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煙一聽這話突然有些驚訝:
“大爺何出此言?”
難道在外人看起來她跟師無樂之前真的有曖昧之色?
一瞬間她的腦子裡想出無數個避嫌的方法來。
師無樂在門外緊緊地貼著牆壁,生怕彆人發現了他。
一聽這話他的心中又是震驚又是害羞又是希冀。
或許他能從傅寒煙的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或許方才傅寒煙拒絕的話隻是讓他知難而退,實際上她心中還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大爺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哈哈哈,你以為我老頭子是吃乾飯長大的嗎?你們小年輕這點事,還能瞞過我老頭子,彆以為我看不出來。”
“大爺您看出什麼了?”
“二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雖然小時候調皮了一些,但是人不壞,自從家中遇到變故之後,他整個人就變了,變得冷漠疏離,也不跟人親近,這孩子,命太苦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麵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被人打,有沒有吃飽飯,有沒有衣服穿。你是他唯一一個單獨帶回家的女娃子,我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過這麼有血有肉的神情。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她很重要的人。”
劉老根說著露出滿臉惆悵的表情,聽著這話門外的師無樂內心像是被彈弓擊中了一般,突然覺得眼眶有些澀澀的。
傅寒煙聽著也覺得心頭一陣鬆動,師無樂沒有家人,卻有這麼好的老頭關心著,想到幽蘭穀那幫似人非人的人,她一瞬間又是感動又是心酸。
“所以……我覺得你一定是他的……”
“他的什麼?”
傅寒煙好奇,門外的師無樂也好奇。
劉老根一開始認為他們是夫妻,就證明了兩人有夫妻相,現在他這麼說,一定是以為兩人是一對吧。
“他的……姐姐。”
“姐姐?!!”
傅寒煙驚訝,門外的師無樂一下子沒站穩趔趄了一下,被端著菜出來的老太太看見了。
“二狗,你怎麼才來,在門口處著乾啥呢,還不趕緊進屋?”
“是是是。”
師無樂有些尷尬地進到屋子裡麵。
傅寒煙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跟老頭說話。
她瞪大了雙眼,扯出一個笑容:
“姐姐?大爺怎麼會這麼以為?”
“就是姐姐呀。”
劉老根一臉理所當然,接著神秘兮兮地說道:
“你們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可是知道陶顏那丫頭當年跟著師老六回來的時候可是二婚呢,聽說她在前頭還生過一個女兒,這麼多年了一直瞞的好好的,我也是一次偶爾的時候才知道的呢。”
“今天我看你們倆這情況,你八成就是他前麵的那個姐姐,這麼多年曆經艱辛才相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您說得有理,您說得有理。”
“看來我還是很聰明的,我一見寒煙你呀,長得那叫一個標誌水靈,跟二狗一樣都是一樣的好看,這才叫一個娘生的……”
“哈哈哈哈哈,您分析得很有道理,不過您還是猜錯了,我們就是朋友關係,師無樂他確實是找到他姐姐了,不過對方已經去世了,不是我。”
“啊?”
劉老根一臉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邏輯縝密的推斷竟然會出錯:
“這怎麼會,唉,不過你說二狗的姐姐找到了?她是什麼人啊。”
傅寒煙還沒有插話,一旁的師無樂終於找到由頭說話了:
“是啊,我姐姐是去年找到的,她是個很厲害的鐵匠,又會鑄劍又懂機關,簡直就是個天才,她的名字叫胡來鑄,整個山南都聽過她的名字。”
“胡來鑄?聽著怎麼像個糟老頭的名字,誰給她取的?好好的一個姑娘家,還不如叫旱煙呢。”
劉老根嘴裡嘟囔了兩句,又歎息道:
“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去世了呢?是生了什麼病嗎?唉,說起生病,這前幾天的瘟疫還真是可怕,幸虧我……”
眼見劉老根話頭越來越遠,師無樂連忙拉回來:
“我姐姐是為了救我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