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佛門的金剛杵、降魔杵,都帶著光明佛性,能破除一切邪惡。可本座的萬穢胎藏,偏偏與它們相反——它是靠‘穢’與‘惡’立身的。”
說到這裡,他忽然話鋒一轉,語氣裡多了幾分饒有興致的試探:“小子,本座且問你,這萬穢胎藏從外形上看,像是什麼?”
我對手裡的凶神至寶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光是臨摹它們的圖樣,就畫了不下好幾份。
幾乎沒有猶豫,我便開口描述:“這萬穢胎藏的外形,像是一個畸形的怪嬰趴在一根杵上。”
“那杵的造型也怪,像是一根乾枯尖銳的人手臂,整體看過去,就像那怪嬰抱著母親乾枯的手臂,死死不肯撒手似的。”
這隻是我大概的形容,實際這萬穢胎藏的外形可比我描述的還要詭異。
乾枯手臂的末端尖銳如刀,倒真有幾分降魔杵無往不利的架勢,可配上那蜷縮的怪嬰,隻讓人覺得陰森,毫無佛門法器的神聖感。
“你說得沒錯。‘萬穢’,指的是世間一切汙穢與罪孽;‘胎藏’,源自密宗,意為蘊含、包藏。這萬穢胎藏,本質上便是孕育著數萬種罪孽的胚胎,是個不斷滋生惡念的邪惡子宮。”
本命凶神的聲音沉了下去,頓了頓,繼續說道:“那畸形怪嬰,不是彆的,相傳正是第六天魔王的轉世之一。他剛出生時,就把自己的母親啃得隻剩下那根乾枯的手臂。”
“其實早在娘胎裡,這魔王轉世就已經吸光了母親的精血,卻用自身魔力吊著母親的性命,讓她像具乾屍似的活著,隻為等他出生後,能親手吞噬掉最後一點‘養分’。”
聽到這裡,我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到頭頂,胃裡更是翻江倒海,又惡心又驚悚。
可不知為何,腦海裡卻突然閃過自己出生時的片段,那些模糊的、帶著血腥氣的記憶碎片,竟讓我莫名地與這萬穢胎藏的來曆產生了一絲詭異的共鳴。
本命凶神沒察覺到我的異樣,繼續解釋道:“這萬穢胎藏是千年前,一位妖僧耗儘畢生修為煉製的。它最特殊的能力,就是破除封印、法陣和結界這類防護。”
“但和佛門的金剛杵不同,它對邪惡類的封印、結界效果極弱,可一旦遇到正統力量或光明力量布下的防護,威力就能發揮到極致。”
我立刻回過神,急忙追問:“那這麼說,這萬穢胎藏能解開歸墟印的封印?”
“哼,你當本座跟你說這些是廢話?”
本命凶神的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若是那家夥沒成正神前,他布下的封印,這萬穢胎藏反倒是很難破解。”
“可如今這廝走了狗屎運,成了陰曹地府的正神。他用判官筆配合符篆封印術布下的禁製,也帶著正統神力的加持,萬穢胎藏便可以輕易破除!”
“不知道。本座當年被封印時,這些至寶全被一群奸賊偷走了。有些是心懷不軌的厲鬼,有些是比鬼還滑頭的人類修士,他們把至寶搶到手後便四散而逃,本座連是誰偷的都記不清了。”
“看來又要大海撈針了……”
我輕歎了口氣,心裡盤算著,隻能拜托冊門玲瓏閣幫忙查探線索,再讓鬼市的鬼族人留意消息。
“哼,小子,除了找萬穢胎藏,你還得幫本座尋回你說的‘圓月彎刀’!否則本座連件像樣的武器都沒有,還拿什麼對付那幾個家夥?”
“上次在鐵樹地獄對抗,本座連一半實力都沒施展出來,撐死了也就三成!打得簡直太窩火、太窩囊、太窩心了!”
他這“三連怒”震得整個黑色宮殿都微微搖晃,屋頂的碎石簌簌落下。
我不敢搭話,隻能乖乖站在原地,等著他發泄完怒火。
畢竟上次戰敗的憋屈,他憋了這麼久,總得有個出口。
過了好一會兒,本命凶神的怒氣才漸漸平息,又冷哼一聲:“不過那前世仇敵也沒儘全力,大概也不到三成。畢竟鐵樹地獄是陰曹地府的重地,若是真拚儘全力,恐怕會把整個地獄都毀了,到時候十殿閻王背後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是不會放過我們。”
“什麼……”
我徹底愣住了,內心滿是震驚。
我還以為上次在鐵樹地獄的戰鬥是巔峰對決,卻沒想到雙方都隻是小試牛刀,連三成實力都沒用到。
這麼看來,我與本命凶神、前世仇敵之間的差距,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得多。
“臭小子,若是本座恢複全盛狀態,八至寶湊齊,而你的肉身又能錘煉到足夠強大,就算他是十殿閻王,本座也絲毫不懼!”
我默默點了點頭,趁機又趕緊拋出憋了許久的疑問:“凶神大人,我一直很好奇,您和我那前世仇敵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
“您之前說他曾經隻是個厲鬼冤魂,可他後來怎麼會成為閻王?這聽起來也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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