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車上,許小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也隻是一臉糾結地捏緊了衣角,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她很想知道,蔣大力到底從哪裡搞到這個佛像的。
而這個佛像又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她心中非常清楚,若是這個佛像有什麼問題,那便意味著……人間隻怕又要不太平了。
隻是……
看著自己身邊兩個目光清澈堅定,渾身上下寫滿了拒絕封建迷信,把唯物主義刻在骨子裡的兩個警察,許小憐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也隻能縮在角落裡默默裝死,希望自己能順勢跟他們到警隊,多多少少了解一下這個佛像到底什麼情況?
許小憐沒有主動開口要下車,沈逾白他也隻是在經過某個地點的時候下意識瞥了一眼,自己旁邊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裝睡覺的某個人。
隨後,唇角微勾,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這才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默默離開了踩在刹車上麵的腳。
進了警局之後,沈逾白幾個人便急匆匆把蔣大力丟進了審訊室裡。
蔣大力依然擺出了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三個警官,臉上寫滿了無所謂。
他雙手十分自然的搭在審訊座椅上,兩條腿十分舒展的,伸的老遠,根本沒把麵前的審訊室當回事。
孫嘉棟就看不慣他這副無所謂的模樣,出口的語氣都非常衝。
“蔣大力,老實交代,這周周一晚上,你在連一莊入口和東華路的交叉口乾了什麼事?”
“什麼什麼事啊?警官,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明白?”
蔣大力表情極其輕鬆,根本沒把這件事兒當事兒。
他語氣輕佻,甚至還帶著幾分完美的笑容,看的人沒由來的生氣。
沈逾白直接把他們鐵皮屋裡麵搜查的圓珠筆,女生發夾全部拿了出來。
“那你說說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吧?”
沈逾語氣極其平淡,隻是那雙銳利的眸子,十分犀利的落在麵前的男人身上。
仿佛要將他心底的想法完全看透。
隻是蔣大力根本毫不在乎,甚至還有心思主動與他們開玩笑。
“這不就是最普通的圓珠筆和女生發卡嗎?我看他們好看,所以就買了。”
“有什麼問題嗎?警官,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難道我隨隨便便買一點女生用的東西還是違法?”
“你們的思想也太跟不上現在的風氣了吧。”
蔣大力笑的十分得意,仿佛抓準了,他們拿不出任何證據。
“哦?你知道這個圓珠筆到底是在哪裡買的嗎?”
直到此時此刻,蔣大力臉上的表情才稍稍停頓了一下。
可也僅僅隻是一兩秒鐘,隨後便恢複了之前無所謂的模。
“誰還記得什麼時候買的?我平時就喜歡在這裡晃來晃去,可能在某個地方看到她漂亮,所以就買了唄。”
“怎麼?我買個圓珠筆也犯法嗎?”
沈逾白喉嚨中溢出一聲冷笑,他淡淡開口,“你買東西當然不犯法,可是傷人命,就是我們的事了。”
“你當然不知道這根筆是在哪裡買的,這根筆是一年前蔣芸在他學校旁邊的小賣部買的。”
說到這裡,沈逾白忍不住有些嘲諷的勾起了唇角。
“怎麼?這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居然在連衣莊轉了這麼多圈,就為了找到這個圓珠筆的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