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成了軋鋼廠正式工,還是廠長麵前大紅人的消息,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四合院裡炸開了花。
以前,大家看他,是敬畏,是害怕。
現在,這種敬畏裡,又多了一絲討好和巴結。
尤其是院裡的幾個大爺,心思各異。
一大爺易中海徹底蔫了。
他現在看到陳默都繞著走,生怕哪句話說不對,又被陳默抓住把柄。
他“道德天尊”的地位,已經名存實亡。
二大爺劉海中則是又羨慕又嫉妒。
他做夢都想當官,可奮鬥了一輩子,還是個七級鍛工。
陳默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不聲不響就成了吃商品糧的乾部,這讓他心裡極度不平衡。
三大爺閻埠貴的心態最好。他每天勤勤懇懇地給陳默掃地,心裡還美滋滋的。
在他看來,自己這是提前投資,跟未來的大人物搞好了關係。
你看,現在許大茂想巴結陳默,都得磕頭賠款,自己多有先見之明!
而變化最大的,莫過於秦淮茹。
她看著陳默每天穿著乾淨的衣服,騎著嶄新的自行車去上班,
下班還有小轎車接送,手裡提著各種她見都沒見過的禮品,心裡就像被貓抓一樣難受。
悔恨、不甘、嫉妒……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她知道,以前那種靠裝可憐、占小便宜的法子,在陳默麵前已經徹底行不通了。現在的陳默,站在一個她需要仰望的高度。
想要再從他身上得到好處,必須得用新辦法。
這天晚上,秦淮茹特意把三個孩子打發到賈張氏屋裡去睡。
她從箱子底翻出了一件自己剛結婚時做的碎花襯衫,雖然有點舊了,但卻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
她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梳了梳頭,還破天荒地在嘴唇上抹了一點點紅紙。
鏡子裡的女人,雖然眼角已經有了細紋,但依舊身段窈窕,眉眼含情,彆有一番成熟的風韻。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端著一碗剛煮好的熱湯麵,敲響了陳默的房門。
“咚咚咚。”
“誰啊?”屋裡傳來陳默的聲音。
“陳默,是我,秦姐。”秦淮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又有磁性。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陳默看到門口的秦淮茹,愣了一下。
眼前的秦淮茹,跟平時那個灰頭土臉、哭哭啼啼的寡婦判若兩人。精心打扮過的她,在昏黃的燈光下,確實有幾分姿色。
“秦淮如,有事嗎?”陳默的語氣很平淡,眼神裡沒有一絲波瀾。
“我……我看你這幾天上班挺辛苦的,就……就給你煮了碗麵。”
秦淮茹說著,就要把碗遞過去,身體也不自覺地往門裡靠了靠,胸前的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一抹雪白。
這是她壓箱底的本事了。
她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不偷腥的貓。
陳默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血氣方剛的,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然而,她失望了。
陳默的目光隻是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秒,便移開了,根本沒有往下看。
“謝謝秦姐的好意,不過我吃過了。”
陳默堵在門口,絲毫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
“而且,秦淮如,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無功不受祿。
你這三更半夜的給我送麵,不太合適吧?要是讓院裡人看見了,對你名聲不好。”
他直接把話挑明了,一點情麵都不留。
秦淮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像是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
她沒想到陳默竟然這麼不解風情,或者說,是這麼不給她麵子。
“我……我沒彆的意思,就是……就是單純想謝謝你。”
秦淮茹的眼圈又紅了,她最擅長的招數下意識地就使了出來。
“謝我?謝我什麼?”
陳默笑了,
“謝我讓你兒子放了三天屁,還是謝我讓你婆婆在院裡掃了一個月地?”
“你!”秦淮茹被他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端著碗的手都在發抖。
“秦淮如,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陳默收起了笑容,聲音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