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一個慶祝夜宴,他的嫂嫂不知為何興致高漲。
那夜她喝得爛醉,表麵似乎很高興。
可他瞧見她眼底看他們每個人時流露出來的惆悵。
讓他心底莫名覺得不安。
回家後他趁夜潛進嫂嫂的房間。
看著對方熟睡的臉,他心底藏不住的心思泛濫出來。
他克製壓抑,輕輕撫了撫女子的臉頰。
趁著她不清醒,喚了她的名字:“喬招娣?”
床上躺著的女子卻突然蹙眉,含糊道:“我不是喬招娣……”
他好笑地追問:“那你是誰?”
對方迷迷糊糊回答:“我是喬嘉茵。”
他以為是對方不喜歡父母取的原名,自己改的。
那夜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
而是趁著對方不清醒,卑劣地和她躺在一張床上。
對方昏沉中將他當成小黑,揉著他的頭說:“…我很快就要離開了…”
他不懂那是什麼意思,隻覺得心底一陣恐慌。
急急拍著對方的臉追問,卻沒有得來回答。
他不安極了,抱住對方用親吻來寬解內心的害怕。
甚至還想趁機欺負了她。
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怕嫂嫂醒來會覺得他惡心,從而生氣痛恨他。
嫂嫂說她很快就會離開,結果不久後就真的離開了。
徹底從他的世界裡離開。
是巧合?還是未卜先知?
眼前的女子說她也叫喬嘉茵。
應該真的隻是巧合。
畢竟世間同名同姓之人大有所在。
他眼底黯然陷在悲愴裡,不覺喬嘉茵已經朝他走過來敬酒。
“國公大人,小女子方才衝撞了您,謹以薄酒一盞,權作賠罪之禮。”
女子柔婉的聲音鑽入耳朵,將他拉回神。
他抬起眼眸,目光落在對方那張姣好的麵容上。
似沒聽到對方賠罪的話,鬼使神差地問了句:
“你用過‘喬招娣’這個名字嗎?”
問出口的一瞬間,他才察覺自己失態了。
眼前的人和嫂嫂除了名字一樣明明就是兩個人。
他怎麼會問出這麼沒腦子的話?
然而對方在聽到這句話時,手莫名抖了下,酒杯猝然掉落在地上。
眼中的慌亂雖一閃而逝,可還是被他精準捕捉到。
他眼眸瞬時清明,凝著對方撿杯子的動作充滿審視。
喬嘉茵蹲下的瞬間急忙平複好心緒。
再度站起身時抱歉地笑了笑。
“小女子笨手笨腳,讓國公大人見笑了。”
一旁的二掌櫃急忙為她換了個酒杯,她好整以暇,重新倒酒。
並回答景綻剛才的提問:“國公大人方才問小女子,可曾用過‘喬招娣’這個名字是嗎?”
她捏著酒杯看向對方,臉上掛著從容得體的笑意。
“回國公大人的話,小女子從未用過這個名字。”
“是嗎?”
男人銳利的眸子緊盯著她,唇角彎起一抹帶著興味的笑容。
“是本公糊塗了,還以為所有姓喬的女子,都叫喬招娣呢?”
喬嘉茵掩唇一笑,杏眸彎彎:“國公大人可真會開玩笑。”
說完,她敬了酒仰頭喝下。
景綻也捏起酒杯飲下,隻不過眼神一直都在對方身上。
一旁的蕭淮舟見毅國公竟一直盯著喬嘉茵看,心底頓時不舒服起來。
他走過來賠著笑道:“讓國公大人見笑了,您與殿下及諸位大人繼續聊,就不讓喬樓主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