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怎麼追問八戒、沙僧不提,且說清風、明月急急火火跑到人參果園。
一到園內,便見地上多了個坑。
清風頓時駭然:“天爺,這片地從來不見塵起,今天是什麼強人竟把它砸出坑來!?”
“哎呀,管它作甚!”明月顧及關鍵,第一時間望上查數,片刻拍胸口道,“還好、還好,果子沒少。”
果見二十六個泛著誘人光澤的人參果垂墜枝頭。
清風聞言放鬆,又作不在意道:“那當然了,外人又不知道摘果子的方法。他就是來偷,也是一場空。”
卻不是那麼容易放下。
明月眼神中閃爍著狐疑:“今日之事頗為蹊蹺,我們這觀中怎麼會突然招賊?依我看,還與那唐三藏的手下人有關。”
“啊?”清風麵容為難,不是很支持,“不能這麼說吧~他三個徒弟都在前殿,無端說他們偷果子…不合道理。”
他們方外之人,無憑無據實在不該惡意中傷彆人。
眼見兄弟理解不了,明月道:“還記得那個眯著睡覺的徒弟嘛,莫不是他出神弄法想偷偷賺我們的寶貝。”
這般說法,清風細細想來,就覺有幾分靠譜。
畢竟觀裡憑空冒個賊出來的概率,還是很低的。
“可…到底隻是你的猜測。”清風又有不妥,“何況咱們的果子沒丟,真找他分辯說理,豈不是要被反手告我們栽贓誣陷?”
明月也卡住了,半晌道:“總歸…觀裡是有賊了,師父回來前,我們必須把果子看好。
那幾個和尚招待不得了。反正唐三藏不吃人參果,我們也無需留他,早些打發了去。”
清風讚成:“這倒對,所以我們該~?”
“兄弟,我就在這裡看著果樹不走,你且回房藏好打果子的物件,再到前殿看住他師徒。
也不消探聽什麼,隻管看他們願不願意走。若肯走,自是與偷果子無關,不傷害彼此和氣。若不肯走,則一定要防備他們彆有用心,來報與我聽。”
安排得倒不錯,可惜他不知道果子已經被偷了。
行者吃下第二個人參果,除了疼痛加重外,一身修為又回到“應有”的水準。
繼續偷走兩個果子後,還用毫毛迅速變出四個果子充樣,可謂竭儘全力拖延被發現的時間。
當下,清風明月識不破偽裝,自顧自依照先前布置保衛人參果。
明月留在果園,清風藏著心事來到前殿。
唐僧見他回轉,姑且問上一問:“仙童,發生何事,叫你們急忙忙得走了?”
斷不肯告以實情,清風嗬嗬笑道:“無事無事,是我觀後園裡自種著瓜果蔬菜,師父時常告誡我們要好好照料。
剛才聲響不小,怕是山間野獸晃蕩進來壞了我們的莊稼糧食,因而行動急促,不期怠慢師父。”
唐僧聽這般說辭,一瞬動容,原來是自種自吃的好道士。
那之前真是自己誤會他們了。
唐僧懺愧賠禮道:“這怎麼敢…呃,另一位仙童呢?”
“他…”清風瞄著還不醒的行者假身,隨便應承道:“這不過去一看,果然有東西溜進來了。雖是將其趕了出去,卻還得辛苦查補遺漏一趟,明月肯擔這個份量,所以我落了個輕鬆。”
“喔~”唐僧也評價不了,一時尬場。
清風不在乎聊不下去,擠著眼觀察行者,幾欲上前試探。
唐僧卻又忽地搭茬:“啊~仙童,我們的飯差不多要熟了,不介意的話,一起用吧。”
“唔!啊~這個…”突然的客氣,令注意力分散的清風急思不清,倉促拒絕,“不用不用,幾位自便即可。”
確實是各有心事,兩人尿不到一塊兒,接下來隻能是苦等時間。
八戒、沙僧終是過來報飯好了。
唐僧長出一口氣,來得好,總算不用保持尷尬啦。
當即吩咐鋪開桌椅,盛上飯食。
行者也適時蘇醒,兩眼清澈,目光平淡,悠哉地準備用飯。
清風見了,拿捏不準,便笑著說去後麵摘些小菜下飯,實則趁機告於明月。
奉客如此周到,唐僧受了照顧,不禁又後悔剛才誤解人家道觀。
嚼幾口飯,想著左右回報不了什麼,出於補償心理,唐僧同徒弟們說,待會兒多留點銀錢給兩位仙童。
錢終究是第一流通物,即使是出家人也不例外。
八戒、沙僧正心虛膽顫,精神惶惶,深怕漏了風聲。
唐僧要多給錢,他們連連點頭都挺樂意給,僅為求個心安。
能償還點人情,唐僧心情好轉,又跟幾位徒弟誇起這五莊觀上好下好,直把八戒沙僧說得越來越理虧,首肯心折。
畢竟人觀裡可是白送兩個人參果,現在又是添小菜,怎不叫清風高節。
行者不語,一味乾飯。
料不及,返回的清風亦把這一番好話聽到了,同樣虧心起來。
“原是一幫好和尚,卻讓我與兄弟懷疑誌不潔行不芳。作孽作孽。”
清風於是誠心添上小菜招待,唐僧也再三感謝,一時間主客俱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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