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說道:“非琰讓我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上周紀非琰就跟他們提到過,要他們去調查一下京都的那些新企業,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容湛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還真的查到了一點信息,其中最不對勁的公司就是鼎盛科技。我前幾天去鼎盛科技簽合約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公司內部處處都透露著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皺起眉頭,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名義上他們是一家科技公司,但是我發現他們公司的項目極少和科技相關,更多的是和醫療方麵的合作。如果他們專門從事醫療科技這一塊,那倒也說得通,畢竟現在醫療科技也是個熱門領域。”
然而,容湛話鋒一轉,“可奇怪的是,他們明麵上的合作項目都是新型科技合作,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於是我後來又深入調查了一下,結果發現他們公司暗地裡合作的幾家醫療公司,或多或少都在黑名單上,而且這些合作還都是私下進行的。”
穆承鈞也是開口了“我調查的時候也碰見了另外一夥人也在調查鼎盛科技,而且鼎盛科技每半年就會全公司去國外交流學習,雖然說那是他們總公司,但是那個公司卻是掛名的空殼公司,再結合非琰說的那些實驗體,我很懷疑那些人的去向,而且每次交流回來,他們公司就會大規模的招聘。”
“沒錯,我這邊查到警察也是懷疑過,但是都沒有什麼異樣,那些留在國外的工作人員當時還視頻,展露了工作環境。”
容湛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你在調查的時候,發現還有另外一夥人也在進行同樣的調查,那你知道這夥人究竟是誰嗎?”
穆承鈞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裡麵的液體隨之蕩漾,他搖了搖頭,無奈地回答道:“對方隱藏得非常深,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得知還有其他人在調查此事。而且,根據我的判斷,對方應該是個極其厲害的頂級黑客。”
聽到“黑客”二字,元宸宇突然興奮起來,插嘴道:“黑客?三嫂不就是黑客嗎?而且還是z級彆的呢!那對方肯定比不過三嫂啊!”
然而,他的話並沒有得到容湛和穆承鈞的認同,兩人不約而同地對他翻了個白眼,異口同聲地說道:“要不你去跟三哥說一下?”
元宸宇一聽,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某人那護妻狂魔的模樣,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連忙擺手道:“算了算了,三哥本來就是瞞著三嫂在調查這件事的,如果我去說,恐怕得被三哥送去非洲待上一段時間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下周我還要去鼎盛科技視察,到時候我多拖幾天,說不定到時候能從鼎盛那邊找到一些我們要的蛛絲馬跡的線索。所以你們找不到人,現在再怎麼後悔也沒用,不如先把鼎盛科技的事情解決了,其他的事情,慢慢來。”
元宸宇和穆承鈞對視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們知道容湛說得對,眼下“蛇蛻計劃”才是重中之重,尋找人的事情,隻能暫時放在一邊。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個模糊的身影,那張驚豔的麵容,還是會不自覺地浮現在他們腦海中,提醒著他們曾經的錯過與遺憾。
包間內的氣氛重新變得沉重起來,隻有牆上的時鐘在滴答作響,仿佛在催促著他們,時間不等人,無論是“蛇蛻計劃”,還是他們追尋的人,都容不得他們再拖延下去。而遠在k洲的天樞,商場購物的玉衡,此刻正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誰在想我?”摸著孕肚,隨後便繼續沉浸在電視劇的劇情裡,商場的玉衡根本沒有考慮那麽多,看著在自己的戰果,嘀咕“剛剛打了一個噴嚏,難道是我買的太少了,再去掃一遍。”完全沒意識到的兩人已經成了華國兩個頂尖人物心中揮之不去的執念。
在這間昏暗的房間裡,光線微弱得幾乎讓人看不清周圍的事物。然而,陣陣嬌喘聲卻不斷地從房間裡傳出,伴隨著鎖鏈的聲響,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顯得異常嘈雜。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邊開始泛起一絲微弱的白光,這似乎是黎明即將到來的信號。而就在這時,房間裡的聲音終於漸漸平息下來。
片刻之後,一個身影緩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如果沈家人在這裡,他們肯定能夠立刻認出這個女子——沈瑄瑜。
隻見沈瑄瑜的指尖緊緊攥著一件廉價的棉質襯衫,由於她的用力,襯衫的布料邊緣已經被她的指甲掐出了幾道深深的褶皺。她站在鏡子前,鏡子裡映照出的那張臉,還殘留著未褪儘的潮紅,原本精致的妝容此刻也已經變得亂七八糟,完全無法辨認。
沈瑄瑜麵無表情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然後緩緩抬起手,將那已經花得不成樣子的口紅擦掉。然而,就在她擦拭口紅的時候,兩行清淚卻突然從她的臉頰兩側滑落下來。
