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和裴尋到天蠶城後,在租住的小院修行、煉器時,從翠微峰成功逃走的許喜月和郝昭年卻絲毫不敢耽擱。
當日長安所看到的空間波動,激活後極品玉符。
二人這才能夠暫時成功逃離魔爪。
是的,魔。
若非為魔,華清那小人又如何會對自己的弟子產生欲念,枉費師姐那般愛戴他!
郝昭年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個瞬間,當他和師姐向師尊稟明要結為道侶的想法時,華清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充滿了殺意。
那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目光,仿佛要將他碎屍萬段。
若非師姐擋他身前,他必死無疑。若非師姐當機立斷,將師尊賜予她的儲存化神三招中的兩招朝著華清丟去,他們也沒有逃脫的時機。
許喜月想他們二人距離那日已經逃了半月,身後並無人追來,那師尊定是氣消了,對著驅使靈舟的師弟說道:“小年,歇歇吧!”
許喜月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郝昭年的回憶。
郝昭年回過神來,看著師姐那疲憊不堪的麵容,心中一陣酸楚,可他們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
華清到底是化神修士,他們未必能躲幾日。
“師姐,再多堅持些時日,等我們到了富貴樓的主城便好。”
“小年,以你如今煉製丹藥的品階,未必能夠得到多少庇護,咱們不如去秘境躲起來。”
有些秘境承受不起化神修士進入,那她和師弟暫時便會安全。
“師姐。”
郝昭年主要是想要給許喜月找個養傷的好地方,畢竟替他擋住華清的那一劍傷口始終未見好。他正想要繼續勸,就聽到後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師妹。”
許喜月站在靈舟上,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先是驚喜的喊道:“大師兄。”
可隨即又警惕了起來,手持長劍相向,將郝昭年護在身後問道:“可是師尊讓你來捉拿我的?”
張雲禦劍攔住靈舟,心疼的看著眼前的許喜月,他這師妹何曾如此狼狽過,眼神刮過郝昭年後,苦心勸道:“師尊未曾怪罪過你,師妹隨我回去認錯便是。”
“師姐,你不要聽他胡言亂語,那日情形如何你我最為清楚。”
聽到這話,許喜月醒過神來,拒絕道:“大師兄,你可否放我們離開。”
張雲見許喜月如此神情,便知她知曉了師尊的心思。
眼神深情,轉口說道:“郝昭年護不住你,師妹不如和我離開。”
自那日仿佛世界觀重塑後,許喜月隻想要堅持自己內心的想法,話語堅定的拒絕了張雲。
“那對不住了,師妹。”張雲飛身上了靈舟,用陣盤將郝昭年困在原地,上前便要捋走許喜月。
就在他即將抓住許喜月的時候,許喜月突然抬起頭,她的眼睛閃過一抹紅色,神情變得分外柔和,聲音更是充滿了蠱惑的味道:“大師兄,你不是最疼我了嗎?”
張雲飛直接頓在了原地,眼神與許喜月對視。
“師兄自來最是疼我,我從此跟在你身後,一起修煉……”
張雲飛的眼神漸漸變得迷茫,他完全沉浸在了許喜月編織的幻想之中。
就在這時,許喜月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旁邊的郝昭年,然後毫不猶豫撕劈裂了傳送玉符。一道光芒閃過,二人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無人控製的靈舟當下失了方向,墜落下去。
眼見要舟毀人傷,張雲飛才從他和師妹結為道侶的美好幻想中掙脫出來,他臉色大變,連忙禦劍飛出靈舟。
站在地上後,此地寂靜無聲,張雲飛的神色卻異常的沉默,他呆呆地望著破損的靈舟,心中充滿了震驚。
沒想到師妹會修煉魔功。
定是小師弟帶壞了她!
但他最終還是拿起宗門的傳音玉符將此事稟報給了師尊。
卻在得到不必理會,隻要將人帶回的話後,他的信念第一次產生了動搖。
——
長安和裴尋一同拉著手進入的天蠶秘境入口,可兩人到了裡麵後卻被分了開來。
看著眼前一片荒漠,她直接打消了在原地等裴尋找她的想法。
這裡明明靈氣要比外界充沛,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本體是玄龜的原因,哪怕此地的炎熱程度不會影響到她,卻依舊心裡感覺不適,想要儘快離這裡。
在用傳音玉鈴給裴尋傳了消息,得知他正在一處火山口處,並無危險。
長安將係統麵板上的時間記住後,才取出重劍,想要禦劍飛行離開此地。
可飛起來的高度隻有三米多,她就卻感覺到此地空中不可高飛,乾脆取出她讓裴尋煉製出的飛板。
放上靈石後,長安盤腿坐在上麵驅使。
看到有靈草就采摘,如此連續一周後,方才靠近荒漠邊緣。
突然聽到了一句理直氣壯的話:“將靈玉草交出來!”
“還是老大聰明,想到守在這裡。”另外似乎以為手到擒來,眼神都沒看向長安,而是對著那出聲的彪形大漢恭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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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定睛一看,隻見眼前站著三個修士身著的法衣上並沒有任何徽記,顯然他們都是散修。
恐怕是因她戴著青蓮麵具,修為外人看來隻是金丹初期,才惹來這三個金丹修士的打劫。
長安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回應道:“在我肚子裡麵呢,你們要麼?”
這句話顯然激怒了那三個金丹修士,那身材魁梧的大漢怒不可遏,掄起手中的大錘就要上前攻擊長安。
卻被長安瞬間被打趴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見另外兩人轉身就要逃跑,她迅速拋出一張靈網,將這三人籠罩在其中。
三人成了甕中之鱉,而今形勢逆轉。
長安學著方才那人的語氣,理直氣壯道:“把你們的儲物袋交出來吧。”
那三個金丹修士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惹上了一個極其厲害的角色。
其中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修士滿臉憤恨地說道:“你不是金丹修士!無恥!”
長安根本懶得理會他,隻是將劍尖又往前遞了遞,在他眼前停下。
最先動手的那個大漢倒是頗為識時務,眼見形勢不妙,連忙說道:“我交,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