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貓耳娘,狐尾娘,路平安說不定直接就投了。
總不能彆人送藥的是白素貞,是辛十四娘,是聶小倩。到了他路平安這邊,是個老王八送的藥,還是公的。
噦……噦…………
不能想,想想就惡心。路平安他又不是蓉城那邊的,傳出去路平安還用不用在詭異圈兒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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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路平安心意已決,白家父子也就沒再說什麼了。白三叔還要指著人家路平安出手幫忙,掙了錢好找人給彥文彥武說親呢。
"白三叔,你知不知道誰家有抬參的家夥事兒?咱們得借一套。"
說起這事兒白三叔就臉紅,抬參的家夥事兒他家就有。還是當初被支書忽悠了,準備發個大財,所以特意找人定做的。
哪知這麼些年,能用到的機會寥寥無幾,被他這套家夥事兒抬出來的山參一共也沒幾根。
彥文彥武努力的憋著笑,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被白三叔一人踹了兩腳。
"俺們家就有抬參的家夥事兒,紅繩銅錢,小斧子,小鋤頭,小剪子,鹿骨簽子,齊全得很呢。"
"是嗎?那就好,也省的求人了。那咱們就說好了,明天讓彥文彥武早上去喊我,先進林子裡打豬,然後放山抬參。"
"要住林子裡麼?西邊兒林子雖然離得不遠,架不住林子很大啊,當天往返,怕是有些趕,平安你身體遭得住不?"
"打豬簡單,我有信心,放山就沒把握了。到時候先轉轉看吧,實在不行再準備山裡過夜所需的東西。"
"那就這麼定了,一會兒我就讓孩兒他娘發麵,準備乾糧,平安你把槍準備好就行,其他的我家包了。"
野豬值不值錢,也要分啥時候,秋冬季節打野豬的多,賣野豬肉的人也多,當然不怎麼值錢。
可是經曆了漫長的一個冬天,鄉親們家裡儲備的東西都吃個差不多了,新糧還未豐收,也就是所謂的青黃不接。
這時候雪早就化了,草和樹葉子也長了起來。野豬有了雜草樹木庇護,又不會留下特彆明顯的腳印,再想打野豬就需要有一些經驗了。
鄉親們是如此,吃供應糧的工人可不一樣。
他們旱澇保收,手裡有錢,每個月的肉票卻隻有那麼一點兒,想吃野味兒又沒了供應方,自然就要提高點價格,好吸引勇夫進山。
無疑,白家父子就是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勇夫,他家在林場那邊也有關係,就如今的情況,有多少野豬肉也能賣的出去。
路平安從白家出來,回去後依然是燉肉,羅家棟也抱著他泡著龜甲龍骨的大茶缸子,時不時的的來上一口。吳大偉不耐煩和他們兩個病號討論滋補養生,跑去大隊部了。
建軍媳婦兒滿麵紅光的忙活著家裡的事兒,麵若桃花,好似春風吹啊吹。
建軍忙活了一整晚,這會兒腰酸膝蓋疼,早上就沒起床,一直窩在炕上。
建國和冬香兩兄妹不知道輕重,圍著路平安轉悠,試圖撈塊兒肉吃吃,差點把路平安嚇死。死死的盯著泥火盆,讓倆人一直沒找到機會。
王家的狗子腳步蹣跚,眼神卻極為堅定,跑到路平安不遠處靜靜的臥了下來,腦袋擱在兩個前腿上,準備看看能不能再混一塊兒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