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已及笄一年,按照當下的情形,哪怕是舍不得女兒出嫁的人家,也會擇好人選。
她既不在老夫人給韓川擇婦的人選裡,又沒有其他親事。
長安會話出此言,也是真的好奇老夫人是如何想的。
聽聞此言,周蓉臉色一僵。
想到來意,她也不再婉言勸長安吃點心,而是直言道:“我同表哥自小一起長大,舅母還不知我的心意嗎?”
長安也沒想到周蓉的來意會是這個。
當年周蓉能夠倚仗韓老夫人撐腰,看不上她這個長輩,今日又怎麼會這麼想不開的來找她。
不知是不是自己離府太久,以至於半點都不了解這些人的心思。
“這話你應該去同老夫人說才是,我哪裡做得了主。”
茶盞與桌麵相觸,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脆響。
送客之意再是明顯不過。
周蓉哪裡不知道真正能做主的是誰,本以為外祖母從不製止丫鬟們對她和表哥的取笑,兩人婚事會在到了年歲後水到渠成。
誰知道外祖母從未想過將她許配給表哥,給她尋得親事人選也是樣樣不如表哥。
哪怕她親口說出自己的心意,也隻得外祖母一句做妾可以,為妻想都不要想的話。
哪怕是……
候在一旁的墨夏會意,上前對怔愣住的周蓉屈膝道,“表小姐,夫人一路舟車勞頓,這會兒也應是該歇息了。”
府上都以為夫人是從城外的莊子上回來,實際上今早夫人帶著她們剛從千裡之外的霧州趕回來,馬車在官道上連軸轉了三日。
不能再想下去,周蓉垂眼哭訴道:“舅母可還是記恨蓉兒不懂事時曾說過口無遮攔的話?但現在的蓉兒自是知道該同誰親近。”
偷偷抬眼瞟了長安一眼,看她麵色不為所動,周蓉捏著帕子的手猛地收緊,隻得把話攤開了說。
“表哥幼年長在外祖母膝下,後又去江州求學,與舅母恭敬有餘,親近不足。隻要舅母願意成全,那蓉兒願意時時同表哥說舅母是如何關愛於他的,也願意將長子養在舅母膝下。”
話說到最後,周蓉麵色一紅,垂下頭去。
無視周蓉話裡話外能幫著她把持韓川的話,長安再次重申道:“你的親事該尋誰,你心裡該有數。”
她像是會為了個把自己當槍使的,而自找麻煩的人嗎?
“舅母不妨再多想想,我——”
“墨夏,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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