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大陣仗啊,一下子就來了三大宮主?看起來,你們不像是來這裡送葬的吧?"
我目光掃過眼前三人,冷笑著說道。
表麵上我故作鎮定,可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若不是我知道師父就藏身在附近,恐怕連聲音都要發抖了。
"哼!見過趕著投胎的,卻沒見過趕著送死的!我們確實是來送葬的,不過要埋葬的是你們!"
疫鬼那張陰陽臉扭曲變形,漆黑的半邊臉青筋暴起,
看著他猙獰的表情,我不禁暗自苦笑,恐怕這家夥對我的恨意,比唐老爺子還要深上幾分。
"我當是誰在吠叫,這不是我的手下敗將嗎?接連從我和師姐手裡逃了兩次,還不珍惜這條狗命?現在又急著來送死?"
我嗤笑一聲,目光輕蔑地掃過賒刀人疫鬼。
就見疫鬼的瞳孔驟然收縮,周身鬼氣翻湧。
看來他的傷勢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也許不一定恢複到巔峰狀態,但也相差不遠了。
"臭小子!當初若不是你體內的凶神現世,你早就是一具枯骨了!一個隻會依仗外力的廢物,也配在此大放厥詞?"
疫鬼咬牙切齒的叫道。
"很好,那今日小爺我便不借任何人之力,親手宰了你這禍害!"
我冷笑一聲,目光若有深意地瞥向一旁沉默的邪罪,"不過,隻怕有些人……比你更想取我性命。"
邪罪依舊紋絲不動,陰神麵具下的雙眼泛著猩紅的光。
反倒是他身旁那個畜生道的家夥,忽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還是先讓我說幾句話吧,否則,一會兒我怕我是沒時間自我介紹了……”
可沒等他說完話,我身旁的滕哲卻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是一代妖道陶仲文的關門弟子,也是他的養子。”
“你沒有名字,被陶仲文喚作狗兒,但輪回宗和道上的人,會稱呼你為狗爺!至於你的身份,則是輪回宗畜生道陽宮之主,綽號妖犬……”
滕哲冷冷盯著那畜生道說道。
“哼,爵門的情報網果然名不虛傳啊,難得能調查到這些信息,狗爺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涉足過江湖……”
妖犬冷哼了一聲,緩緩摘下了自己的帽簷。
迷霧中,我終於看清了他的真容,頓時心頭一震!
那張臉上布滿灰褐色的獸毛,雙眼猩紅如血,嘴角齜出森白獠牙,活脫脫一個半人半獸的怪物。
難怪他身上始終縈繞著千年屍標般的腐朽氣息,原來骨子裡就是個畜生,是個狗雜種。
“李長生,上次我還真是該好好謝謝你,幫我殺了義父。否則我真是有些為難,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妖犬盯著我,咧開嘴,露出猙獰的犬齒。
“你既然想要感謝我,那也好辦。那你可否告訴我,這青銅棺槨裡到底藏著什麼可怕的凶物?”
我冷笑著問道。
“這個狗爺我可就不好回答了……畢竟,我隻是一個協助者……”
妖犬說著,看向了身旁的邪罪。
“小子,你想知道是嗎?那你就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看著,很快,我們就會喚醒青銅棺槨中的凶物。”
“不過……光憑這上萬亡魂還不夠,還需要一個活人祭品。”
邪罪說著,冰冷的目光緩緩轉向師姐,眼中閃爍著貪婪而殘忍的光芒。
“什麼?”
我眉頭一皺,難道說之前這邪罪打上靈塚,想要帶走師姐,就是為了活人獻祭?
我看向一旁目光呆滯,仿佛感受不到任何危機的師姐,忽然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