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夫人也感染風寒,老夫人說不準還會讓夫人去竹壽院親嘗湯藥呢。”紙秋皺起眉頭,麵露擔憂之色。
一時間,她也說不好夫人此次生病是好,還是壞。
“快彆說這些了。”
眼見越說越放肆,墨夏趕緊出言提醒道,“免得咱們日後說差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三人對視一眼後,都默契地各自去找事情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見外麵的人不再繼續說下去,小七對正擺弄牡丹發簪上麵還是蝴蝶的長安說道:“這次韓青梧還真都讓人接過去。”
早先韓青梧可是兩不偏幫,隻要府內不出差錯就行。
長安把手中的物件都放到空間合適的位置,嘲諷一笑道:“自古以來後院著火以至於壞事的可不少,他現在可是一點差錯都出不得。”
官迷到韓青梧這等地步的,也真是少見。
聞言,小七也想起剛才在前院書房所見,繼續同長安分享道:“韓青梧在上差前,不是沒從昨晚伺候他的下人們口中問出什麼來嗎?”
“嗯。”
“剛下差回府後,韓青梧又借著問你的病情,對著李大夫一陣旁敲側擊。”
長安手指摸著錦被上的花枝紋路,懶散說道:“李大夫還能如何說?隻怕會以為韓青梧這是在敲打他吧。”
當晚,她觀李大夫的神情,就知道他對韓青梧的身體猛然好轉起了疑心。
醫者怎麼不知道自己開的藥能起到何等作用?
但李大夫能在京城大戶內宅左右逢源,就自有分寸。當時都不曾對她多問,今日也不會多言。
“你說得對,兩人的對話是驢唇不對馬嘴,韓青梧正在書房裡不知道沉思什麼呢。”
它也是看觀察不出什麼,才把那一絲數據給收了回來。
“府內外的事情都被推出去了,且江晚又主動離府,眼下是隻等竹壽院那位身體好些,就可以去溫泉莊子了。”
要不是有江晚這麼個變故在,她早就可以離府休養。
——
經此高熱,老夫人的身體再不複從前,又被府內瑣事纏不耐煩的親兒子提醒,才有意對長安真正的放權。
隻是她的小算盤可不少,連輔佐長安是那幾個婆子都安排好了。
但奈何長安自因“親自照料”韓青梧而感染風寒後,病情一直反複,後又添了咳疾,以至於連過年都沒能踏出房門半步。
年節前後的一應酬周旋之事隻能她帶著韓川、周蓉來做,在間歇之餘還能有力氣來罵上幾次長安無用。
以至於小七都懷疑大夫說老夫人身體虧損的話有誤。
而長安在年節後,也如願去了溫泉莊子暫住。
莊子是她用嫁妝鋪子盈利買的,裡麵的下人自是忠心不過,所以韓府聽到的消息也都是她想要他們知道的。
而韓青梧在從四品的官位上也有些力不從心,又不甘心外放出京,自然也無暇親自來城外看長安如何。
就這麼著,長安在溫泉莊子一連小住五個月,隻用兩個月應付一回到此來儘“孝心”的韓川便可。
“夫人,夫人,公子來了。”
本是半倚在湯泉的白玉階上的長安聽到此言,直接將手中的玉盞放到池邊矮幾上。
而後直起身子看向傳話的小丫鬟,沾了水汽的眼尾微微上挑,語氣裡滿是詫異:“可知道他這是來做什麼?”
既不到他表現孝心的日子,到這裡的時辰也不對。
這時候來尋她,等下可趕不上回城。
小丫鬟低垂眉眼,回道:“公子看上去有些急切,但並未同奴婢說有何事。”
“既然沒說,且讓他先在前廳等著。”
站在霧氣氤氳的湯池邊上的墨夏,眼神放在長安被熱氣蒸得泛出瑩粉的臉龐上,在心裡想著等下如何妝點。
小丫鬟出去後,她才上前一步將手中疊得齊整的乾巾遞到給長安,而後說出自己的猜測。
“夫人,梨花不知道府裡麵的事,奴婢記得府裡的柳姨娘產期應當是這幾日,公子是不是為著此事來的?”
墨夏還記得公子在初次得知此消息時,還曾特意到正院尋過夫人。
接過乾巾的長安手上擦拭剛被沾染到濕氣的發絲,不緊不慢的說道:“等下便知道了。”
總歸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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