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內室門口的韓川,焦急地在原地踱來踱去。
當他看到江晚打開門走出來時,立刻快步迎上前去,急切地問道:“江晚,我爹的病情怎麼樣?能不能馬上退熱?”
江晚額頭上的細汗順著臉頰滑落,目光隻落在韓川的頭頂,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虛浮,“韓川,給大人另請高明吧。”
她不敢再糊弄下去。
韓大人真到了生死一線的地步,隻怕她這些時日取得韓川的信任都得付諸東流。
聞言,韓川心中一緊,還想再追問幾句。
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人,李大夫到了!”
隨著管家的話音落下,厚重的門簾被人猛地掀開。
隻見一個手提藥箱的中年男子隨管家走了進來,他正是回春堂的李大夫。
“快讓李大夫看診。”
長安起身隨同李大夫一同進入內室,韓川和下人們也緊隨其後。
而被眾人擠到一旁的江晚,孤零零地站在外麵,她袖口下的手死死攥著那支竹簪。
在所有人眼睛都盯著正在給韓青梧把脈的李大夫時,長安想著江晚剛才那番所為,屏氣感受內室裡麵會不會有不同之處。
是半點區彆都沒有。
李大夫將搭脈的手收回,抬眼看向長安和韓川,眉宇間凝著幾分凝重,聲音低沉的說道:“夫人,大人是鬱氣積在肺腑,又加上遭受風雪侵襲,寒氣入骨才會高熱不退,老夫也隻能暫且先開上一副方子。”
“大夫,我爹如何才能好?”韓川往前湊了半步,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急切。
李大夫搖了搖頭後,說道:“鬱氣難散,寒氣難驅,這方子怕也隻能暫緩,要想根治,難。”
長安抬手拉住想要繼續追問的韓川,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韓川。”
然後,她將目光轉向李大夫,誠懇地說道:“有勞大夫開方,能把老爺的高熱退下才些就好,其他容後再說。”
接受到長安眼神的管家上前一步對著李大夫做了個請的手勢:“李大夫這邊請,已備好了筆墨。”
拿到藥方後,管家馬不停蹄讓下人去府上的藥房抓藥、煎藥。
既然見過江晚對於韓青梧的病情無能為力,大夫也已經開藥方,長安就不打算再繼續在這裡等待韓青梧蘇醒。
韓青梧躺下的徹底,原本應是他要做的事情,便落在自己身上。
風雪不等人,人心亦如此。
耽誤不得。
她先是對站在一旁的隨文吩咐道:“隨文,老爺蘇醒後,讓丫鬟同我來說。”
“是,夫人。”
長安目光掠過帳內,落在床沿那個正用冷帕子給韓青梧輕敷的韓川,“川兒,老夫人那裡先暫且瞞著些,免得惹她頭更疼。”
說完,還沒等韓川回應,長安便已經率先抬腳邁步離開內室。
墨夏連忙快步上前,先一步掀開棉簾,“夫人,外麵的雪又大了些。”
“走吧。”
在跨出門前,長安伸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才繼續邁步朝著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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