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瘋狂頭腦風暴。
另一邊，那個院子的樹下，在椅子上等天亮等到沉沉睡去的阿嬤，醒了過來。她肩頭那個原本和素心棠呼應的綠點，消散不見了。
同時，躺在床上的素心棠也睜開了眼。
她恍惚了好幾秒，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又夢見自己變成蘇棠了。”
“我猜到了。”
“怎麼好端端的忽然就睡了呢？”素心棠撐著起身。
“不是你睡了，應該是阿嬤睡了，想想也後怕，她要是昨晚睡的，咱飛著飛著得掉海裡去。”
“什麼意思？”素心棠不解。
“你看。”孟白說著，把掌心的蝴蝶托到了她麵前。
“這是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你的小號，蘇棠。”
素心棠聞言先是一怔，而後不可置信的喃喃道：“還真有個蘇棠？”
“我有棵樹叫夏頭楠，你有隻蝴蝶叫蘇棠，很合理。”孟白開了句玩笑，又道，“就是不知道有什麼用，總不至於是讓人做夢吧？”
孟白說著，示意素心棠把蝴蝶拿回去。
素心棠接過來之後，疑惑道：“我怎麼感應不到阿嬤的位置了，以前都可以的。”
“應該是被我切斷了聯係，照這麼說，她以後夢不到蘇棠了。對了，你這個蝴蝶可以選人嗎？要不，你選我試試？”
“怎麼選？”
“用香火試試。”
素心棠照孟白說的試了試，一用香火，那蝴蝶竟然一分為二了，其中一隻融入了素心棠的體內。
另一隻飄在掌心中。
素心棠控製掌心中的蝴蝶飛向了孟白，徑直鑽進了他額間。
“沒什麼感覺啊，再來點香火。”孟白摸了摸額頭。
素心棠開始用香火催動蝴蝶。
孟白隻覺得眼前一花，恢複後，他發現自己竟然穿著裙子。
“臥槽？我變成蘇棠了？”
“你能聽見我講話嗎？”孟白問道。
問完，“孟白”竟然自己回答了起來：“能，我也睡著了，但我能隨時醒。”
“這和寐境有什麼區彆？”
“有區彆，寐境沒法隔那麼遠用。而且，在寐境裡我是外來的人，在這裡，我就是你，你的經曆就是我的經曆。”
說罷，素心棠又道：“難怪我覺得阿嬤的夢境亂七八糟，原來是沒用香火去記憶經曆嗎？”
她加大了香火的輸入量，一番操控下，孟白的身形開始改變，從蘇棠變成了孟白自己。
等於說，蘇棠這個身份其實是可以改變的。
在夢裡的身份並不一定非得是蘇棠，也可以是孟白自己。
於是乎，孟白道：“照這麼看，如果我在夢裡拍視頻，那不就相當於你拍視頻嗎？數據同步啊？你醒過來能記住嗎？”
“能記住，就像我是扮演了你一樣。不過我隻能記住在夢裡經曆過的東西，感應不到你本來的記憶。”
“那咱就不用發愁分隔兩地了，以後我琢磨視頻內容，在夢裡拍幾遍，相當於彩排。你醒過來之後，按照夢裡的經曆，在現實裡複刻一下不就好了？”
“是哦。”素心棠頓時一喜。
這樣，不就不用發愁自己什麼都不會了嗎？
也不用發愁自己該拍什麼了。
孟白繼續道：“還有，咱們既然能讓阿嬤在夢裡回到19歲。是不是證明也能讓其他人也在夢裡重走一遍人生呢？
等於說，要是找個頂級科學家，把蝴蝶往他老人家腦袋裡一放。隻要香火足夠多，夢境足夠長，讓他重學一遍知識，不就相當你也學了一遍嗎？
有這個蝴蝶，以後隻要你找對了老師，想學什麼學不會？老師會的就是你會的。”
說罷，孟白一拍手，感歎道：“我靠，你要是學什麼會什麼，再加上容貌、身手，還有阿嬤以及你的新身份，我都想不到你不紅的理由是什麼。”
“可記憶經曆的香火消耗好大，咱們身上的香火大概隻能維持六七個小時，這點時間經曆不了多少東西。
若想讓‘老師’忘了自己做過夢，時間還得減少呢。”素心棠又發現，可以讓做夢的人忘記自己做過夢。
聽到這個消息，孟白更高興了。
好好好，偷師……額，繼承知識，繼承的神不知鬼不覺。
“還有一點，我現在想來，昨晚我莫名其妙一心琢磨著偷襲，很有可能就是受到了阿嬤自稱的幽靈人口的影響。
經曆他人的一生，恐怕很難避免這個。被你影響……我，我倒是無所謂，其他人還是算了吧。”素心棠補充道。
“這種問題，肯定會有辦法解決的。慢慢來，目前起碼是把咱們分隔兩地的麻煩給解決了，我可以每天都在夢裡教你拍視頻。
如此一來，咱們兩人身上除了錢的事，你的身份、咱們的內容選題、分隔後的交流等等問題都已經解決了，新號可以好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