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阮夢秋沒看出來林秀梅是個白眼狼,真怕家裡人影響她學習。
所以這舍不得她做,那舍不得她乾。
這輩子懶得慣她。
“就是,你看看誰家像咱們家,都讀了高中的,不知足的東西。”林建安跟著罵道。
罵完還跟阮夢秋邀功,哪知道阮夢秋看都沒看他。
林建安碰了一鼻子灰,訕訕的坐下。
林建州沒罵林秀梅,隻是道:“大妹要是交生活費,那我沒啥意見。”
林建寧不敢置信,“大哥...”
林建州冷冷道:“彆喊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大妹就算出嫁了,也是我們林家人,她現在遇見困難了,咱們做兄弟的這時候不想著幫一把,是要等彆人噴唾沫星子嗎?”
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媽肯定是要讓大妹住家裡的。
與其等他媽發飆,還不如早早表態,沒準他媽看他表現好,就把存折還他了。
更何況,他妹夫是軍人,就算犧牲,部隊那邊也會給撫恤金的。
按大妹的性子,拿到撫恤金,也會給媽的,錢到了媽手裡,還不是用在家裡人身上的?
“大哥說得對。”
林建孝沒意見。
少數服從多數,即便林建寧夫妻倆和林秀梅再不滿,林秀敏母子倆回娘家住的事暫時這麼定了下來。
阮夢秋撿起地上的飯盒,洗了洗,又快速衝了個涼後,回屋睡覺了。
飯後,林建州還想偷偷跟阮夢秋說說情的。
哪知道在屋外喊了阮夢秋半天媽都沒一點動靜。
林建州隻好把主意打到了用雞蛋滾臉的林高義身上,“爸,你幫我勸勸媽?好歹把那存折還回來,不然嘉嘉回來,估計得和我離婚。”
林高義歎著氣,“老大,不是我不幫你,你媽今天那樣你也看見了,算了吧,你們還年輕,還能賺...”
林高義又不是傻子,老婆子有錢都花家裡了,老大隻會自個拽著。
林建州怎麼能算了。
那可是兩千來塊錢,不是兩百。
為這事兒,林建州一夜都沒睡好。
阮夢秋倒是睡的噴香,年輕了三十歲就是好啊,一晚上夢都沒做一個。
到點她就醒了,看著上麵沾了蜘蛛網的天花板,阮夢秋還是決定起床。
結果一出門差點被嚇死。
“你要死啊,大清早蹲我房門口。”
頂著倆黑眼圈的林建州火速站了起來,去捂阮夢秋的嘴,“媽,你先彆喊,我有話和你說。”
阮夢秋一巴掌拍開他,“啥話,就在這說吧。”
林建州央求道:“就是,媽你能不能把存折先給我,答應給你的家用我後麵再慢慢補行嗎?”
阮夢秋搖頭,“不行,家裡欠了一屁股饑荒,等你補,補到猴年馬月去。”
“那你先把存折借我行了吧,等我把嘉嘉哄回來了,我就還你。”林建州換了個辦法。
阮夢秋無動於衷,“想都彆想,她不回正好給家裡省糧食了。”
“媽你怎麼這樣,嘉嘉好歹給你生了孫子孫女。”林建州一臉痛心。
阮夢秋立馬開噴,“那是給我生的嗎?那是給你林家生的,又不是跟我姓,關我什麼事,還是那句話,要錢沒有,閃開,彆耽誤我上廁所。”
說完一把將堵門的林建州推開。
進了廁所,阮夢秋還有點心有餘悸,原本她想把存折本捏著的,如今看來,這存折本是不能放手裡了。
這不上完廁所回來的阮夢秋,簡單的洗漱了下,早飯都沒吃,換了衣服,就騎著自行車跑出去了。
沒多久,要上班的林家眾人起床後看見家裡的冷鍋冷灶,“媽呢?一大早上哪去了?早飯也不做?”
“媽到底要乾啥啊?”
“爸,你知道媽上哪去了嗎?”
林高義沒好氣道:“我哪知道。”
他身上有點疼,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老婆子趁他睡覺的時候打他了。
“那我們的早飯咋辦啊?”
林高義吩咐道:“讓老二媳婦和秀梅隨便做點。”
胡向梅不乾,“憑啥讓我做,我又不是這個家的老媽子。”
她昨天都做兩頓飯了,怎麼著都輪不到她。
“就是,我也不做,誰要吃誰自己做,我去學校了。”說完背著書包風風火火的走了。
幾個大男人麵麵相覷,“爸,那我們吃啥?”
林高義瞪眼,“問我乾啥?幾個大男人,不知道自己做啊,天天張個嘴就知道吃,長那麼高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