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
出租屋內。
孟白和素心棠盤著腿的坐在床邊的地上。
而床上,擺放著單反、手持穩定器、手持雲台相機,筆記本電腦、還有一台無人機。
“這些是我的全部家當,現在全部交給你了。”
“可是,除了相機之外,其他的我都不會用啊。”素心棠說著,把單反拿了起來。
實際上,單反她也隻是會按快門和查看相冊。
調參數之類的她也是不會的。
“沒有人天生就會,但是乾咱們這一行的,這些東西最好能會用。尤其是電腦,即便不乾這一行,也是一定要會用的。
我先教你基本用法,你帶去阿嬤那邊慢慢摸索。至於視頻,你用手機拍就行,拍完發給我,我替你剪。”
孟白說著,又從儲物空間裡,掏出了幾個大小不一的三腳架。
聽到這話。
素心棠有些悶的點了點頭。
按照孟白的想法,她得在臺灣長待一段時間,沒事跟著阿嬤出去轉轉,拜訪拜訪朋友和親戚,讓阿嬤的交際圈習慣她這麼個人存在。
說實話,如果素心棠不用當名人博流量香火,那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
搞個《臺胞證》直接回這邊就行了,沒人會關注他們倆。
可問題是,她得紅,而且得大紅大紫才好。那就得考慮被人拿放大鏡挑刺的情況了,兩人得在未成名前把一些能消弭的風險都消弭掉。
素心棠當然也懂這個道理,她又不傻。
但剛講完《牛郎織女》的故事兩人就得隔海相望,這也太不吉利了。
孟白猜到了她的心思,笑道:“你可以隱身飛來飛去的嘛,咱們見麵不成問題,彆搞得跟見不著似的。”
說完,他又道:“等我用河鼓帶來的東西在深城這邊籌到了錢,我立馬辦手續去臺灣找你。”
沒錯,他之所以要回來,就是為了搞錢用於兩人的事業和生活。
他卡裡就剩一萬多,這些錢還得拿出一半來換成新臺幣,給素心棠在臺灣那邊用。
以這種消耗速度,孟白再不搞錢,就得靠擼貸生活了。
“抓緊時間學吧。”拋開雜亂的念頭,孟白拿起那個小小的手持雲台相機,開始教她怎麼開機,怎麼錄製。
就這麼教到天蒙蒙亮。
孟白起身伸了個懶腰道:“差不多了,這些東西你多玩玩就會了,實在不懂的就上網搜,或者跟我打視頻。”
“嗯~”素心棠乖巧的點了點頭,站起來將床上的東西一件件收到了儲物空間裡。
她想說些什麼。
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能埋頭往門口走,一邊走身子一邊變的透明起來。
等走到門口時,她忍不住回頭道:“那……那我走了。”
“要不,抱一個再走?”孟白試探性的問道。
素心棠沒好意思回答,隻是埋著頭,摳著手的站在門邊,也不上前,也不退後。
孟白覺得自己得主動一些,剛想上前,卻見素心棠肩膀上的綠點開始閃爍。緊接著她身子一軟,眼睛一閉,若不是孟白上前扶住,差點就躺地上了。
孟白將她扶到床上躺好。
“怎麼了這是?”
“心糖!”
喊了好一會,素心棠沒有任何反應。
看著那仍在不斷閃爍的綠點,孟白忽然想起來,他可以收回素心棠身上的光點。
“什麼玩意閃閃閃,沒完沒了了還。”一邊罵,他一邊伸手附在了素心棠的肩膀上,把她的光點給了收回來。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個收回的光點,竟在識海裡變成一隻不斷變換顏色的蝴蝶。
孟白手攤開,那蝴蝶頓時又飄在了他的掌心之中,撲閃撲閃著翅膀,頻率和剛剛綠點閃爍的頻率一模一樣。
看著這隻迷幻至極的蝴蝶,孟白又想起了自己在正神像裡的“樹”,那棵樹是自己的小號。
所以,這個蝴蝶才是素心棠的小號?
至於阿嬤給的身份,其實是起號附帶的東西?
等等,蝴蝶?
莊周夢蝶嗎?
“所以,這才是阿嬤和她都夢到自己變成了蘇棠的原因?”
“這蝴蝶就是蘇棠?它可以造夢?”
“蘇棠這名字,其實是素心棠在夢裡自己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