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沈逾白臉上玩味的表情,又看了看旁邊女警官臉上的好奇,許小憐此時此刻恨不得將腦子轉到冒煙,趕緊想出一個理由來。
沈逾白雙手抱在胸前,也不著急,就站在那裡,等著眼前的人給自己一個合理劃掉)的理由。
許小憐的眼睛飄忽不定地看向四周。
工地上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隻有最邊緣的位置,建了幾排集裝箱式的鐵皮屋,專門供給附近的建築工人居住。
甚至,整個工地的範圍都用鐵皮圍起來,普通人根本走不進來。
許小憐嘴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心裡急的不行。
腦子真的就不能再轉的快一點嗎?
就在她滿臉著急的時候,視線不經意間看到了混凝土旁邊,十分隨意的丟著的一個空礦泉水瓶。
她眼睛一亮,心底頓時有了想法。
“我……我就是聽說這裡有工地,所以想過來看看能不能撿到什麼礦泉水瓶之類的東西。”
許小憐說的一本正經的,甚至還走到前麵,直接將被丟在地上的礦泉水瓶撿了起來。
她迎著沈逾白打量的視線,十分淡定地點了點頭。
看著手中混雜著塵土和水泥的礦泉水瓶,許小憐下意識皺了皺眉。
低頭打開自己的背包,想找一個塑料袋,把東西裝進去,裝的像模像樣一點。
結果,打開背包之後,才發現書包裡隻有一個本子,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最後,許小憐隻能手裡拎著這一個礦泉水瓶,頗為尷尬地笑了笑。
“您看,這不就撿到了嗎?”
就在許小憐麵容尷尬,幾乎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沈逾白終於大發慈悲地收回了視線。
他麵無表情,聲音平淡,“確實!隻是……下次出來撿瓶子,還是記得準備好裝備,不然……”
他瞥了一眼許小憐手中的瓶子,喉嚨中溢出了一聲輕笑,“撿到瓶子都沒地方放。”
說完,沈逾白十分自然的轉身,朝著鐵皮屋的門口走了過去。
許小憐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臉上寫滿了莫名其妙。
這人是不是有病?
怎麼說起話來還陰陽怪氣的?
趙瑜嘴角緊抿,偷偷看了一眼氣鼓鼓的許小憐,也默不作聲的轉身,跟上了走在前麵的沈逾白。
遠處,之前和他們交談的負責人和孫嘉棟,以及被孫嘉棟直接製住的男人,一前一後,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直到他們走近之後,原本胖胖的管理人員,此時臉色一變,立即湊到了沈逾白的麵前,哭嚎起來。
“沈隊,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我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人什麼情況。”
“你是不知道啊,這個蔣大力平時在我們隊裡特彆老實,大家都非常喜歡他,我怎麼能想到這麼老實的一個人,怎麼會這麼想不開?”
說話間,他頂著那張肉乎乎的臉,忍不住往前湊了又湊。
“沈隊,你說這人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說這人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老老實實打工,尊敬守法地生活不好嗎?”
看著對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沈逾白被吵的一個頭兩個人,忍不住迅速製止了對方絮絮叨叨的話。
看了一眼站在旁邊還沒準備離開的負責人,他忍不住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