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老婆子也不知道咋回事,以前天天把早飯做好了喊他們的。
今天倒好,自個跑出去。
林建州:“我不會啊,我要會我早就自己做了。”
林建寧:“我也不會。”
林建安:“媽也是,讓我們交家用,結果早飯都不給我們吃,那我們交家用的意義是啥?”
“就是,不給我們早飯吃,家用就得給我退回來。”林建州心現在還在滴血呢。
“行了,彆吵吵了,我去做行了吧,你們四個,誰來燒火?”
林建孝自告奮勇。
於是在父子倆的努力下,一家子好歹是吃上了有點糊的麵條。
...
阮夢秋才不管他們吃啥,出了門,就去國營飯店了,一口氣買了五個大肉包子,又買一碗小餛飩,便去醫院陪林秀敏母子倆吃早飯了。
林秀敏:“媽,你其實可以不用過來送早飯的,我能自己買。”
她媽還要上班呢,跑來跑去多辛苦啊。
阮夢秋欣慰的笑了笑,“我就給你們送早上這一頓,中午我就不過來了,下午下班我來給你辦出院手續。”
“好。”
吃過早飯,阮夢秋看時間不早了,騎著自行車去廠裡請假了,林建州還惦記著把存折本拿回去呢。
所以得趕在他反應過來前,去郵局把裡頭的錢取出來。
這時候取錢不像後世,要密碼和問你取錢乾嘛。
隻要拿了存折本和印章,工作人員確定存折本沒問題,很快就會幫你把業務辦好。
將裡頭的兩千兩百多塊錢取完後,阮夢秋將和老頭子借的錢數出來,剩下的貼身收好。
她倒不是不想存,而是取來取去的麻煩,還不如找個地方藏著。
做好這一切,阮夢秋回去上班了。
昨天他們家娶媳婦的事,鬨的沸沸揚揚,一到工位上,她的老同事吳香就湊了過來,“夢秋,我聽說昨天你們家打起來了?到底咋回事啊?不是娶媳婦嗎?”
阮夢秋嗐了一聲,“彆提了,沒娶成。”
吳香好奇心被勾的七上八下的,“為啥啊?”
阮夢秋不是挺滿意這個兒媳婦的嗎?
阮夢秋瞄了眼往這邊看的領導,含糊道:“回頭再說。”
好不容易熬到中場休息,吳香又湊了過來,阮夢秋哪能不知道她八卦的心思,“就是兩家鬨掰了,對了,我借你的五十塊錢,先還你。”
至於掰的原因,阮夢秋當然不會說了。
倒不是袒護老三啥的,而是說了,她這邊會被人問個沒完。
吳香也識趣,拿了錢就回工位上了。
阮夢秋又將其他同事的錢給還了,和人道完謝後,休息的時間也到了。
因為還了錢心情好,阮夢秋乾活的速度也快,她領導瞅見後,還有點想不通,這老油條今天咋這麼賣力。
另一頭的林高義父子幾個,也沒少被領導和同事們關注。
隻不過礙於麵子,沒人開口問罷了。
林高義父子幾個當然知道彆人看他們的眼神,隻不過一個個裝的比誰都淡定。
下了班,阮夢秋就去買菜了,昨天剛收了家用,早上還沒做早飯,這會兒要是菜都不買,那一窩白眼狼肯定得鬨起來。
沒辦法,阮夢秋隻能買了點肉和土豆回去,順便撿了些賣剩的菜葉子。
一到家,院子裡靜悄悄的。
阮夢秋知道,一家子早就回來了,現在不過是躲在房裡裝死呢,就等著她做好飯了,叫他們。
阮夢秋可沒心情伺候這一大家子,“都沒回來是吧?那我就做我一個人的飯了。”
下一秒,林高義從房裡出來了,“你個死老婆子,你咋這麼自私,做飯就做一個人的?我們這一大家子吃啥?”
“你們還知道要吃啊?我以為你們是死的呢?回來那麼早,不知道把飯煮上啊?就等著我回來伺候你們?我該你們的嗎?”
“想吃飯,就給我滾出來自己做,誰不做,那就給我餓著,老娘上一上午班累得要死,沒空伺候你們這群白眼狼。”
阮夢秋把買回來的菜,往廚房裡一丟,然後去房裡躺著去了。
一個個都等著吃,那就都彆吃了。
反正她這還有昨天從老大那裡收繳的桃酥還有沙琪瑪。
林高義被阮夢秋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在外頭罵罵咧咧,“我看你真是反了天了,誰家的婆娘不都是買菜做飯的,到你這,你還矯情起來了?”
“我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都不知道這個家姓林。”
林高義罵完,就去房裡找阮夢秋算賬。
哪知阮夢秋直接舉著斧頭從房裡出來了,“行啊,我看你怎麼給我顏色看。”
林高義看見她的動作,立馬慫了,“你個死老婆子,你想乾啥,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嗎?動不動拿斧頭拿刀的,早飯我做的,我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