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沈逾白再怎麼心生懷疑,可他依然沒有抓到一點把柄。
甚至就連專門作證的汙點證人都有,真真讓人挑不出來一點毛病。
沈逾白雖然覺得許小憐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透露著不對勁,可就是找不到一點問題,還真是見了鬼了。
孫嘉棟和趙瑜兩個人隻是簡單的整理一下收集證據的工具箱,本來就很輕鬆的事情,早就搞定了。
隻是看著一旁自家老大滿眼審視的模樣,硬生生低著頭待在原地繼續摸了將近二十分鐘。
走後還是,許小憐主動開口提醒他們。
“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回去,我們就真的趕不上吃早飯了!”
說完,許小憐就率先轉身向村子裡走去。
她一邊往回走走,一邊忍不住不停抬手擦不小心蹭到身上的黃土。
許小憐嘴角一撇,臉上寫滿了嫌棄。
真的好多黃土。
她剛開始拿著槍準備把那些凶器挖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多想。
可誰能想到這黃土地上麵的土居然這麼硬。
她用了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把鐵鍬插進地底下,結果翹都翹不起來。
最後沒辦法,還是許小憐整個人幾乎都跳起來,握著鐵鍬的把手用力……
結果……就用力過猛,原本插在土裡的鐵鍬猛的翹了起來,原本鐵鍬裡的黃土一下子掀飛到了空氣中。
隨後便華麗麗的落了她一身。
她苦著一張臉,看著自己手上灰撲撲的土,心裡無比後悔,剛才沒有答應沈逾白洗澡的話。
回到農家院裡,跟他一起過來的三個人各自整理他們手上的工具箱,證物凶器之類的。
就連沈逾白要走到一旁,拿著手機正在給自己的上司通電話,想把這邊的兩起案子並到他們那邊一起處理。
許小憐看著忙碌的眾人,默默放棄了找人幫忙的想法。
看來還得靠自己。
許小憐接從廚房裡拎出來了一個將近半身高的水桶,在水井旁邊接滿了水。
等到提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水桶好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
尤其是,她身高本來也就一米六五左右,而眼前這個水桶單單桶高就將近一米。
再加上此時塑料桶裡裝滿了水,不管用什麼姿勢,許小憐好像都用不上力氣。
再加上這個塑料水桶本來質量就不怎麼樣,現在裝滿了水之後走起路來都晃晃悠悠的。
仿佛下一秒整個塑料都會直接被水撞破。
她看著麵前的水桶皺了皺眉,隻能曲著胳膊勉強提起來,還一點一點往廚房裡挪。
原主從小生活在許家,雖然此時他們關係不好,但是也是嬌養著長大的,根本沒有做過這些重活。
至於冥府的許小憐,那更是不可能了!
誰能想到,她堂堂一個冥府秘書處的負責人,居然在這裡拎水桶,傳出去都要笑死人了。
就在許小憐苦巴巴的和麵前的水桶作鬥爭的時候,一個寬厚有力的手掌,一下子拎住了搖搖欲墜的水桶把手。
許小憐滿頭發汗,終於吐出了一口氣。
好好好,總算她們警局的人還有點良心。
沈逾白感受著水桶的重量,看著許小憐的目光都十分無語。
這麼大一個桶,普通男人拎起來都費勁,她居然還敢裝滿,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隻默默將水桶拎到了廚房裡,這才主動開口。
“我已經向上級請示了,這邊的兩個案子直接並入蔣芸案裡麵審理,今下午局裡會派人過來接屍體,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
沈逾白話還沒說完,許小憐就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滿臉興奮地往前走了一步。
小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