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外援來了_紀爺,這是我的第二次人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69章 外援來了(1 / 1)

兄弟倆話一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肩背繃得筆直,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身後的紀非琰,腳步快得幾乎帶起風。蓬萊閣的青石板路被晨霧浸得微涼,他們每一步都踩得又急又重,像是在跟什麼無形的威脅賽跑——那是刻在骨子裡的保護欲,生怕晚一秒,閣樓裡的人就會再受半分委屈。

紀非琰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山間的風裹著鬆針的冷意,順著衣領往脖子裡鑽,可這點涼意根本壓不住心口那團燒得他發疼的火。那火裡混著愧疚、悔恨,還有霍梔轉身時,衣擺掃過空氣留下的、讓他抓不住的疏離。他緩緩低下頭,目光死死盯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曾在審訊文件上簽下“紀非琰”三個字,筆鋒淩厲,卻沒察覺到字裡行間藏著的冤案;曾在霍梔被鐵鏈鎖在審訊椅上、眼神裡滿是絕望時,僵在半空,最終還是收了回去。如今,這雙手連碰一碰她衣角的資格,都被自己當年的糊塗給碾碎了。

他閉緊眼,腦海裡反複回放著霍梔離開的畫麵:她的背影不算高大,卻挺得筆直,每一步都像在切斷過去的牽連;那句“很多東西帶來的傷害是無法逆轉的”,聲音不高,卻像一把鈍刀,在他心上反複割著。是啊,傷害早成了疤,就算後來查清了真相,那道疤也不會消失,隻會在陰雨天裡隱隱作痛。

不知站了多久,晨霧漸漸散了些,陽光透過鬆枝灑下斑駁的光點,落在紀非琰腳邊。他終於睜開眼,眼底的光徹底滅了,隻剩下一片灰蒙蒙的死寂,像被烏雲壓了很久的天。他抬腳往蓬萊閣外走,每一步都像灌了鉛,肩背垮著,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魂魄,連身邊侍從的攙扶都顯得有些僵硬。“閣主,當心腳下的石階。”侍從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擔憂,可紀非琰像是沒聽見,目光空茫地盯著前方,連自己是怎麼坐上返程的車、怎麼回到冥閣的,都記不清了。

一回到冥閣,紀非琰就把自己鎖進了頂層的房間。整整兩天,他沒踏出房門一步,也沒吃一口飯、喝一口水,隻有滿地的空酒瓶陪著他。負責送飲食的侍從在門外敲了無數次門,每次都隻聽見裡麵傳來酒瓶倒地的脆響,或是死一般的寂靜。侍從急得直跺腳,實在沒辦法,隻好偷偷聯係了國內的三位堂主——穆承鈞、元宸宇和容湛。

接到電話時,穆承鈞正在書房看賬本,元宸宇剛結束一場黑市交易,容湛則在調試新研發的追蹤設備。三人一聽“閣主把自己關在房裡兩天不吃不喝”,都慌了神,連夜調了私人飛機,往k洲的冥閣總部趕。飛機落地時天剛蒙蒙亮,三人連行李都沒放,就直奔紀非琰的房間。

“閣主到底怎麼了?前幾天去蓬萊閣不是還好好的嗎?”元宸宇一邊快步走,一邊抓著沿途的侍從問。侍從們都搖著頭,臉色為難:“我們也不清楚,閣主從蓬萊閣回來就不對勁,進了房間就沒出來過。”隻有一個跟在紀非琰身邊多年的老侍從,猶豫著說了句:“閣主回來那天,眼神特彆嚇人,像是……像是丟了很重要的東西。”

三人走到房門前,穆承鈞率先推了推門,發現門沒鎖。他輕輕推開門,一股濃烈的酒精味瞬間湧了出來,嗆得元宸宇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房間裡黑漆漆的,厚重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隻有書桌前的屏幕亮著,幽幽的光映在地上的酒瓶上,反射出冰冷的光。元宸宇沒注意腳下,不小心踢到一個酒瓶,膝蓋重重撞在桌腿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卻還是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畫麵有些模糊,但裡麵的場景卻讓三人瞬間定住——冰冷的審訊室,生鏽的鐵鏈,還有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身影,正承受著電流刑的折磨。電流擊穿身體的滋滋聲、鐵鏈摩擦的嘩啦聲,透過音響傳出來,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這……這不是三年前那個‘逃走的間諜’嗎?”容湛的聲音帶著驚訝,他盯著屏幕裡那個即使疼得渾身發抖,卻依舊沒低下頭顱的身影,猛地想起了當年的案卷。

穆承鈞皺著眉,徑直走到牆邊,“啪”地一聲打開了燈。刺眼的白光瞬間填滿房間,滿地的空酒瓶東倒西歪,酒液順著地板縫隙流成了小水窪,紀非琰蜷縮在沙發上,頭發亂糟糟地貼在額頭上,雙眼布滿血絲,像兩團燃燒殆儘的灰燼,眼神空洞地盯著屏幕,連有人進來都沒察覺。

燈光亮起的瞬間,紀非琰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猛地抬手擋在眼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的青筋都凸了起來。穆承鈞走到屏幕前,目光落在畫麵裡那道倔強的身影上——雖然看不清臉,但那挺直的脊背、緊抿的嘴唇,卻讓他覺得莫名熟悉。他猛地回頭看向紀非琰,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的凝重:“非琰,這視頻你從哪弄來的?三年前的案子不是早就結了嗎?你怎麼還在看這個?”

