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梧身體是好的徹底,當下就去急著挽救他岌岌可危的事業。
而長安回到正院也沒去竹壽院看望,等午歇過後她便假裝同樣發起了高熱。
府上有能撐事的人在,也該輪到她歇一歇了。
“把藥先放著,我等下再喝。”
躺在床上的長安,目光落在墨夏手中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藥上,指了指床邊的小幾,輕聲說道。
墨夏捧著藥碗並沒有挪動腳步,而是出聲勸道:“夫人,李大夫特意交代這藥是要趁熱喝,才好讓您退熱的。”
說著,她又將手中的藥碗朝著長安遞近了一些。
“許久不曾喝過藥,你去取些蜜餞過來。”長安順勢接過碗,吩咐道。
“哎,奴婢這就去。”
眼看著墨夏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長安立刻將碗裡的藥全部倒進了空間裡。
等墨夏捧著蜜餞盒子進來時,瞥見小幾上空了的藥碗,也沒有生疑。
“紙秋不在,奴婢倒是忘了拿這個來,夫人快用杏乾來壓一壓苦味。”
長安在吃下一塊果脯後,順勢往床裡麵倒,發絲垂下來遮住半張臉,聲音發飄,“好像有點冷。”
“老爺高熱不退是闔府上下都提著心,您也一直忙著府內府外的事。好不容易老爺重新生龍活虎,夫人您又病倒了。”
墨夏將果脯盒子放在小幾上,伸手把被角掖好後,看夫人如今這副病懨懨的模樣,不由得歎了口氣。
長安往被子裡縮了縮,把半張臉埋進錦被裡,隻露出一雙透著倦意的眼睛,“你先出去吧,等我醒了再喚你。”
“夫人好好歇著,奴婢就在外間候著,有事您喚一聲就行。”
墨夏也不再多言,輕手輕腳的把床帳都放下,才退了出去。
床帳內的光線一暗,方才那副連睜眼都費力的模樣從長安的臉上一掃而空。
“小七,乾的好。”
突然出現在床鋪上的幾樣寶貝,長安眼睛亮得如星子。
她先是把雪梅圖的畫軸展開看了一眼。
枝椏上的梅花點得栩栩如生,在這等暗處,畫上梅花花蕊隱約有光亮出現,與原主記憶裡在光線好的地方看到的還有所不同。
難怪王大師所做梅花,能讓世人爭相傳頌。
小七看長安在床帳內看不仔細,又拿到空間中欣賞,在旁說道:“韓家世代相傳,要知道宮裡的那位都沒有尋到蹤跡,這下韓青梧非得吐血不可。”
韓青梧的爹無論遇到多大難處,都從未想過把這幅畫拿出去,韓青梧今早倒是起了心思,但還是把畫歸回庫房原位。
“他吐再多的血,都會有人來救的。”
把畫重新卷起來,同其他空間裡的收藏放在一起,長安又拿起其他幾樣看起來。
也不錯,但有雪梅圖在先,再回頭瞧這些都稍顯遜色。
而守在內室外的墨夏自是不知長安在裡麵做什麼。
她見紙秋與硯冬掀開簾子,忙上前幾步低聲問道:“隨文可都接下了?”
“當然,總不能耽誤了老爺的事。”硯冬把身上的披風解下,快步湊到炭爐邊烘著手。
老爺官職有所變動,夫人擬訂的今年禮單自也是作廢。而今夫人又病倒,她們這些丫鬟如何做得了年節禮單的主?
紙秋看了眼內室的方向,關切道:“墨夏,夫人可好些了?”
“夫人剛用了李大夫所開的藥,已經睡下了。”
“那就好,我們在前院還聽王婆子同隨文說老夫人高熱反反複複。”
聽到紙秋說起王婆子,硯冬嘴一撇,“王婆子也是有眼色,早不送賬冊過來,夫人病著的消息一傳出來,直接把外麵鋪子、莊子的賬冊都送了來,也真是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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