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說到做到。
第二天中午,陳默正在醫務室裡看書,傻柱就提著一個鋁製飯盒,樂嗬嗬地找來了。
“陳大夫!忙著呢?”
傻柱一進門,就滿臉堆笑,那股子熱情勁兒,讓正在打掃衛生的林晚晴都嚇了一跳。
“有事?”陳默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嘿嘿,沒事,沒事。”
傻柱把飯盒往陳默桌上一放,獻寶似的打開,
“我尋思著您剛來廠裡,肯定吃不慣大鍋飯。
這不,我給您開了個小灶,紅燒獅子頭,還有個素炒三絲,您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飯盒一打開,一股濃鬱的肉香味就飄了出來。
那獅子頭做得,足有拳頭那麼大,色澤紅亮,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
林晚晴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陳默看了看那飯盒,又看了看傻柱那張寫滿了“快誇我”的憨臉,心裡跟明鏡似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傻柱,八成是又被秦淮茹當槍使了。
想用這點吃的來收買我?也太小看我陳默了。
“拿回去吧。”陳默淡淡地說道。
“啊?”
傻柱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陳……陳大夫,您這是……看不上我做的菜?”
“不是看不上。”陳默合上書,
“我說了,無功不受祿。我跟你非親非故,憑什麼吃你的東西?
你要是錢多得沒處花,可以拿去接濟一下賈家,我看他們挺需要的。”
傻柱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沒想到陳默拒絕得這麼乾脆,一點麵子都不給。
“我……我這不是想跟您交個朋友嘛,還想因為上次的事跟您道個歉。”
傻柱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
“道歉我接受了,但交朋友?”
陳默笑了,
“行啊。想跟我交朋友,也得按我的規矩來。
你把飯盒端回去,下午去財務科,把你這個月的工資,全都交給我。
以後每個月都這樣,咱們就是朋友了。怎麼樣?”
“什麼?!”傻柱眼珠子都瞪圓了,“把……把工資都給你?”
他一個月三十七塊五的工資,除了接濟秦淮茹,自己也得花。
這要是全給了陳默,他喝西北風去啊?
“不願意?”陳默攤了攤手,
“那這朋友就交不成了。你的菜,我也不吃。拿走吧,彆影響我工作。”
傻柱提著飯盒,漲紅了臉,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周圍幾個來看病的工人,都捂著嘴偷笑。
“行了,傻柱,趕緊走吧,彆在這兒丟人了。”
最後還是林晚晴看不下去了,把他往外推。
傻柱灰溜溜地提著飯盒走了,心裡又氣又委屈。
他想不明白,自己好心好意地來送飯,怎麼還送出錯來了?
另一邊,賈家。
棒梗的“通氣針”後遺症,在持續了將近一個星期後,總算是停了。
但這一個星期,對他來說,簡直是地獄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