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斷,理還亂。”
小七想到先前杜家手下調查出林維藤的身份,接著長安的話說道:“如果林維藤當時被杜芮夫妻倆所救後,沒有順理成章的脫離魔教,那林濟北和江玲兒也是立場相同。那今日後院之事也不會發生。”
“小七你要是這樣假設,那江玲兒許就不喜歡林濟北了。”
雖說都道是姻緣自有天定,但若如小七所言,林濟北在赤魔教的氛圍中長大,也不會養成那副善良、陽光的性子。
“再說了,怎麼能說江玲兒和林濟北不是天生一對?畢竟他們的爹都是我殺的。”
小七也覺得長安說的這話有道理。
雖然兩人都不知道有這點的緣分在。
因剛才後院兩人的所作所為,秉承著想繼續看熱鬨的想法,小七還是很關心林濟北的小命能不能保住的。
雖不像江玲兒一樣,坐在林濟北床前守了一天一宿。
但它也時不時的去那個房間看一眼林濟北的呼吸還在不在。
——
暮色漫進窗欞時,長安聽到樓下有吵嚷聲不斷,對著攤開的《茶經》揉了揉發酸的眼。
“小七,樓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不是林濟北的沒醒,江玲兒剛又讓人從外麵抓了大夫進客棧,驚擾到了客棧的其他客人。”
“難道江玲兒不打算尋殺死他爹的人了?”
要是算上她在客棧見到江玲兒那日,這都過去整整四天了。
“她連裝江昊的那個壇子都交給手下帶回盤雲山入土為安,何況是找凶手呢?”
“既然粉蝶在這幾日都已經讓他們身上沾染花粉,咱們也不再此耽擱下去,明日就去退房離開。”
長安的話音剛落,本站在《茶經》上的蝶蠱忽然翩飛到長安發髻的紫玉簪子上。
“真是機靈。”
“長安,不再多留幾日嗎?”
小七對不能親眼看到林濟北醒過來會如何做,還有些遺憾。
“也就那麼幾種結果,兩人要麼此後不複相見,要麼相親相愛;或者是一方糾纏不放,但另外一方堅決不肯再續前緣。”
聽長安如此說,小七也覺得看不看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區彆。
“接下來我們去北然國吧,那裡正是涼快的時候。且聽說那裡有一門派武功在攻擊人的時候,仿若置身於冰水中,正好去見識一番。”
“那就去北然國。”
因為和小七商定好之後要去北然國,長安在用完晚飯之後,便開始忙碌起來。擺弄空間的毒藥和毒蠱,看有哪些在之後會用得到。
為避免那些不耐高溫和寒冷的蠱蟲被她錯拿出來,長安還特意對它們進行了一番封裝。
整理完之後,長安指尖撫過桌上那隻半人高的葫蘆,裡麵隱隱傳來細碎的嗡鳴。
“委屈你們在此暫住一晚,明日給你們找的地方寬大可居。”
裡麵裝著的有近百隻火毒蜂,尾針被長安淬過毒蠱分泌出的毒液。
被叮之人,天下無解。
火毒蜂平素不喜攻擊人,隻會對身上沾染粉蝶花粉的人不死不休。
次日,長安交完客棧這幾日的房費之後,就由店小二帶領去後院領找馬。
“你怎麼今日有閒工夫幫我牽馬?”
她住的第一日就知道福來客棧都是後院一個馬夫伺候馬,要取馬自然也是自己去。
小二也沒想到自己今日還有意外之財,手中來回掂著長安剛給的幾粒銀子。
向長安湊近了些,他這才低聲說道:“客官是有所不知,自魔教那幾人在這裡不走後,百姓就不願意來住店吃飯,其他大俠不屑與他們為伍,也選了彆家去住。
隻這樣也還算好,但那群人連一日的房費都不曾給過。掌櫃的整天發愁,我自然也得有眼力見兒才對。”
“他們也不會一直住在這裡。”
“我們這群老百姓也隻能忍了。”
小二低聲感歎完這一句後,將手中韁繩遞給長安,又朗聲對著長安說道:“客官,您慢走。”
策馬離開此地的長安自是不知,小二是憂愁不過兩日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