型生物開瓢時,心裡居然自發流露出那種殺戮欲……
她這是怎麼了?
她又不是殺人狂,她怎麼會……因為殺了一隻喪屍,感到血脈噴張?
但時間不等她繼續思考這個問題。
宋驚風看了一眼表,4點20了,屍潮要來了。
沈月白雙手撐地強行站起。
但小腿的腿骨傳來來一陣鑽心的疼,讓她重重摔倒在地。
她疼出了淚花,嘶了幾聲擼起褲腿,看到了大片淤青。
宋驚風看到這情況,二話不說馬上蹲下:
“快點,上來。”
這種時候已經不適合再說什麼拖累不拖累的話了。
沈月白馬上爬上他的背,他一下起身,背著沈月白衝進了小屋。
在接下來的時間,宋驚風爭分奪秒,把屋裡屋外的屍體丟到遠處。
然後用拆下來的木板封了沒有玻璃的窗戶,拉窗簾,鎖窗鎖門。
而沈月白忍著劇痛清理了血腥味。
在29時,兩人氣喘籲籲的靠在牆邊。
來了,屍潮來了。
能聽到那些〔呃……呃……〕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也能聽到肉體摩擦著地麵,撞擊著樹木、牆壁……
可以想象,成百上千的喪屍正經過這個小木屋。
而因為沒有二樓和柵欄的阻擋,整座房子都在微微的顫動。
沈月白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恐懼是最好的止痛藥,她此時已經忘記了一切痛楚。
她隻有緊緊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才能緩解這種壓迫感。
如萬軍過境,這種窒息的氣氛一共持續了十多分鐘,才稍有緩解。
“它們過去的那個方向有高圍欄,一會這波喪屍還得退回來。”
黑暗中,宋驚風開口。
原來他貓著身子去門邊了,通過老式的鑰匙孔,看到了屍潮的方向。
“趁現在先搜一下吧。”
沈月白想起來做事。
但腿骨太疼了,稍微一動就是鑽心的疼,疼得她冷汗直冒。
“坐著,我去搜。”
宋驚風看了她一眼。
這應該是公園員工的休息室,被那三個……不,四個人幸存者當成了暫時的據點。
宋驚風找了一會,找到了2塊壓縮餅乾和2瓶純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