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五隊那邊有事兒?你在林子裡,我在屯子裡,我都不知道,你就先知道了?"
"咳咳,是有人跑來告訴我了。"
"誰啊?有事兒不能找我?非得找你?"
建軍此時也醒了,光著膀子,穿著短褲,趿拉著鞋片子就跑進了正屋。
他聽到老爹的話,連忙給路平安打圓場:"哎呀,爹,您問那麼多乾啥?
平安是啥人你還不清楚?說有事就肯定是有事,我去穿衣服穿鞋,咱們趕緊往那邊趕吧。"
建國也想去湊熱鬨,被建軍一腳踢回了屋裡。
倒是還呼呼大睡的吳大偉和羅家棟被他揪了起來,讓他倆跟著一起去新五隊。
建國很不滿,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我們都是一般大的,憑啥他倆都能去,我不能去?"
"你小子還來勁了是吧?小聲點兒,把你侄女吵哭了我可收拾你啊!老實在家待著,又不是啥好事兒,你往上湊啥湊?"
吳大偉和羅家棟:………………
突然好想打人是怎麼回事兒?
一行五人,四個扛槍的,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五隊趕去。
路上,同樣不明所以的吳大偉和羅家棟問路平安出了啥事兒,得知是牛阿花的事兒,倆人還挺高興。
沒人願意讓一個花季少女香消玉殞,也包括路平安。
連夜趕到了五隊以後,幾人直接去了老黃婆子家。
向陽屯大隊支書黑老驢和幾個小青年正坐在門口唉聲歎氣,發愁的不行。
理虧的黑老驢一見支書來了,趕緊迎上來陪著笑遞煙,連連說著好話。
黑老驢這人人如其名,皮膚黝黑,脾氣強,認死理兒。如今為了他們大隊的插隊知情低三下四的,不能說他這人有多壞,頂多是有些自私。
這讓支書有火也發不出了,隻能接過煙悶悶的抽了起來。
抽了兩根煙,支書的鬱悶之氣稍減,跟黑老驢問起了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黑老驢也很鬱悶,這事兒真是太怪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那個女知青明明白天好好的,一到晚上就開始犯癔症。
他也不是沒有懷疑對方是裝的,在有意逃避勞動。甚至他還和人一直看著那個女知青,就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裝的。
那女知青前一秒還在和他們正正常常的說著話,到了半夜十二點左右,一頭就栽倒在地。接著就不受控製的陷入失態,整的他這個大老爺們兒十分尷尬。
兩個支書正說著話呢,一股陰冷的氣息轉瞬即至。隻聽屋裡的老黃婆子大喝一聲:"好膽,狗東西竟然還敢來。"
路平安凝神一看,一個黑影竟然站在了門口正對的大路上,陰狠的盯著自己。
這玩意有些出乎路平安的預料,難怪老黿罵它狗東西呢,這家夥竟然真是一條狗,而且是個介於狗妖和陰魂的特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