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命凶神卻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淡，冷哼道：“你不是很會猜、很會調查嗎？既然這麼好奇，就自己慢慢查去，本座沒興趣跟你說這些陳年舊事。”
我不死心，又試著追問：“那您和孽鏡中的白衣女子……”
我還沒說完，就明顯感覺到宮殿內的氣壓瞬間降低，一股冰冷的怒意撲麵而來——顯然，我觸到了本命凶神的逆鱗。
“臭小子！少在本座麵前提此事！”
本命凶神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幾乎是吼出來的，“趕快給我去尋找本座的武器！去找萬穢胎藏！去錘煉自己的肉身！免得下次再弄得本座這麼狼狽！”
我嚇得連連點頭，不敢再提半個字，連忙轉移話題：“那凶神大人，您總能告訴我，該如何錘煉肉身吧？這總不能讓我自己瞎琢磨吧？”
“這件事你該去問出馬弟子。彆忘了，你身上那些零部件都是畜生的四肢軀殼拚湊的，出馬弟子最擅長與畜生靈溝通，也懂如何激發獸骨的力量，他們能幫你找到最適合的錘煉方法。”
本命凶神的語氣終於緩和了些。
“我明白了……”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裡記下了這個辦法。
看來我是時候去找常神婆了……
“哼，行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本座就要繼續清修了。”
本命凶神的聲音裡透著疲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凶神大人，您如果隻是想在陰曹地府尋仇，借助我的肉身一天時間應該就夠了，可之前您每次提出要求，都需要七天時間，這是為什麼？”
我連忙問道。
“那是因為本座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本命凶神的聲音頓了頓，似乎不願多提，“行了，本座今天跟你說的已經夠多了，你若是再多問，下次就彆想再從本座這裡得到任何消息！”
“還有，記得彆妄圖以彆的方法，或者是用什麼不入流的法器強行破除歸墟印的封印。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彆怪本座沒有提醒過你……”
話音落下，他的聲音便徹底消失在宮殿中，黑色宮殿也漸漸變得透明，最終融入識海的混沌霧氣裡。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房間的天花板，心裡滿是複雜。
不過我也沒時間發愣了，接下來的日子，又有的忙了。
退出識海後，我第一時間聯絡常神婆。
沒有直接說明想請教肉身錘煉的目的，而是先問起了千年大水蛇常家太姑渡劫化龍的近況，畢竟之前答應過要幫忙，總不能一開口就提自己的事。
電話那頭傳來常神婆略顯沙啞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原來是長生小兄弟啊。常家太姑已經平安熬過了天劫，隻是想要真正蛻變成蛟龍，恐怕沒那麼容易……”
“那就好……常神婆，之前晚輩就說過，要是需要幫忙，您儘管開口！之前對付妖道冥蛇，還有去螭龍洞對付洞神，你們常家幫了我太多，現在該我報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