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蘭小姐好。”
眾人安靜下來,一旁閉目養神的楊血墨則睜開眼睛,“小九,你給葭蘭小姐說下獲得的情報吧。”
“是,楊大哥。”接著這位年約20出頭的陀獅堂成員說起這次打探消息的經曆。
“我那日接到任務後,當晚就動身去了撫雲湖,然後詢問了前段時間當地有名於姓分堂主。”
“那位分堂主如今不在當地,據說轉移到南邊的一處洲郡養傷去了,而後又詢問了當地分堂的先生,他們說這些年聽過的,比較有名的於姓同門不多,而除去年齡小,或者太老的,符合葭蘭小姐描述的就兩位。”
“是哪兩位呢?”
“一位就是之前受傷的那位堂主,還有一位是在總堂的大將。”和之前翻找出來的記錄一樣呢,少女心想。
“總堂那邊的距離比較遠,消息回來會比較慢,恐怕葭蘭小姐還得再等幾天。”一旁的楊血墨稍作安慰。
“嗯,我知道。”洛蘭希爾點點頭,然後目光看向那位返回的成員。
“你之前說的那位養傷的分堂主,具體是在哪洲,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具體我拿不準,但不是赭羅洲,就是桃塢洲,這兩洲比較太平,且相距撫雲湖不遠。”
“那就去吧。”洛蘭希爾表示這些都不是問題。
“看來葭蘭小姐是下定決心了,這樣,我安排六位好手陪您一同前往,這樣路上也會比較安全,您看如何。”
“謝謝。”少女點點頭。
“好,那明日就動身,葭蘭小姐今晚好好休息。”楊血墨起身,開始找來派中的名冊,查看今日有哪些人駐守。
在睡過一晚後,第二天清晨,三艘烏篷船駛離碼頭,沿著江麵快速前行,有如青魚穿梭,靈動而快速。
坐在船中的拱形烏篷內,洛蘭希爾看著外麵那快速流過的江麵,感覺陀獅堂不愧是江河上為生的漕幫,這劃船和駕船的本領確實不虛。
沿著將水向東,一行人半天就走出青緺幫,第二天再次穿過一處洲郡,歇息一番後,第三天就來到了桃塢洲。
兩岸的山坡上有著一片片桃樹,可惜如今並非春季,看不到桃花朵朵,飄落滿江的場麵。
登上岸後,一行人直接向當地的陀獅堂分舵詢問起來。
“你們是?”聽到說是來打聽蹤跡的,當地的陀獅堂成員也警覺起來。
“我們是青緺洲分堂的成員。”說著一位成員拿出憑證,還說出特有的暗號。
經過一番檢查和確認後,這位分舵的成員才去請來本地的主事人。
一位有著胡渣的大漢扛著酒壺走進院落,他滿身酒氣,似乎還有點醉意。
“倪大哥,這幾位想求見那位養傷的前輩,您看。”剛才回洛蘭希爾他們話的這位成員看到救星一般跑過去詢問。
“誰?哪個前輩,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前個月過來求醫的那位於姓前輩。”
“蠢貨,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原本上頭的臉,怒目一吼,將這位年輕的同門蝦的軟倒在地。
“嗬,你們是哪裡的來的人,口口聲聲說是同門,我看其心可疑。”這位酒漢啪的坐在大廳的椅子上,一腳放在旁邊的桌上,很快又眼神迷醉起來,似乎酒的後勁又起來了。
“這位同門大哥,我們確實是有要事要找尋那位於姓前輩。”
……
這位打起了呼嚕,似乎沒有聽到。
不得已,洛蘭希爾這邊同行的一位陀獅堂成員再度複述了一遍。
“這位同門大哥,我們是有要事要找尋那位於姓前輩。”
“吵人……”說著他側轉了下身子。
看到對方這副樣子,洛蘭希爾搖搖頭,讓前麵的這位同伴先退下,然後就坐在這大廳中慢慢等待,直到對方睡醒的時候。
如此,太陽從正午轉到落日,又從落日轉到夜色漸深,這時這陀獅堂分舵也要關門閉戶的時候,這位才悠悠醒來。
他看了看依然在大廳內的這幾人,這時活動了下身子,站起來。
“居然還在,嗬,你們對人一無所知,居然說要找人,真是可笑。”
“那這位大哥,您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們呢。”洛蘭希爾站起身來,麵紗上那對明眸直視這位酒醒的大漢。
“如何,如何,罷了,我本是不信你們,既然你們這麼有誠意在這等了一天,我要是不給個說法,倒是我不對了。”
“來,把我兵器拿來,和這位大小姐會會。”他大聲一喝,隨後院外的大門很快打開,當地分舵的成員一臉興奮和恭敬的取來沉重無比的七環大砍刀。
這把刀,刀身厚重,背有金燦燦的七個圓環,拿在這位大漢手中,簡單一揮,就發出沉重嗚嗚破空聲,然後金環撞擊,清脆顫鳴。
“這是要打架嗎?”洛蘭希爾身旁的一位成員不解的開口。
“看樣子是,這分舵的同門真是不好相處。”
“他看上去有五階‘破浪’的實力,而且氣勢渾厚,恐怕一般人很難勝過啊。”尤其是那沉重的金刀,看著就有種駭人的聲勢。
“我們一起上吧,不然打不過這個漢子。”
“不,還是我來吧。”洛蘭希爾微微搖頭,走出眾人的遮擋。
“葭蘭小姐,怎麼能讓您……”一旁的成員還想說些什麼,但眼前發生的事讓他不禁閉上嘴巴。
洛蘭希爾走進庭院之中,兩手攤開,眼眸微閉,額頭一片金紅的鱗片浮現,一股無聲的氣浪溢散,將她的頭發和衣裙飄起,隨後雙眼睜開,澹澹的金紅的光華溢散,隨後她一抬手,不遠處的一把長劍就從架子上飛起,落在手中。
“好好好!看來我老倪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位小姐確實非同常人,看刀!”他大笑幾聲,隨後兩臂隆起,肌肉迸發,身形猛的跳起,有如巨蟒橫江,踏浪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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