儘管淚水不停地流淌,但沈瑄瑜的眼底卻翻湧著一股惡毒的情緒,仿佛那是被淬了毒的冰棱一般,冰冷而銳利,似乎隨時都可能將麵前的鏡麵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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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轉過身,露出了後背。隻見她的後背上,一道道鞭痕清晰可見,這些鞭痕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仍然在隱隱作痛。這些傷痕,正是昨夜那個禿頂的富商留下的。
回想起那個男人粗糙的手掌撫過自己肌膚時的觸感,沈瑄瑜的胃裡就像翻江倒海一樣難受。她無法忍受那種惡心的感覺,於是抬手撫上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她的指腹用力按壓著那片紅腫的肌膚,直到那片紅腫泛起了白色的印記,她才像是泄憤一般鬆開了手。
“霍梔……”她咬著牙念出這個名字,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血腥味,“若不是你,我現在還在沈家的彆墅裡,穿著高定禮服,戴著限量版珠寶,身邊圍滿了討好我的人。”
思緒像失控的潮水般湧來,她想起從前在沈家的日子。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客廳的羊毛地毯上,媽媽會親手給她做草莓蛋糕,四個哥哥總會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她——大哥會在她生日時包下整個遊樂園,二哥會親自給她挑選最新款的包包,三哥會教她彈鋼琴,四哥會在她被人欺負時第一時間衝上去保護她。那時候的她,是京都圈子裡人人羨慕的沈小姐,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可這一切,都在霍梔回來的那天碎了。
她還記得霍梔第一次出現在沈家大門前的樣子,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身上帶著一股廉價的洗衣粉味道,眼神怯生生的,像隻受驚的小鹿。那時候她還在嘲笑霍梔土氣,可沒過多久,親子鑒定報告就像一道驚雷,炸碎了她所有的驕傲——霍梔才是沈家的親生女兒,而她,隻是當年醫院抱錯的孩子。儘管沈家的人除了沈朔明其他人都是厭惡霍梔,但是在沈瑄瑜內心裡麵,霍梔的存在就是在時時刻刻提醒她,自己現在擁有的都應該是霍梔的。後麵哪怕霍梔離開沈家,心裡還是沒有放心。
“憑什麼?”沈瑄瑜猛地將桌上的玻璃杯掃落在地,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曠的房間裡格外刺耳,“我在沈家待了二十年,我早就把那裡當成自己的家了!那些寵愛,那些榮華富貴,本來就該是我的!一個鄉巴佬怎麼配和她平起平坐。”
她蹲下身,看著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碎片裡映出她狼狽的模樣——頭發淩亂,衣衫不整,身上滿是傷痕,哪裡還有半分從前名媛的影子。淚水終於忍不住滾落,砸在玻璃碎片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她想起沈家破產那天的場景,催債的人堵在門口,砸碎了客廳裡昂貴的花瓶,搶走了媽媽珍藏的首飾。爸爸一夜白頭,媽媽哭著暈過去,四個哥哥四處奔波卻無濟於事。後來,爸爸和媽媽不知去向,有人說他們躲去了國外,也有人說他們被追債的人抓走了,而她,也被追債的帶走,被那些人送到了這裡,成了達官顯貴們發泄欲望的工具。
“這一切都是霍梔害的!”沈瑄瑜的聲音突然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仿佛一道驚雷劃破夜空。她猛地站起身來,原本絕望的眼神此刻被更深的惡毒所取代。
她的心中充滿了對霍梔的憤恨和不滿,如果不是霍梔的歸來,沈家怎麼會陷入如此混亂的局麵?爸爸的公司也不會出現問題,而她自己更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沈瑄瑜快步走到窗邊,毫不猶豫地拉開了那厚重的窗簾。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空,隻有幾顆星星在遙遠的天際微弱地閃爍著,仿佛是在嘲笑她的不幸。
她的目光落在彆墅的院子裡,那裡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宛如兩座鐵塔一般,穩穩地守在門口,嚴密地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知道,自己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鳥,無論怎樣掙紮,都永遠無法逃離這個地方。
然而,越是被困在這牢籠之中,沈瑄瑜心中的恨意就越發濃烈。她死死地盯著窗外那無儘的黑暗,嘴角竟緩緩勾起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霍梔,你給我等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就算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但我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我倒要看看,當你失去一切的時候,會不會比我更加狼狽不堪!”
她抬手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很快,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是那個負責看管她的女人來了。沈瑄瑜深吸一口氣,壓下眼底的恨意,臉上換上一副順從的表情——她知道,隻有忍耐,隻有等待機會,才能複仇。
這暗無天日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多待,而霍梔,必須為她所承受的一切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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