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長癱坐在地上,道袍被冷汗浸透,六顆人臉肉瘤全都驚恐地閉上了眼睛。
而在他的身後,還有百鬼冤魂纏身,那一雙雙血紅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充滿刻骨的仇恨。
如果不是我用池城束縛著這些冤魂,它們早就把這個罪魁禍首撕成了碎片!
"要說就趕緊的!小爺我趕時間,否則我稍微鬆鬆手,這些冤魂瞬間將你千刀萬剮!"
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冷冷的問道。
"貧...貧道服了,認栽了。我可以說出疫鬼宮主的下落,但你也要信守承諾,保我一命。"
徐道長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眼神不斷瞟向身後那些虎視眈眈的冤魂。
"我答應你饒你一命,我們收池人一向一諾千金!"
我斬釘截鐵地說道,同時暗中收緊了對冤魂的控製,讓它們暫時無法靠近。
"好,那我說..."徐道長深吸一口氣,"疫鬼宮主不在人間,而是在陰曹地府。"
"陰曹地府?"我眉頭一皺,"他是靈魂出竅去的,還是整個人都躲到了陰間?"
"當然是整個人..."
"他一個大活人是怎麼進入陰曹地府的?"
我疑惑的問道,之前為了送我進入陰曹地府,師父可是大費周章。
徐道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從鬼市可以進入陰曹地府,隻需要支付給持燈人100冥幣即可..."
"還可以這樣..."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又厲聲問道:"那這家夥藏在陰曹地府什麼地方?"
徐道長慌忙擺手,"那貧道可就不知道了。前兩日,疫鬼宮主氣息虛弱的找到我,讓我帶他去鬼市,貧道隻把他送到了鬼市後就離開了。"
我盯著他的麵部表情,這姓徐的道士,看起來並不像在撒謊。
"哼,還真是餓鬼道的疫鬼啊,這鬼果然不在人間。"
我冷哼了一聲。
"李先生,貧道知道的可都告訴你了,你也該信守承諾放我一馬了吧?"
徐道長驚恐地看著四周逐漸逼近的怨氣,聲音都變了調。
"當然..."
我冷笑著說道,同時緩緩向後退了幾步。
就在徐道長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時,我猛地鬆開了對冤魂的控製。
那些被壓抑已久的冤魂立刻如潮水般湧向了他的身軀,發出淒厲的嚎叫。
"你不是說過要保我一命嗎?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徐道長望著逼近的冤魂,恐懼地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在冰冷的石牆上。
他死死盯著我,眼中充滿憤怒與絕望。
"我什麼時候說過保你一命?"我雙手抱胸,冷眼旁觀著這一切,"我隻是說我饒你一命,但被你殘害的冤魂會不會饒恕你,我可就管不著了。"
"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這個臭小子!都給貧道滾開!"
徐道長歇斯底裡地咆哮著,手忙腳亂地施展著各種道法。
但在憤怒的冤魂麵前,他的抵抗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這邪術可不是那麼好修煉的,要承受的代價,遠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
我冷冷的說道。
隨之不久,眼前便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伴隨著血肉被撕裂的可怕聲響。
那些被徐道長煉成人彘,裝入瓦甕的冤魂,此刻正將仇人五馬分屍,也用最殘忍的方式裝進了瓦甕中。
場麵一度血腥而又痛快,這正是因果報應,絲毫不爽。
當所有冤魂完成了複仇後,我冷冷地盯著徐道長的斷肢和碎屍,低聲念誦超度咒文,讓冤魂們得以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