元宸宇揉著發疼的膝蓋,湊到屏幕前仔細看了幾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三哥,你看這個乾嘛?當年你都簽字確認她是間諜了,雖然最後讓她跑了,但這事兒不是早就翻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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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像一根淬了毒的針,精準地紮在紀非琰的痛處。他緩緩放下擋在眼前的手,布滿血絲的眼睛慢慢聚焦,卻不是看向兄弟三人,而是死死盯著屏幕裡那個承受酷刑的身影,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每一個字都透著絕望:“是我……是我簽的字,是我沒查清真相,把她當成了間諜……是我害了她。”

容湛一直沒說話,此刻卻突然上前一步,盯著屏幕裡的審訊日期——正好是三年前霍梔突然失蹤的那幾天。他猛地皺緊眉頭,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攥住了,聲音都有些發顫:“非琰,你在說什麼?她是誰?你去蓬萊閣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是不是跟霍梔有關?”

提到“霍梔”兩個字,紀非琰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整個人往沙發上滑了滑。他伸手去夠腳邊的酒瓶,手指剛碰到冰涼的瓶身,就被穆承鈞一把奪過。穆承鈞將酒瓶重重摔在地上,“砰”的一聲脆響,玻璃碴濺得滿地都是,映著紀非琰眼底的紅。“紀非琰!你給我清醒一點!”穆承鈞的吼聲在房間裡回蕩,平時溫和的臉上滿是怒火,“喝死在這裡能解決什麼問題?當年的事到底怎麼回事?蓬萊閣是不是為難你了?還是他們搶了我們的貨?你倒是說啊!”

紀非琰像是沒聽見,隻是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穆承鈞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裡又急又疼,語氣軟了些,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非琰,我們三個連夜趕過來,不是看你在這裡頹廢的。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扛,你彆一個人憋著。”

過了好一會兒,紀非琰才緩緩抬起頭,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混著臉上的酒漬,顯得格外狼狽。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嗚咽,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她不好……霍梔一點都不好。恒星和鈞赫告訴我,三年前的酷刑讓她體內的病毒爆發,連同生共死的蠱蟲都失控了……她每個月都要清醒著換血,就像羊水栓塞那樣,全身的血都要換一遍……”

“什麼?換血?每月一次?”元宸宇猛地攥緊拳頭,指節哢哢作響,眼底滿是震驚,“三哥,你說的是真的?霍梔她……她怎麼會經曆這些?我們當年查到她可能被抓,派人去救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人了,我們還以為……還以為她已經……”後麵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容湛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想起三年前霍梔離開前,還笑著跟他說“等我回來,帶你去蓬萊閣看雲海”,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之後等待霍梔的,竟是這樣的折磨。他走到紀非琰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帶著難得的溫柔:“非琰,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自責沒用。霍梔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消息。如果想彌補,就先把自己調整好,我們一起查當年是誰栽贓她,一起幫她解決病毒和蠱蟲的問題。”

穆承鈞也點了點頭,彎腰撿起地上的玻璃碴,語氣緩和了些:“非琰,當年的事我們都有疏忽,但現在不是沉浸在悔恨裡的時候。你是冥閣的閣主,不能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裡。霍梔說需要時間,那我們就給她時間,但你得先讓自己有能力保護她,有能力彌補她。”

紀非琰看著眼前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們眼中的擔憂和堅定,像一束光,穿透了他心中的灰暗。他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緩緩站起身,腳步還有些踉蹌,卻比剛才挺直了些。他看向屏幕裡霍梔的身影,眼神裡不再隻有絕望,多了一絲堅定:“我欠她的,要用一輩子來還。不管她需要多久,我都會等,我一定會讓她原諒我。”

穆承鈞見狀,走到書桌前,關掉了還在播放的審訊視頻,順手將地上的空酒瓶往旁邊攏了攏:“這就對了。先去洗個澡,吃點東西,我們再商量接下來的計劃。冥閣的事,還有霍梔的事,我們一起想辦法。”

紀非琰點了點頭,轉身走向浴室。水流嘩嘩落下,衝刷著他身上的酒氣,也衝刷著他臉上的淚水。他看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眼眶又紅了,卻握緊了拳頭:“霍梔,再等等我。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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