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剛把手裡的銅盆擱在架子上,聽到江晚的話,連忙應聲:“是,奴婢這就去。”
說完,她便急匆匆地朝前院跑去。
等桃花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後,江晚緩緩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那被寒風吹得簌簌作響的梅樹枝條,
“我說了讓人去請大夫,是你娘的下人非得讓我去看診的。”她低聲喃喃,聲音被風卷得七零八落。
就在江晚滿門心思衡量因果時,桃花匆匆跑回了客院。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老爺高熱未退……”桃花氣喘籲籲地說道,“夫人已經讓人去請李大夫去了。”
剛出去不久,她就聽到其他下人的議論聲後,才能這般快的重回客院。
“怎麼會?”江晚佯裝不知自己的藥丸根本沒有作用的樣子,震驚的看向桃花。
“不如神醫再去為老爺把脈一番?”
桃花望著江晚的眼神滿是可切,眼見江晚麵色猶豫,以為她還是在為昨日韓青梧上門冒犯而生氣。
她又恭維道:“京城裡多少大夫都對夫人的病沒轍,不還是您一顆藥丸就給調理好了?以您的本事定能瞧出老爺為何還不退熱。”
全家的賣身契都在韓府,老爺可千萬不能出事。
江晚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但垂眸看向被竹簪紋路硌出紅痕的掌心,她還是又去前院走一遭。
“夫人,神醫朝著這邊走來了。”丫鬟對著正坐在暖爐旁的長安稟報道。
聞言,長安抬眼看了眼內室的方向,韓川正在裡麵看望韓青梧。
“讓人快去請進來。”
左右正經大夫還沒來,說不準江晚能用妖法把人治好。
江晚剛踏進門檻,長安直接開口道:“煩請神醫先去看老爺如何。”
“不勞煩。”
長安目光落在江晚背影的發間,注意到她今日頭上首飾雖多,但沒有戴那隻竹簪。
不多時,內室裡的韓川以及一眾伺候的下人皆走了出來。
看出長安麵上的疑惑,韓川先一步開口回道:“娘,江晚說是要給爹施針,針法特殊,讓我們都先出來暫避。”
“既如此,便聽神醫所言。”
重新坐回去的長安,麵色好似擔憂無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袖口的花紋,一動不動。
實際是在看江晚要做什麼。
正站在韓青梧的床前江晚連藥箱都沒有打開,指尖捏著剛才長安未見到的那支竹簪,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她指尖翻動,竹簪冒出來的道道綠光落在韓青梧的身上。
不過幾息的功夫,眼見竹簪上原本完好無損的幾片竹葉出現幾絲碎痕,江晚念咒的聲音也陡然一斷。
在踉蹌半步後,她扶著床頭才穩住身形,臉色更是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再看床上的韓青梧,情況依舊沒有絲毫好轉。他的呼吸粗重如舊,臉色通紅,額頭的溫度更是半點都沒有降下來。
“怎麼如此?”
看到這一幕的長安也有同江晚一樣的疑問。
韓青梧不會要折在風寒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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