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她責怪起她身邊的丫鬟來:“你們這些丫鬟,怎麼如此不懂事?主子生著病,還讓她出來見風,萬一病情加重可如何是好?”
“母親,是兒媳想回家,才會讓出來的。”
“你這樣回去,我實在是不放心,且等你病好。”
楊母還想再說什麼,可見長安臉上有不耐之色,知道不好再強行阻攔。
她想了想,改口道:“不過長安你卻是也許久未回去過,回去也好。隻是你一個人回去我實在不放心,不如等衡兒回來後,讓他陪同你一起回去,這樣我也能安心一些。”
“不用了,兒媳自己回去便好。”
藍鈿和紅簪感受到夫人的眼神,直接攙扶著長安繼續往外走去。
攙扶著楊母的丫鬟看著夫人如此無禮,不平道:“老夫人,就這麼讓夫人回去了?”
“這話,也是你能說的?”
楊母雖是斥責了這個小丫鬟,但看著長安的背影卻滿是不快。
——
兩府之間距離並不遙遠,長安突然歸家屬實是引起了曲府上下的兵荒馬亂,但因著她身體看起來實在是虛弱,故而直接被攙扶到了閨房中。
有著藍鈿等人去和曲父說到底發生了何事,長安則在閨房的床榻上看楊府內的情況。
然後,長安就看到楊母正在同她最為信任的婆子說起自己。
“有哪家的兒媳不是早早起來侍奉婆母的?想要回娘家,也得先得到婆母的許可才行啊!可偏偏……”
楊母的話語中透露出積攢已久的不滿,眼神甚至透露著凶狠。
在原主的記憶中,楊母一直都是最為慈愛的婆母,若不然當初也不會對張姨娘的事鬆口。
一旁的楊婆子顯然已經對這樣的場景習以為常。
每次老夫人從夫人那裡離開後,她都會聽到類似的抱怨。
雖然老夫人曾親口說過心疼夫人,免去了那些繁文縟節,但楊婆子可不敢提醒老夫人這一點。
於是,她隻能順著楊母的話頭,同仇敵愾地說道:“都是老夫人太過慈愛了,才使得夫人如此肆意妄為。”
看老夫人神色鬆快些後,她繼續擔憂道:“隻是夫人並未讓正院那些丫鬟閉口不談此次生病的緣由,恐怕夫人是真的寒了心啊。”
等此事傳揚到外麵去,老爺定會被參一本治家不嚴。所以老夫人才會在夫人離府後,就敲打了全府的下人。
“若不是……”楊母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楊婆子是個極其聰明且有眼力見兒的人,她在老夫人身邊侍奉多年,對老夫人的心思可謂是了如指掌。
對於今日的事,她也隱約能猜到些。
見老夫人沒再說下去,她便很識趣地沒有再開口。
楊母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心裡權衡著什麼,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揮揮手道:“罷了罷了,你去把如月叫來。”
總歸是要給曲家一個交代。
楊婆子趕忙應了一聲,轉身快步走出房間,去喚表小姐。
楊母口中的表小姐便是張姨娘。
長安聽到這裡,便讓小七去看楊衡在何處。
昨日楊衡從正院離開後,除了讓身邊的隨從來調查長安見過什麼人之外,就一直埋頭處理那些公務。
原主記憶裡麵一年都不會去集月院的楊衡。
可長安透過小七看到楊衡在晚飯夠,很是自然的走向集月院,甚至同張如月很是情深意切,共赴雲雨。
隻是兩人在集月院內的交談,她倒是沒有發現異常。
想到楊衡曾因著憐惜原主體弱,一年中有大半時間都是宿在前院,這下長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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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便肯定當年張如月落水,是這兩人一起演的戲。
原本長安猜測的是楊母,因為當年發生了宴會落水的事前,楊母拿納妾的事情試探過過原主,被原主以君子重諾推拒過,後來楊母也不在提及。
今日她因藥有問題而回府,若是真凶是楊衡,亦或者他知道是誰要害她,那她定能看出來什麼。
——
“他這是要做什麼去?”
楊衡被楊母派來的下人告知府內的事情後,不僅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匆忙趕來曲府向曲父告罪,也沒有返回尚書府去見楊母。
相反,楊衡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急切的神情,坐上馬車離去。
正當長安想要接著往下看楊衡要去做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藍鈿在門外輕聲呼喚她:“小姐,宮裡來人了,是皇上身邊的樓公公。”
長安在吩咐完小七盯緊了楊衡後,由著藍鈿將她攙扶起來,並幫她整理好衣著。
“怎麼是樓公公來了?算了,你怎麼會知道。”
藍鈿聽到長安的話,連忙回應道:“小姐,奴婢確實猜不到為何來的是樓公公,而非皇後娘娘身邊的姑姑。不過依奴婢之見,樓公公能來,反倒是大好事。”
長安也沒說藍鈿這話對不對。
藍鈿見狀,繼續說道:“說明皇上對小姐有所關注。可不像那些人說的,太後走了,小姐便沒有倚仗了。”
“怎麼又叫回小姐了?”
“老太爺說了,楊家要是遲遲找不出凶手來,便讓小姐一直住在府上。”
長安先前已經讓紅簪的娘去收拾原主陪嫁的三進宅子了,她一開始便沒打算長久住在楊府或者是曲府。
往外走的時候,長安接著問藍鈿道:“爹他還說了些什麼?”
她剛才隻顧著和小七看楊府發生的事情,倒是不知道曲父如何說的。
“老太爺還說小姐五年前妥協過,這番可不能有著他們在得寸進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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