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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獵那日,天高雲淡。
茶樓二樓的雕花木窗邊,長安憑欄而立,目光遠遠地落在旁邊街道上正在清掃的官兵身上。
小七的視線比長安更遠,它能夠清晰地看到皇帝的車駕已經被層層護衛簇擁著,正在緩緩駛出宮門。
視線停留在了車架旁騎馬的三位皇子身上後,它不禁同長安感歎道:“真沒想到,李祁思一旦動起腦子來,竟然也能如此厲害。”
原本白修朔的皇子足夠列成兩隊,經過一番互相傾軋,現在還能夠毫發無損也隻有三人。
至於太子為何沒能在車隊裡,倒不是因為要監國的緣故,純粹是被七皇子給告了小狀——把太子有江湖勢力投靠的證據呈遞給了皇上。
白修朔當初能夠登上皇位,血衣教可是功不可沒。
因此,他絕對無法容忍自己眼中最為老實的太子,在他的眼皮底下暗中搜羅江湖勢力。
知道此事的第二日早朝時,直接對太子勢力進行了一番連削帶打。在半個月前,更是下了讓其在東宮反思己過的明旨。
趕巧的是,剛被關禁閉的太子一家藥性發作了。
不知道東宮男子都不行的太子也不敢在此時請宮中太醫來看,怕惹得皇上以為他是因關禁閉一事而怨怪皇父。又不能出宮請醫,隻得一人忍著被算計的怒火。
想到昨日李祁思來解宅同長安說起那位身著銀甲的二皇子,他以為是七皇子下的藥,正想要在此行秋獵中解決掉二皇子。
小七還有些可惜這趟秋獵是去不成了。
時間再久點,宮變也不是不可能。
長安自是不知道小七在想著什麼,在馬蹄聲漸近後,有旋律的將手中銀鈴搖晃了起來。
本是在瓷盅中的銀翅蝶在包間內飛旋了兩圈之後,徑直朝著外麵而去。
小七一直盯著三隻銀翅蝶的去處,生怕在這麼好的時機掉了鏈子。
自宮門向城門行去的鑾駕未設絲毫遮攔,連帳如薄紗般垂著,將內裡端坐的身影勾勒得清晰可見。
周遭護衛對飛過來的這幾隻蝴蝶也隻瞥了眼,便收回目光,誰也沒放在心上。
而皇帝在看到飛進來三隻銀翅蝶時,揮手阻攔伺候在側的太監驅趕它們,隻道出幾句詩來。
在太監的恭維聲中,自是沒察覺到磷粉簌簌落在他的手和臉上。
“長安,成功了。”
小七看到這一幕後,激動的同長安說道。
長安聽小七如此說,直接端起桌上的茶水飲了起來。還得等車駕再走段距離,她回家的路才能不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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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鑾駕上的皇上在聽到一個侍衛對太子稟報的話後,抬手揉了揉眉心。此番動作讓更多磷粉蹭到了眼瞼下方,反倒是加快了毒素被吸收進去的速度。
車後的二皇子剛勒住躁動的坐騎,四皇子與七皇子的視線還落在遠處街角的異動上。
變故就在這一瞬。
皇帝毫無預兆地朝左側歪去簾帳被他帶得猛地晃動,薄紗下的明黃身影重重砸在車架邊緣。
“父皇!”
驚呼聲陡然炸開,方才還各司其職的護衛瞬間撲湧上前,銀甲碰撞聲、坐騎嘶鳴聲混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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